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在这样的情况下,父母感到精疲力竭,静言也被折腾得瘦了好多。
面对越来越沉默的静言,母亲自是心疼的。
何况在这个治疗过程中耽误的时间也太多了,虽说以静言的水平考上一个国家重点大学是没有问题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连课都无法正常去上,更不谈复习了,想来母亲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心理治疗的效果也并不明显,治疗虽治疗,但具体怎样他们也搞不太清楚,更没有办法。
最近医生私下里甚至对父母说要把注射阿扑吗啡换成电击治疗。
电击治疗……
这个名字仅仅听着,便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对此母亲自然是舍不得的,我甚至一再听母亲对父亲提起干脆放弃治疗,但父亲却没说话。毕竟他的身上压力更大,喜欢上姐姐什么的……这种常人根本想不到,也不会去想的事情,这让父亲即便到现在也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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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的父亲是个很传统的人,对于luàn_lún这种令他无法是从的东西,在他看来是一定要根治的。但事有例外,毕竟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谁也想不到真正做出放弃治疗这个决定的竟是父亲。而事情的起因也是一个意外。
那是一个照常治疗的日子,被注射了阿扑吗啡后,父亲带着静言从医院出来。
而才出医院,静言便被一个忡忡跑过的女孩撞到了,本来嘛这事情也没什么的,撞人的女孩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十七八岁的女孩,能有多大力气?可真正让父亲感到辣手,甚至恐慌的却是接下来的那幕。
那时,撞了人的女孩一直向静言道歉,父亲自然是说没什么的。
只是在这一过程中,谁也没注意到静言的脸色,那是一种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女孩对静言道歉,越是道歉,静言的脸色便愈加惨白。
便是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竟弯腰扶着路边的栏杆吐了起来。一直吐一直吐,直到吐出了酸水还在干呕,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要将自己的胃都呕出一样。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父亲才注意到,静言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不是么,即便是母亲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避开,更别说是他人了。
恐女症,这是心理医生对静言病状的解释,引发这个病症的可能有很多,但医生却没做出合理的解释。
对此父亲感到很生气,他觉得心理医生不但没将静言治好,反是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换了家心理诊疗所,得出的结论是:阿扑吗啡使用过量。
对静言的luàn_lún的事情,也提出了另一种不同的观点。
这种观点不偏不倚地刚好就踩在了父亲的心坎上,于是,在这个结果出来后,父亲单方面将保密协议撕毁,在知道静言的情况后,给法院打好了招呼便将那家心理诊疗机构及静言的主治医生告上了法庭,要他们对误诊付出代价。
也是在这一过程中,父亲决定暂时停止静言的治疗。
其实,母亲对静言的情况是很担心的,因为只要有异性一直盯着他看,或者说太过于靠近,那么静言的脸色便会猛地苍白下来,就像是母亲的朋友来拜访时一样。
那时一个阿姨不过是多看了几眼静言,想和静言想说说话,可便是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静言的时候,便被反射性地挥开了!
啪的一声,那阿姨的脸色当场便难看下来了,但更可怕的事情却是在后面。兴许是焦急,或者根本没能适应,母亲也忘了了静言的问题,习惯性的她拉过静言想让他道个歉,可静言却在她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扶着沙发便要吐。
那阿姨明显是吓着了,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很尴尬,连声让我扶静言回房去。兴许是习惯,母亲大概也忘了,我也是个女的!
我张了张嘴想提醒她,却想起家里有客人。
因此只好隔着老远,做出扶静言的举动……
但做出这个举动时,我却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静言会变成这样和我的关系不可谓不大,甚至可以说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我。
作为事情的源头,我自然是不愿意这般直接面对静言的。
毕竟若要说恐惧,兴许他心中最为恐惧的便是我,因此我只好隔着很远虚扶了他一把。可以说,在做出这个举动之前,我是从未想过我和静言会有这么一天的,毕竟他自小粘我。
有些不是滋味地这般想着,我伸出了手,但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却也已经做好了被甩开的准备。
可我却不曾想,几乎是在我尽力避免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红着眼,似委屈极了般唤我:“安安……”
安安……我怔了怔,下意识地垂眼,强迫自己去想那张相片,不敢看他的眼睛。
说来,那天过的简直是鸡飞狗跳,对于静言的恐女症,母亲几乎是操碎了心,我在夜里听母亲对父亲说,还是让静言继续治疗吧。
可对此父亲却是叹气,一来是经历了这事,他对心理学治疗失去了信心,二来在那个城市,根本没有在恐女症方面特别好的医生。
好在心理医生对父亲说法是:这是药物引起的应激性反应,停药后会有改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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