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唯唯诺诺地不敢看稷祥一眼,但是嘴里却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还请……太子……为了自身安全,以后都不要走这后门了,后门一般是下人走的。平时也没有那么多人防范,如果有个万一,那属下等罪该万死啊。”
“……”稷祥气不打一处来,“知道你忠心耿耿了。我自有分寸。下去。”
侍卫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稷祥立马回头将若依的两只手握在手心里,本想和她打闹一阵的,但是她的脸色着实不好看,便只是带着她进了寝宫。
大晚上的御膳房已经关了。他在整个东宫搜刮了一遍,才找来几碟点心和一壶果茶。
若依来不及咽口水就将点心塞满了整张嘴。
稷祥怕她噎着,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已经半饱的若依恢复了正常的进食速度,她问:“你怎么不叫下人来坐这些事情呀?”
稷祥看了她一眼,给她的杯子满上茶,“我不希望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有外人在场。”
若依“哦”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地塞了点东西到嘴里,看看四周,这里和她第一次进到稷祥的寝宫的情景是一样的。没有繁复和奢华的装潢,一切都素简的,字画是大量留白的水墨山水画,家具是棕黄色,没有雕花,仅仅是直接明了的榫卯结构。
遥记得上一世他们也是在这里琴瑟和鸣。
那时她重生了无数回了,可以说破罐子破摔了,庆安要害太子,她便去告密。好不容易接近了太子,除了被他的容颜惊得害羞说话都不利索外,还被他冷冰冰的性子吓着了。
后来还是他看她嘴唇干裂,知道她口渴,让人给她倒了茶水,他的细心和体贴她才卸下防备,一个能关怀他人的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
她脆生生又充满怯意的声音同样冲击着稷祥的心理防线,他从未在宫中看过如此淡雅的女孩。她所说的话,一一印证了他对左氏和易氏的猜测。
那之后,稷祥又让她帮忙做了几件事,若依出色完成任务后,稷祥彻底信任了她,同时也觉得,这个看似胆小的宫女,其实有一颗珍贵的赤子之心,相信所有美好的事情。
相处久了,他甚至发现掩盖在她谨慎和胆怯之下的俏皮和活泼。有他在身边的时刻,他总是很快乐。
景风看出了稷祥的心事,自作主张将若依调来了东宫,而且还是当稷祥贴身服侍的宫女。
两人在东宫相见之时,相视一笑,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那段时间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稷祥特许若依在东宫自由出入,而且她头上再也没有人管着她了,景风又深知太子喜欢她,东宫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她送过去,还时常问问她是不是无聊了,给她请了琴棋书画的老师,替她消磨时间。
到了晚上,太子回来了,伺候好太子用膳后,两边便会在书房呆着。
有时候稷祥批阅奏章,有时候只是闲着练练字,不变的是若依总是在他身边替他研磨。
后来若依的学识也上来了,稷祥会考考她,有时候也教她练练书法。
两人语笑嫣然耳鬓厮磨的时光总是会出现在上一世若依经历苦难时的脑海里。
后来如意会下棋能弹曲后,两人打发时间的节目就更多了,往往感慨的是夜晚太短,不得不就寝。
因为太子还未成家,所以侍寝的一直是太监。后来,稷祥便亲自发话,换若依来。起先只是想多看看她,同她多呆一会。可当寝宫里只有他们两人,看着她东奔西走帮他收拾房间的身影,稷祥越来越不愿她走了。
对于若依来说,她和稷祥之间关系的改变源自稷祥突如其来的那个亲吻。
两人在书房中的约会当然也觉得亲近,但仍旧有主仆之分,当他的吻落到她的唇上,捧着她脸颊的双手还有轻微的颤抖,她才真正感觉到亲密无间。
当然,当时不经世事的若依不能客观地看待那时的美好,只是在吻结束后,羞得无地自容,快快地逃跑了。回到住处冷静了的若依,好一会才想明白这个吻的含义。书里说,最难得是两情相悦,没想到她也能遇上。
第二天,稷祥回来得很晚,若依已经回了住处,景风告诉她太子已经回来了,叫了她侍寝。若依飞快地赶了过去,景风还好心提醒她小心些,太子还在前厅,不用急。
房门关上之时,若依如愿地被拉入了稷祥的怀抱。
两人迫不及待地进行了长长长的一吻。
只是两人都还有些生涩,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分别之时,两人眼睛里都有不舍。
但是想着还有明天的,便也还好。
慢慢的,两个人在书房的时间变少了,更多的是腻歪在寝宫里。批阅奏章到半夜的情形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真正的改变是在冬日里那个冷夜。外面还下着雪,稷祥同样是晚归,他一进门若依便帮着换下了朝服。屋子里有火盆,暖烘烘的,若依的脸上有两块坨红。
她一直等着稷祥的亲吻,但是当她所有事情都做好了,稷祥也没有吻她。
她胡思乱想了起来,是他不喜欢我了吗?还是他今天太累了?
当她准备出门离开时,稷祥挡在了门前。
抬头便是稷祥深情款款的眼睛。
若依懂了,扑在他怀里撒娇。
春宵一刻值千金,若依想着不能浪费,便主动解了稷祥最接近喉结的扣子。
若依知道那时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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