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金家多人入股,金玖在里面只占了一只小股。
林安儿闻言忽然眼前一亮,脑海中如白驹闪过,乔禹和金玖没有交情,但他和自己是有交情的。
虽然他一直不肯承认,但林安儿却能肯定,乔禹就是乔子宏,哥哥司空天野的结义兄弟!
英雄莫问出处,乔禹如今前程一片光明,想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在司空南夫妇手下做过小扒手小骗子,改名换姓,就连林安儿再三问起,他也没有承认。
既然乔禹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出身,林安儿索性也就不再提了,这是人家的*,她就别再扩散了。见金玖有疑惑,便随口道:“我曾经托他帮我找姐姐,也算是有交情吧。”
这个说辞当然不能让金玖相信,但他也没有多想,继续说道:“乔禹的手下扣住了一支镖,那支镖原是金家从冀地迁西矿上运来的一批生金,为了不被人注意,这些金子是和些瓷器混在一起,分装在十只大木箱之中。乔禹亲自验了镖,除了五口箱子里是瓷器和生金以外,其余五只木箱里装的都是炸药和火石!”
林安儿真的惊呆了,这件事的确是大事,难怪金玖不让任何人听道,就连板儿和玉娘也要避开。
“冀地的金矿是不是你当日让出股份的那个?”
当年金玖私下撤了状子,放走司空星,为了堵住金家人的嘴,他把迁西的一个金矿让了出去,那个金矿眼下由金家多人入股,金玖在里面只占了一只小股。
第一五九章今夜留下来
隔了窗子望出去,月光如水般洒进来,地上银白一片。
大成虽然早有玻璃,但民间烧制的玻璃粗糙不通透,林安儿小时候曾告诉金玖,她记忆中的那一世,家家户户都用玻璃窗子,那玻璃如水晶一般通透光滑,夏日里推开窗子,只用碧罗纱绷的纱窗,赏心悦目。
搬进别馆,金玖不知从哪里请来了几个擅长烧制玻璃的红毛人。别馆内金玖和林安儿住的院落都是这样的玻璃窗子。
回到金家老宅,自是不能再像在别馆时随心所欲,再改用玻璃显得太过招摇,窗子夏日里便用茜雪纱和碧罗纱绷了,但却糊的高丽纸。
林安儿坐在几子上看着那一扇扇雕花窗子,忽然就记起小时候的那些事,金玖把别馆里的窗子全都安上玻璃时,她也只有*岁,看着这些玻璃并不觉得稀罕,甚至没有赞赏,两日后,她淘气打碎了一扇玻璃窗,玻璃把丫鬟的手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她站在一地碎渣子上跺脚抱怨,还说不如高丽纸,高丽纸才不会把手弄伤。
她说完了,就看到金玖远远地站着,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那时她在和丫鬟们嘟哝:“金哥哥真小气。”
这件事早就过去很多年了,这个时候她却忽然想起来,原来金玖一直都很宠着她,她还很小时说过的话,他却一直记在心里。当他有能力的时候,便马上想方设法给她办到,哄她开心。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她身边,她已经习惯了他宠着她,管着她。
她又记起晚膳时金玖说过的话,他说一旦金家真的出事,他就把她装进棺材里,让阴叔送她远远离开。
他不是一直都想把她绑在身边吗?一次次地抓她回来,防她就像防贼一样。
金玖半靠在罗汉椅上。双目静静地凝视着某处,他从小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安静地想事情。
林安儿让板儿拿了引枕过来,给他垫在身后,让他靠得舒服些。
她放好引枕,转身欲走。金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她便跌进他的怀里。
“今晚真的不回去了?”他的声音若有若无,却又听得真真切切。
林安儿挣扎了几下,他却用手臂扣住她的腰,她只能俯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挺暧|昧的。
林安儿已经后悔晚膳时说要留下来的事了,那时她只想陪他说说话,免得他一个人太憋闷。他不是说了,有她真好,能听他讲心事嘛。
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需要有人排解的,倒像是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和她亲近一样。
“让人知道不好的。”烛光下,林安儿的脸蛋红扑扑的,素颜的小脸却你是抹了胭脂。
金玖的目光缠绵地落在她的脸上,舍不得移开,嗓子有些喑哑:“我让他们谁也不许说。还和上次一样,我保证什么都不做。行吗?”
上次?他还有脸提上次?
林安儿的脸像火烧一样,他当然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解松衣带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任人鱼肉就行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他不去想方设法,反而满脑子都是如何占她便宜,不对,是被她占便宜。
帘子外面传来一声咳嗽,那是红霞的声音:“小姐,玉妈妈打发人来了,说夜深了,请您早些回去。”
林安儿连忙想起身,可金玖却不肯放开她,反而把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林安儿只得含含糊糊地说了句:“这就回去啦。”
却又小声对金玖说:“明天我陪你用早膳,这总行了吧?”
第一次,她发现金玖才像小孩,缠人的小孩。
金玖却仍是舍不得松开她,声音压得很低,凑到她的耳朵上轻声道:“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林安儿忽然觉得有些酸楚,或许金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他只是想有个人在他身边,而在这世上,他只有她。
从小到大,林安儿都没有这样扭怩过,她很没底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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