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便捧着花大步跑过来,离得近了,把花往旁边一扔,带着一阵清香的风用力撞进他的怀里。
林朗抱了个满怀。
他挑她的下巴:“你怎么这么可爱!”
“那你亲亲我”
这一亲就停不下来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林朗还在回味:陈洋喝点酒之后,还真是热情主动,看来以后家里要多存几瓶好酒了。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起身冲澡,又给陈洋床头的水杯倒上温开水,然后做了两份简单的早饭。看陈洋还睡得香,便在屋子里四处走走。
他原先以为陈洋是独住的小房间,今天一看,居然还是个四室两厅的复式,但装修风格并不是很现代,房子里也没有其他人生活的印记。他有些奇怪,进其他房间看了看:有一个大卧室,里面只放了张床和化妆桌,也有书房,书架上倒是满当当的,多是历史方面的专着,还有一栏放的是围棋图谱之类,他抽出几本来翻,书里偶尔还有些批注,字体刚劲大气,力透纸背。看着看着,他忽然生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于是从书房出来,径直上了小阁楼。阁楼上是片空地,铺着椭圆形地毯,上面摆了张小咖啡桌。桌子右手边只有一个房间。
他定了定神,伸手去推房门,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
屋内非常昏暗,光线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掉了。
他按亮灯,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并排放着的两张黑白照,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有日期,推算一下,大概正是陈洋大学毕业的时间。地板上摆满了各种物品,看样子都是父母生前经常使用的,许是她平时看了心里难过,便把这些东西都从楼下搬了上来。
而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幅全家福。
全家福是仿民国风格,里面的陈洋要更小些,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梳了两个女学生式的辫子,青涩、稚嫩,但可能是不愿意来照相,表情有些敷衍。父母两人倒是颇温润,言笑晏晏地坐在太师椅上,相互执着手。从照片看,陈洋长得跟妈妈很像,不过妈妈的脸圆圆的,她的脸型则是随了爸爸,长了一些,长成了张鹅蛋脸。
林朗在这张照片前站了很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陈洋似乎没什么朋友,之前也没有交过男朋友,就这么独自一人住在曾经的家里,楼下空空荡荡,楼上放满死去父母的遗物。
他心口闷闷的,像有石块往上压着,想象不出她每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陈洋很能睡,到他下楼时才醒,躺在床上揉眼睛:“你真的在,我还想昨晚是不是做梦呢”
“懒虫”,林朗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脸:“饿不饿?”
她摇摇头:“有些渴”
林朗伸手试了试桌上的水杯:“已经凉了,我给你再倒一杯”
陈洋说好,捂着脸笑起来。
“笑什么,嗯?”
她只是笑,没讲话,他便去厨房又兑了杯温水来,看她裹着被子坐起身,大口喝着,忽然问:“我对你好不好?”
陈洋不假思索:“不好”
林朗带了丝笑意,把手探进被中,摸着她的大腿:“再说一遍”
“不好”
他的手指伸进她腿间,昨晚两人累得直接睡着了,那儿还一片滑腻。陈洋推他,他说:“故意唱反调勾我呢,是不?”
她有些脸红,林朗便拿过她手中的水杯放到桌上,凑过去亲她。末了,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那我以后对你好,跟我回北京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吃饭,早些更,比心
☆、11
在北京的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在林朗的帮衬下,陈洋设想中会遇到的各种艰难情况都没有出现,就连选址都是他定下的。
那天陈洋算了算手上的积蓄,工作两年攒下的钱,加上父母留下的,估计着还是选不了太好的地段,不过翻译主要在网上进行,工作室开在哪儿影响都不大。她大概划出了几个预选范围,准备接下来挨个去实地考察一下。
可连着跑了两天都没什么收获,不是租金太贵,就是附近环境不好。第二天傍晚时林朗来接她,没回家,直接去了二环朝阳门附近。他带她上了一栋写字楼,12层,里面是隔开的,坐落了两三小公司。最左边的一间空着,装着大落地窗,夕阳正照进来,给地板铺了一层薄薄的金。
林朗就站在这片金色里,问她:“怎么样?”
好是当然好。刚才上来时,陈洋还特地留心了一下,楼下不远处就是个美食城,这样到时候吃饭什么的也方便。只是……她有点心虚:“这一年得多少钱啊?”
“你猜”
她在心里估摸了一下,伸手比了个数。
林朗走过来,把她的手指握到掌心里:“我来租”
“不要”,她想都没想。
“怎么?”
陈洋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她清高也好,孤僻也罢,但她独立惯了,受不了别人一点恩惠。谈情说爱时怎么都好,但她不想牵扯到现实问题上。
林朗回过味来,摩挲着她的手指,轻轻地说:“你是因为我来北京的,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也想为你做点事”
“陈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爱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跟你开口的时候,就决定是要给你一个以后的,不是玩玩而已”
“我们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庭,会一起生活很多年。所以你不要再守着自己的小世界,你将来的人生规划里,必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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