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潮已经出现旱情,今年粮食收成已减少。今年这样的水位,比去年是有增无减,咸潮出现的机会很大,现在没看到,估计过了年就会看到了。如果是这样,明天的收成会更差。百姓没有了活路,做海盗的人就会多起来,关叔一定要做好严防。”
关海山怎会不知晓其中厉害,一边感慨一边点头。
宝瑞忍不住道:“还要请关总兵尽快上书朝廷,尽快囤粮,否则真出现更大的旱情,米粮不足米价上涨,恐怕军饷就不够用了。”
关海山这才认真看了她一会,好象刚注意到她的存在一样。
宝瑞又道:“如果可能的话,请关总兵注意探察一下,福州是否也有家大通米行,若有的话,请暗地里注意一下这家米行的运输情况,有什么动静立即通知阿楚。”
关海山不知她何意,见阿楚并没有发问,想着许是有更深的原因,也不追问,只是应下。
宝瑞见这老将仍有颓丧的样子,于心不忍,又补了一句:“兵马或强或弱都不要紧,能用在点子上就行,总是会有办法的。”
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多余,心中一叹,不再出声。
见气氛有点沉重,宝瑞忙找了个理由,只说是一路过来累了想早点休息,众人便告辞离开。
怒海狂涛
虽然对福建的军备有点失望,但是宝瑞从来不是一点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想着既然已经来了,还是要带孩子好好看看福州,于是又在福州城里呆了几日,偶然间还真发现了家大通米行。
于是离开之前专门再去了一趟兵马大营,请关海山设法留意,正巧看到校场上在训练,妖刀一时兴起还去教了几招杀人的刀法。
这日,终于要起程前往楚家,天却飘起细雨来。福建长时间有雨,大家也不想再等,便都上了船。
楚家世代居岛上,处于温州与福州中间,距陆地一百余里。这次阿楚离岛,一是接宝瑞他们一行,二是要带回早期定下采办的物资,其中一船粮食,是宝瑞以无缘谷的名义安排定下的,所以除了楚家家主专乘的大船,还安排了条船随行。
离岸没多久,雨就大了起来,起了风,不断卷起大浪,刚才的明朗光亮变的阴暗起来。
妖刀脸色就不好起来,水性好,不代表不会晕船啊,这受得了马背上颠簸的土匪就有点受不了了,惹得宝瑞和妖怪童好一顿嘲笑,阿楚叫人取了楚家自制的药丸让后他服下,方觉得好了一些。不过还是让妖刀呆在船舱里休息。
原本大家都穿着蓑衣,站在船头甲板上感受风浪,两个小孩子也在。妖刀先进船舱去了,雨一变大,远昊就开始担心蓑衣遮挡不住,要宝瑞也回船舱去,可是宝瑞却担心两个小鬼。
那个楚不返,似乎风浪越大就越高兴,牵着儿子站在船头上动也不动,宝瑞想把孩子牵走,他竟然道:“既然是我楚家的子孙,就该好好认识一下海上要面对什么。”瑞凡也表现出异常的坚定,一只手被阿爸抓着,另一只手紧紧死抓着船头的栏杆。
妖怪童一看,当然也不肯走,只是由远昊牵着。
宝瑞放心不下,也走不成。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么大的雨和风浪,他们居然碰到海盗了。
宝瑞一眼看到前面居然有五只长余款的尖头船围了过来,心里不禁有点兴奋,要打架了,里面妖刀听到妖怪童兴奋地大叫声音,也不顾刚才才晕过船,就冲到甲板上来,楼着儿子准备看热闹。
这一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阿楚似乎见怪不怪了,冷笑道:“想是见我们的船是宽体楼船,以为是商船能占便宜么,真是自不量力,难道他们就看不到我东海楚家的大旗?!”
宝瑞抬头找旗子,一看原来早被风刮得呼啦呼啦地卷着,人家当然看不清楚了,又是风又是雨,这些海盗还真搞笑。便问:“可看出是什么人?”
阿楚又是冷笑:“宋人。你们可要稳住了。”
说着将瑞凡往怀里一抱,连栏杆也不扶,直接站在船头做出楚家独特的指挥手势,两条大船一左一右,外八字从五只海盗船中间穿过去,堪堪将他们从中分开。他们这条船正好在左边,一个左转舵,船身丝毫不显笨重,很快就转了过来,甲板上的人也随势象左倾去。
远昊楼着宝瑞,妖刀抱着妖怪童,都使出千斤坠将双足象钉子一样钉在甲板上。
再看看船上其他楚家的人,却都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调整身体,也没有抓栏杆什么的,都站得稳稳的。
靠近了宝瑞才注意到,一只船约莫有三十余人左右。正数着,又见楚不返高举左臂挥动做手势,立即听到炮响,不知道右边什么情况,总之这边左舷已经有一只海盗船被击中尾巴,船身一歪有几人落水。两个小鬼看得高兴坏了,大声叫好,那只被击中的海盗船上传来一阵怒骂声。
左边这三只海盗船见开炮了,反应也不慢,立即迅速分开,二只划向左舷,一只绕去右舷。
这么简单的阵仗阿楚才不放在眼里,问瑞凡:“怕不怕见杀人?”
风雨声中瑞凡大声应道:“我是楚家的儿郎,不怕!”
这个冷血阿爸略带得意地赞了声好,又挥动左臂,两条大船竟都不再前行,在原地打起转了,看样子是要等那些海盗过来。
宝瑞嘴角抽筋,和远昊对视一眼,骂了句:“这都是些疯子。”远昊哈哈大笑。居然也不制止阿楚。再看看妖刀,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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