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脉动的跳一下,便刺疼一下,深入骨髓。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点滴的声音,雪白的墙壁很刺目,因为阳光反射在上面,摄入了她经久未睁的眸子里,瞳仁强烈的收缩着,慢慢平静,她渐渐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院,唇边露出一抹无奈干.涩的笑。
白语清的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紧握,她缓缓侧目,秦沉枕在床被上浅睡,他的眼圈一片乌黑,弯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形成扇形的阴影,那双浓密的眉毛似蹙非蹙,他的唇上有崭崭的齿痕,硬挺的面容深邃灰暗,脸胖削瘦了些。
她动了动手指,秦沉如预料一般苏醒,他先是一怔,接着狭长的眸子里迸射出喜悦,他眉宇之间有浓浓的疲惫,秦沉的喉咙吞咽着,干.涩道:“痛么?”
白语清眼中升起水雾,她点点头,舔舔发干的唇,嘴角下垂,“哥,对不起。”
秦沉叹息一声,他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眼皮一垂一抬,润了润黯然的瞳仁,他淡淡道:“你又对不起我什么?该是我对不起你,呵,竟逼得你自杀。”
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没有往日的半点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他好似跌入了泥潭地底里,白清蓦地有一丝心疼,她微瞌眼皮,剪水秋瞳半睁着,看起来有一些呆。
秦沉缓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隐约还能听见骨头互相摩擦的声音,他拢拢深色的外套,接了杯温水递到她唇边,白语清抿了几口,嗓子里沁入暖流,从食道蔓延至肚里,舒服了几许。
秦沉吩咐高生买来流食,高生的目光扫了下白语清,便退出去了。
室内静谧无声,秦沉不言不语,慢慢的用勺子喂她喝下营养流食,白语清肚子微胀后,摇了一摇头。
秦沉便把碗搁在了柜边。
他的双手交叉相握,秦沉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手肘搁在腿上。
他搓搓面容,秦沉的嘴边有些青渣,略微的扎手,他低沉道:“养好伤,你在公司里从基层做起吧,我不会给你开任何后门,除了进去的名额。”
白语清微怔,她脸上没多大喜色,只轻轻嗯了声。
秦沉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他的目光在白语清脸上打转,他继续道:“每天按时回家,不许跟男人接触,除了工作时可以,要拒绝任何有企图的人。”
白语清微微颦眉,无奈道:“嗯...。”
反正再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姑且专心上班吧,他能给她正经进入秦氏的机会,已经不错了。
秦沉唤来医生替白语清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弱,还有过度贫血。
白语清躺下休憩时,见秦沉抱着手臂打瞌睡,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她心里有浓浓的愧疚感,白清往床里边儿挪,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哥,上来睡吧,要不然,你回家睡。”
秦沉的眼皮粘在了一起似的,眼睛只隙了一个缝,三天没好好休息,看到她安然无事,心里的大石头也已放下,便觉得更累了,他的话有些不清,“会碰着...你的手。”
他的头微微垂着,一抽一搭,俊脸朦胧不清。
白语清讷讷道:“不会的。”
秦沉的耳朵微动,他的红唇边漾起淡笑,然后费力的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里,他搂紧了白语清的腰,削瘦的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
硬硬的一些浅胡渣很扎人,白清推了下秦沉的下巴,“扎人,别动。”
他轻轻的“唔”了声,果然没动了,似乎已经陷入了深眠,白语清拉起被子替他盖好,他身上的温度很凉,凉得让她自责。
白语清的侧脸贴在宽厚的胸膛上,静静聆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过了很久她还没睡着,依稀听见了几声朦胧的呓语,细细一听,他似乎唤着她的名字,“清...清清...。”
白语清的手指微微弯曲,她察觉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她险些背气,白语清把脸微微朝上呼吸,却一不小心,吻到了他的喉结,她有点慌的低下头,然后费力小心的翻身,他整个人都贴紧了她的背部。
秦沉的头渐渐窝到她的脖颈与肩膀之间,他的侧脸紧紧贴着她的耳朵,均匀的呼吸很浓重,没有一点鼾声,他时不时的摩挲着她的颈窝,白语清只觉得他新长出来的一点胡渣很扎人。
她的手放在被子外面,隐隐作痛,她有些后怕,怎么就自杀了......闷在家里心情有些抑郁,鬼使神差的就做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接触到了濒临死亡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她再也不会想不开了。人生在世,除了死,其他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连死都不怕了,她还钻牛角难受个什么?
能怎么争取好好的活,她就怎么努力,怎么争取,而不是去当一个懦弱的人,因为她不是抑郁症患者,对于抑郁症的人来说,也许死是最好的解脱,不能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却可以称心如意的离去。
白语清盯在墙壁想了很多很多,慢慢地,眼皮耷拉着,渐渐阖上了。
第27章讲故事
半夜三更的时候,秦沉睡醒了,他瞧见怀里的小女人如小猫一般的柔顺,她的手无意识的环在他的腰上,这使他心情大好,秦沉低头啄了下她的鼻尖,他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头,一会儿亲亲她的嘴,怎么亲也亲不够,于是,慢慢的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她嘤咛一声,秦沉的身体逐渐升温,他的手不知不自觉的往下挪,抚着那片禁地。
白语清睁开睡眼松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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