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桌子的菜夹了个遍,每盘都是三筷子。
体验过颠沛流离生活的紫薇,不舍得浪费粮食,于是全吃了。
一旁的嬷嬷虽然觉得这个姑娘饭量挺大,不过见着都是只吃了三筷子,也就没吱声。
结果就是,紫薇吃撑了。
因为上午打耳洞见了血,皇后这边炖了上等燕窝,在下午的时候给紫薇端了过去。紫薇不忍拂了皇额娘的美意,硬是灌了下去。
晚膳的时候,容嬷嬷听说紫薇的饭量比较大,特特吩咐了翊坤宫的膳房,给紫薇姑娘的份例加多些。
紫薇打量着满桌的晚膳,很想说她一点也不饿,可是,估计是打量的眼神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一旁伺候的还是午膳时候的那位宫女,见识过紫薇的饭量,怕饿着姑娘,特特地一筷子多夹了些菜肴。
紫薇看着自己盘子里的晚膳,眼含热泪,一口一口如同嚼蜡地撑了下去。
半夜,紫薇闹起了肚子。
请来的太医,摸着那一把白胡子,切脉半晌,曰:虚不受补。
悲催事件三:学走路
紫薇不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学啥都不干的小燕子,学习态度那是绝对认真。只是这穿旗鞋的走路姿势那是别具一格,于是紫薇只能从头学起。
紫薇穿着平底绣鞋走路时那是莲步轻移、婀娜娉婷,显得体态轻盈,可是一穿上花盆底整个人就绷起来了。
于是嬷嬷只能先让她穿着花盆底练站姿,看着水池旁树荫下紫薇一丝不苟地矗在那儿,带着乾隆过来探班的艾宏力那个心疼啊,美人受罪他感同身受,可惜这个美人是他的女儿,艾宏力很纠结。
练习完站姿,由宫女在一旁虚扶着紫薇,嬷嬷开始教紫薇练习怎样迈腿如何摆臂。只是,这汉家女子走路是不兴摆臂的,于是学了几天还是个半吊子的紫薇发现她杯具了。
这还没学会怎么穿花盆底走路,她却有些抓不准穿平底鞋走路的感觉了,两只手有种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焦虑感。
好不容易嬷嬷觉得紫薇学得到位了些,让一旁的宫女离开一些,由穿着花盆底的紫薇独立地试走几步,结果,不说那这手臂甩僵了、腿迈不出来了,就说那个同手同脚就让面皮子薄的紫薇恨不能一头扎进旁边的荷花池里。
另一边,宫里的娘娘知道皇后这里来了位自小养在宫外的公主,而皇上也是三天两头地往皇后这儿跑,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勾引皇上的嫔妃一天三遍地给皇后请安来了,尤其是令妃忻嫔这些正养着女儿的更是跑得勤快,美其名曰让姐妹几个沟通感情,也不想想她们的女儿最大的也才四岁,正是把话颠来倒去胡说一通的年纪。
不管嫔妃的心思到底如何,事实就是,学步的紫薇被观光了。
最大的和静已经有些懂事了,看着紫薇的走路姿势,眨巴着纯洁无暇的大眼睛,小大人式地评论:“这位姐姐好特别。”
做人要有规矩
“儿臣永琪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额娘金安。”
“臣御前侍卫福尔康恭请皇上圣山、皇后娘娘金安。”
“臣福尔泰恭请皇上圣安、皇后娘娘金安。”
看着眼前三个问安完毕,行的那整齐划一的拱手礼。艾宏力眉毛一跳,前头他听着嬷嬷给紫薇讲规矩,说公主见皇后行下跪叩首礼。这会子皇帝皇后都在,还是正襟危坐在养心殿,这叉烧五行的是哪门子的礼仪规矩?还有福家那两只更不着调的,哼哼!!!
才做了两天皇帝的他是不乐意别人见他动不动就矮半截,可别人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三只叉烧。看还珠的时候他就非常怀疑,这愉妃当时该不会丢了儿子、把胎盘送给孝贤养了?!
“哼!”艾宏力决定行使自己皇帝的权利,整人没商量,“你们这都是从哪学来的规矩?!”
哗啦一声,三只叉烧瞬间矮了半截,磕头如捣蒜,三根老鼠辫一抖一抖地……呕,艾宏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闭了闭眼,更坚定了他改变发型的决心,哪怕被人用祖宗家法砸他——嗯,也许该统计一下在京的宗室亲贵后院汉女几何,调查一下八大胡同的花姑娘对于满朝文武的认识度、国库里那些白条也该换成真金白银了……
“皇阿玛恕罪!”
“皇上恕罪!”
呦,看来是知道规矩的,哼,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福尔康——”
“臣在。”福尔康抬起头来,两眼直视艾宏力。
哗!这鼻孔比那位还恐怖,单个直径超越澎恰恰!好奇福尔康鼻孔到底大不大的艾宏力被恶心到无力。
眼睛直盯着他也就算了,拿鼻孔对着他算什么事事儿?!被皇帝点名批评了,不低头忏悔竟然还昂首挺鼻,难道他有颈椎炎?
“臣?怎么,你们福家也出旗了?”
艾宏力对于福家的印象还停留前世“令妃=包衣,令妃的亲戚=福家=包衣”上头,他迷糊地记得乾隆有颁布过让八旗汉军还是包衣出旗为民的条令,特特拿出来吓吓这福家叉烧。
“臣、不不,奴才、奴才……奴才一时失言,奴才该死。”福尔康急的满头大汗。
“皇上,您忘了?前些日子您还打算将他们抬入上三旗呢。”皇后娘娘幽幽地说了一句。
“哦,有这回事?”艾宏力挖了挖耳朵,“皇后,一定是你记岔了。”这么说,福家还是正宗的八旗子弟?!这眼睛长在额角上的福家,竟然跟令妃这包衣攀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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