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什么的,也只是停留在表面,古武术和枪械知识而已。你愤怒的内心,我是毫无办法的——我连自己的仇恨,都没有完全放下啊!”有些悲伤地看着眼前的银眸少年,觉得自己仿佛在重复当年那位慈祥的中国老人的角色,然而他很明白,自己远没有老人做得成功。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湘灵,他们把rl带回别墅,所有的人就围绕着这个幼小但非常美丽的孩子转。
孩子应该非常像他的父亲,那个与他有着一面之缘的西西里皇太子,只有深黑的头发是与母亲一致的。但是湘灵与她兄长那样诡异的关系,也不能保证这个孩子不是她大哥的。
这样想着,忽然非常佩服眼前正逗弄着孩子的少女——她在遭遇了那样的对待之后,所有精神思考,都没有朝向负面,这是何其可贵的美德啊!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霍广云怀疑地直视着眼前的舅舅,“我绝对不会相信的,你到底想怎样?把她的骨灰给我,我去做dna检测。”
“没有必要,那孩子确实死了,如果你不信,我把这个给你,你就明白了。”教父低声道,随即悲戚而温柔地推出一辆婴儿车,一个小小的身体正躺在里面。
霍广云蹲下身,看到车中的孩子,他正朝他笑,纯黑头发,湛蓝色眼睛微微眯起,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摇晃着娇嫩的小手。
“这是她的孩子,她为了这孩子难产而死。”教父坐了下来,看着窗外,想点燃一支雪茄,但随即就把它放了回去。
霍广云摇头:“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先大哥找到湘灵?!这个害死她的孩子不会是我们的孩子!”
但是他的手还是违背他意志抱起了这个孩子,这孩子的脚上,甚至挂着他送给湘灵的那个铃铛环。
“这东西是解不下来的,我才有钥匙,”霍广云眯起眼睛,“你到底哪里找来和我这么像的孩子的?”
“他确实是你的儿子,不信的话,”教父随意地摊了摊手,“你得学会接受现实。”
霍广云点头,随即抱着男婴走了出去。
教父点燃了烟,寂寞地吐了一口,随即微笑起来:“这个孩子,不管怎样,都维系着我们家族罪恶的血。”
霍广云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结果,98.6是个什么概念?!他是这孩子的父亲?!他可以确定,从他碰过湘灵开始,他就没有再和任何女人上床,难道——该死的老头不会人工受精吧?!
他立即打电话把舅舅说的一切告诉他大哥,谁知那男人在那头沉默很长时间之后忽然说:“也许她确实已经不在这世上了,知道我们重视她的人太多了,她的处境,一直很危险。我一直找不到黑狐狸的踪迹,我也怀疑她和黑狐狸的相遇只是场意外。”
“我不能相信她离开了,哪怕是她的尸骨,我也要把她以我妻子的名义,葬在家族的墓地里,”霍广云轻轻抚摸着沉睡的婴儿,“我要和她死在一起。这一次,我真的不该放手的。”
霍楚风失落地笑了笑,湘灵生下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很难受,他是多么渴望他和她的孩子啊!也许是他的报应,他当初强迫那个女人堕胎,她在那一刻诅咒他,永远不会有孩子降临在世上。
这样想着,心脏就开始疼痛,一直没有痊愈的神经又开始抽搐起来,胃部不断的翻腾让他面如死灰:“广云,也许我快要离开了……”
32
逃离哥哥们已经将近一整年,我抱着孩子,在温暖如春的室内看电视。法文已经进步到可以毫无困难地听说读写,这令早就垂涎a的我很是激动。经常捧着书读给rl听,孩子的中文名字是霍绍冲,突然跃入我脑海的一个名字。
可是我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一派祥和底下,那个日渐消沉的,他现在似乎经常会把大块大块的时间用在沉思上——以前他总是利用这些时间处理好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而现在,一个银色眼睛的年轻人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书房,他们说他叫龙。
并不是不想念父母和哥哥们,可是现在连雪凌姐都莫名其妙地断了联络,我除了之外并没有可以了解哥哥们近况的渠道,但是似乎他们都还好的样子——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很希望他们可以放过对我的任何想法,那些所谓的疼爱和玩弄,我也一点都不好奇。
只希望他们可以幸福地过下去,只要他们不再保持那些玩弄和戏耍的想法,我想他们会很好的——毕竟我爱着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亲情多还是爱情多。
我以前一直疑惑,我是怎样地爱上了那样对待过我的两个男人,我的心好象是被均分了一样,他们的伤痛,会让我感到疼痛。
白夜把他未婚妻的照片传给了我,非常美丽的女孩子,有着灿烂的笑容,我想她比我适合夜。想到他很久以前曾经发给我的一句话,我现在明白了,我爱上了那两个男人,所以我在精神上那样强烈地依附着他们,所以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即使我是那样的渴望着它。
这一天,忽然笑着问我:“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极光吗,在你一直喜欢的地方。”
怀孕期间,我告诉过他我曾经最爱的地方,那个拉普兰半岛上的冷酷仙境,我告诉他,在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曾经梦想着和一个很爱很爱我的男子一起,在l里,在寒冷的空气中,在极光的见证,许下一生的诺言。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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