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把冒着热气的茶盏推到他面前。檀静岩抓起喝了一大口定定神,满面愁云道,“是什么?”
“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
檀静岩忧郁地喝下一大口茶暗自琢磨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要给他解密。
“沙利墨刚任魔君时,魔界仍是四分五裂的状态。魔向来傲慢自大,对于沙利墨这个挂名君王也是可有可无的状态。迫于情势,她不得不除掉一些抵触她的势力。其中包括……”男人顿了顿,似乎不想多提,“借住仙界的力量。”
檀静岩毫不惊讶沙利墨会做出这种事,这种暗通曲款背后y-in人一刀的作风就是她的风格,“她是不是有把柄落在佩伯手上。”
男人下颚微点,“承认和原晴有染比起佩伯手上那些把柄造成的影响可谓微乎其微。沙利墨素来放荡,能把有史以来魔界最为畏惧的仙帝逼到禅位在魔界可以算是战功一件。”
“我们早就知晓佩伯手上有一些可能对形势不利的东西,这么多年布下局诱导他慢慢把他手上的东西当做筹码。最可怕的不是敌人手中握有能威胁你的筹码,而是你不知道那些筹码中究竟有些什么。直到最近佩伯如我们所愿拿着手中的东西去要挟沙利墨,我们才勉强窥视到那些有威胁的证据。”
“这个计划很早就已定下,只是没料到佩伯会那么莽撞提前把矛盾激化。沙利墨来不及销毁所有证据只能帮他把原晴拖下水。”
男人停下话头,双手支着下巴注视着檀静岩。
“我亲手策划了这件事。整个环节中只有你是个失误。”
“原晴本名姓谢。”男人注视着檀静岩恍然大悟的神情微微一笑,“从很早之前原晴就在遴选继承人,静流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如果被佩伯发现他们俩的关系,多年心血就会毁于一旦。然而佩伯已经渐渐发现原晴和沙利墨之间还有一个孩子,我们需要一个人引开那双日夜探寻的眼睛。”
“所以你们就想到了利用我?”檀静岩突然感到一阵无名火冲上心田,“佩伯根本不需要知道确切的那个人是谁,他需要的只是一根导火线。一根能瞬间能改变局势的导火线。沙利墨故意靠近我,是不是就是为了给佩伯下套。我说她堂堂一介魔君有事没事都粘着我是为了什么,原来都是假的!”
男人定定看着他,很轻地叹了口气,“佩伯会选你,不仅是因为沙利墨对他的暗示。更重要的是,你会牵制住我。”
檀静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男人微微抬高声调严厉地说道,“你以为我说的也是假的。”檀静岩习惯性地摇头,男人仿佛松了口气有些恼怒地自言自语,“不孝徒。”
“那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佩伯?”檀静岩赶紧挑起话头,一副我很无辜我是受害者您老别和我一般见识的狗腿样。“是不是戳穿他的真面目痛打落水狗?”
“原晴已经禅位给佩伯。”
“什么!”檀静岩大叫起来。
“即使这次解决了这次,佩伯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利用这件事要挟原晴的人。”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若不是当年原晴一意孤行,又岂会落得今日下场。”
“那你也不能因为这事报复他。”檀静岩忍不住c-h-a嘴。
“报复?”男人哑然失笑,“你真以为接下来的事还能受到我们控制?有些时候,能做到的只是铺路而已,按照我们的预想发展下去。佩伯是优秀的y-in谋家但他并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原晴早已布下陷阱重重,若是没有如他一般的周旋手段,旁人很难坚持良久。”
“你要让佩伯自愿交出到手的宝座?”
“不,我要他再也翻不了身。”
布下陷阱制造冲突,让所有人不再相信佩伯的领导,在分崩离析的局面下很容易就会怀念起原晴在位时的安定。这时候对原晴有再大的不满也会被对佩伯的怨念所压倒,人们会不禁怀疑起那个凭借不光明手段上位的佩伯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这时候原晴再做些小动作,那佩伯以后真的只能当过街老鼠了。……只是事情真有这么容易?
“你以为沙利墨会善罢甘休?”
檀静岩恍然大悟,沙利墨那个小j-i肚肠y-in狠毒辣的女人回过神来指不定怎么玩死佩伯呢。
“如此看来师伯重掌帝位岂不是早晚的事。”
男人愣了愣喝了口冷茶,有一瞬间檀静岩从他的脸上看见一抹悲伤,他瞬间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还要做什么?”
“沙利墨和静流是他的软肋,只要他在位一天迟早会有威胁找上门。”男人轻声说道,“等佩伯一有禅位的念头,原晴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所有的指责失去了源头,那两人也就平安无事。静流会根据他的遗愿继任。”
“为什么……”檀静岩彻底糊涂了,明明原晴可以正大光明上演一场绝地大翻身,为什么到了最后反倒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你不了解他。他绝不会留下任何机会让别人伤害到他爱的人。当年他犯下大错时就应该有此觉悟。”
檀静岩默然,他从未想到过原晴是如此决绝的一个人。仅仅是为了杜绝虚妄的未来可能遇见的威胁,就付出自己的一条性命。他总以为他师父才是决绝的那个人,没想到原晴更胜一筹。
原晴的死必须自于外部,若是自杀,则事态有可能变成畏罪自杀。反而将自己的软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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