秦子净的态度,这小贱人今日活该要殒命于此了!好在渊儿被她关了起来,否则莫不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想到此处,涟漪的唇边扯出了一个得意的冷笑。
覆疏笑着答她:“哦?出尔反尔的是我们魔界?你连儿子都骗,怎还有脸提我魔宫?咦?今日临渊公子如何不在?他可是说过要带我们花儿归隐呢,如何能临阵脱逃?”
“你少血口喷人!我渊儿岂会看上这个贱人?”
“知你今日心情不好,你夫君钟离沫与袭月上仙秦子净的事,这天下何人不知?如今你夫君的旧情人端坐在上,你看你夫君的眼神,自秦子净来后,他可有再瞥你半眼?他的心思可都在子净身上呢!如此,你心情如何能好?我岂会与你一个怨妇一般计较?”
涟漪气的浑身发抖,手中的秋水无痕剑嗖嗖作响,忽然她的嘴角又荡开了一个嘲弄的冷笑:“这小贱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与你一个魔王搂搂抱抱,你竟还想污蔑我渊儿?哼!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自也不必与你作这无谓的口舌之争,父王说了,魔界若帮这丫头,便一个不留!”
落花自然也听到了涟漪的话,她挣脱开覆疏的禁锢,贴上那道透明的屏障,一眨不眨的眼巴巴的看着里面沉静不动,宛如一尊雕塑的秦子净,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哑着声音对覆疏说:“覆疏,你带他们走吧。”
覆疏蓝色的眸里隐有怒意,忍着问她:“你呢?”
“我早已做出了选择,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为一个不爱你的人而死,值得吗?别再犯傻了,跟我走吧,我们合力一拼,未必就是死!”覆疏隐忍着怒意,好心劝她。
落花轻轻摇头,莞尔轻笑:“师父曾说长生不死未必是好事,当时我年幼不懂,现在我才明白,若是活的不快活,长生倒成了长久的折磨。覆疏,你的恩情我是报答不了了,你带他们走吧,不要管我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看到了吗?他不喜欢你!”覆疏一直隐忍的怒意终于爆发了,蓝色的眼眸里隐隐藏着两朵跳跃的火苗,忽然他手指钟离沫,大声道,“他爱他!”
落花登时惊慌失措:“覆疏,你……你不是答应过我……”
“我现在改了主意了!我要拆穿秦子净的真面目!”覆疏本来也不知如何是好,今日高手如云,魔界想救人,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出实情,只盼秦子净知晓真相能出手救她。
覆疏指着隔断后面的秦子净,怒骂道:“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欺世盗名,遇事只会躲起来,责任和困难让一个小女人去背的窝囊废!”
落花急了:“你……你现在就走!你现在就带你的人走!我与你无关!我不要你管!”
“你现在还护着他?他却连看你一眼都觉得多余!女人犯起傻来真是无可救药!”
“一切是我自愿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求你走吧!你现在走,我会永远感激你!”
落花凄婉的哀求声里,涟漪开口讥讽道:“哈哈哈!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徒弟多情,魔王却也多情!这个贱人勾引男人的功夫,恐怕连你们魔宫的倾城都要望尘莫及呢!”
一旁的倾城早就对她忍无可忍,现下听她提到自己,便四下无人的轻扭着腰肢,缓步走了过来,立在圆圈的中央,媚眼频抛,娇声软语道:“掌门夫人可是嫉妒?临渊公子不在,甚是可惜!可是夫人困住了他,不让他来?吆,瞧武陵掌门这眼神,可是巴不得要把袭月上仙吃下肚里才安心!咯咯咯,可不是?便是袭月上仙的气度容貌,何人能企及?夫人怕是跟着提鞋都不配,不怪掌门与夫人同床异梦呢!哎呀这可怎么好?老的喜欢人家师父,小的就纠缠人家徒弟,可教夫人怎么活呢?”
涟漪气的咬牙切齿:“又是一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你们魔宫就盛产这样的贱女人!”
倾城袅袅娜娜的立在中央,与涟漪一来一去的讥讽谩骂,她一会抚抚头发,一会摸摸脸蛋,一会又用舌尖轻舔红唇,各种搔首弄姿。众人见她衣着暴露,又旁若无人,傲慢轻佻,都对她大肆议论,一时倒忘了落花。
所有人之中,最无心理会她二人骂战的便是钟离沫了。自秦子净一来,他的目光就没一刻离开过他,他虽强作镇定,但是眼里的激动是掩饰不住的。可是教他失望的是,秦子净的目光从来没有看向他这里,难道是他变化太大,他已经认不出了?五百年了,子净还是一如当年,甚至更见清高孤孑,再看看自己,如何还能配得上他?
落花看看隔断后面的师父,又看看不远处的钟离沫,自师父来后,她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倒忽略了钟离沫的存在。可她知道钟离沫对师父来说是极重要的人,师父今日不想见的除了她,怕是还有钟离沫。
隔断后面的秦子净,犹如身处世外,涟漪与倾城的对骂他丝毫不闻,就连方才落花与覆疏的对话,他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面无表情,垂目端坐,高高在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视而不见,仿佛是一尊陈列在上,教人膜拜、瞻仰的巧夺天工,又与世隔绝的绝美雕像。
覆疏快走两步,到了圆圈中央,停在倾城的身侧,大声对众人道:“花儿已经失了魔神之力,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凡间女子!”
此言一出四下大惊。
涟漪停了与倾城的骂战,驳斥道:“真是好笑!你疯了还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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