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容说了声“是”,走之前又嬉皮笑脸地冲我示意:“嫂子再见。”
害我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办公室再度陷入了寂静。
我看了看坐在桌后低头看文件的江佑容,犹豫再三,还是低声开口:“我做了糖醋鱼,你要不要尝尝看?”
“哦,好。”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我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菜端出来,一边收拾还一边唠叨:“就是没想到你会在开会,这鱼没有那么热了,味道可能不会太好,鱼总是新鲜出锅的才好吃,你要是下次想吃,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在晚餐时做,这样会比较新鲜。”
“哦,好。”还是这两个字,可为什么他的语气似乎带了淡淡的笑意。
我……刚刚那话,是不是在变相邀请他回家,邀请他回家,做饭给他吃,然后……
脸上顿时一片滚烫。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知道我不好,比不上陈静,比不上他以前交往的很多女朋友,甚至大多数女孩子都比我要好,我脑子不聪明,以前上学时就总挂科,我长得不算漂亮,至少相对陈静来说,最多也算是清秀,我没有气质,对着陌生人时总畏畏缩缩的,我不合群,朋友们在一起时,我总是坐在角落当摆设的那一个。从小到大追我的男生虽然不算少,但那都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我,他们在了解我之前就被江佑容解决了,可我想,如果江佑容并没有那么做,那些男生也不会喜欢我多久,因为朱喜喜只是一个徒有勉强还算清秀的其表,内里全是一堆稻草的傻大个。
也许方哲会是一个例外,但那是因为我总尽可能温柔尽可能细心尽可能体贴地对待他,对于意气风发又受了情伤的方哲来说,我就是一根紧紧缠绕着他、又能遮掩住他伤口的藤蔓。
我很差劲,所以我很自卑,我从来不会认为江佑容对我会有什么关于爱情的想法,就连五年以来他对我暧昧不清的言语行为,我都认为那是他对我的yù_wàng,而不是喜欢,或者爱。
会这样认为,或者说,会劝服自己这样认为,是怕总有一天美梦会破碎,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这个美梦从未出现过。
没办法,朱喜喜是只没用的鸵鸟,宁可错失,也想保护自己。
然而现在,我似乎找到了美梦确实存在的证据——是要尝试地踏出一步,或者,继续埋在沙子里,不交付自己,也不接受别人?
……
江佑容还在吃饭,呼啦啦地吃得很快,给我一种饭很香,吃饭很快乐的感觉。
鼻子莫名地微微有些发酸。
“那个,”直到他吃完,我才收拾碗筷的时候状似无意地开口,“那天,你和陈静姐吃饭,我是说我们三个一起吃饭的那天,你和陈静姐似乎很要好,你们……”
他沉默了一会:“我们什么?”
“你们,是不是彼此喜欢对方?”
“如果是呢?”
我盖上食盒的盖子,手却久久握住了食盒上的拉环,直到骨节发白:“如果你们彼此喜欢,我觉得,我不应该挡在你们中间,我,应该成全你们。”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声音蓦地变得冰冷,却让我的心一阵狂跳,一下变得火热。
我猛地抬起脸,第一次在谈及这种话题时直视他的眼睛,我的声音很响亮,语速很快,仿佛不这样,这话就再说不出口似的:“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我的老公,是我的专属品,我不会和别人共享的,如果你和陈静两情相悦,我成全你们,我们离婚,不然,你,你就得,就得,就得……”
“就得什么?”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却已经将所有的勇气用完,你就得只守着我一个的话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口,因为我突然想到,他曾经说过,不论和谁结婚,都不会一心一意。
他会不会顺着我的话说,好,那我们离婚吧。
随着沉默时间的拉长,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凝滞起来,我沮丧地垂着脑袋,懊恼、后悔、失望,难过、悲伤……种种情绪接踵而来,令我鼻子阵阵发酸,眼泪在眼眶里直发转。
果然,人生是不能赌不起的吗?
在眼泪落下来之前,我快速说了句:“我先回去了。”提起食盒就要跑。
手却被突然拉住,下一刻,人就被强行拖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拽着我飞奔出办公室的江佑容矫健的背影,还有同样目瞪口呆望着我们的公司职员……
他是被我的话刺激到,然后疯了吗?
几乎是在滑翔的我终于在公司大楼外的台阶上绊了一跤,跌了下去……
然后被江佑容打横抱起,直奔停车场。
直到坐进车里,我的胸口因为剧烈运动而急促起伏,而眼泪也终于夺眶而出——这会儿我完全顾不上悲伤什么的,会流泪,完全是因为它早就存在……
江佑容静静望着我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鼻头发红、抽抽噎噎,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哭,也没有劝我别哭,他只是缓缓地靠过来,吻上了我的眼睛。
睫毛碰到嘴唇的时候,微微有些颤抖,就如此刻我颤抖的心,就如我此刻体验到的那种叫□情的感觉。
他的吻很轻柔,暖暖的地,软软地吮去我脸上的泪水,然后继续在眼皮上流连,,从左眼皮到右眼皮,从右眼皮到左眼皮,最后,落到了唇上。
那一刻,我仰起头,以迎接的姿势环住了他的脖子。
吻是缠绵悱恻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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