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姓氏。”闻人靖突然开口,目线落在大姑娘身上,算是疑惑。“除了她自个儿。”
今日,他与容七也才得知天香阁的大姑娘姓宁,至于是真是假,便不得知了。
“瞧你俩说的。”大姑娘娇柔的掩唇淡笑。“人家想和言姑娘做朋友,自是要告知姓氏的,你们惊奇什么?”余光看着言无忧。“你说是不是,言姑娘?”
女音又娇、又媚,勾着艳眸,似笑非笑,言无忧有瞬间呆愣。
“你少来。”容七伸手挡住言无忧的视线,道:“你若真心为之,为何还使媚术?”
方才那笑分明是她使媚术勾之,他容七会不晓得吗,言无忧这才回过神来,听容七的话,惊了一身冷汗,可即便被拆穿,大姑娘也无尴尬之色,反倒是道:“容七,你今日是吃了火药?怎事事针对于我?”
语气甚是不满,而容七比她更不满。
“大姑娘这么闲,不如解释下天香阁里,你欺骗我的缘由?”
“我若不呢?”
“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听他强硬的语气,大姑娘唇边浮出淡笑。
“无忧谷之事,确不是闻人靖所为。”怎么可能是闻人靖那厮。“是我传出去的。”
容七并不信。“是你?”
无忧谷之事,在场的只有五人,闻人靖既已排除,他与无忧形影不离,无忧又丧失记忆,唯可能的是桫椤子,但桫椤子为玉花所养,怎能背叛他?
瞧他细思间,大姑娘解释道:“拿了钱,自然替人家办事。”
“有人花了大价钱让我办此事。”大姑娘说着,宛如喝茶般自然,说起茶,她倒是有些口渴了,端起茶杯便喝了口,润润喉,又道:“不过我倒是奇怪了,那人半月前就告诉我无忧谷之事。连让我所传信息,何时何地传给谁,都精确的紧呢。”
“有人在半月前,就早知无忧谷会出事?”
又抿口茶,大姑娘瞧着容七,意味深长。“想必,容七相公该猜到是谁干的了吧?”
半月前就知无忧谷会出事……若非故意安排,就是提前预知。
可纵观中原,哪有谁可预知未来?
但漠北有,生死门圣女。
“落无欢。”容七道。
大姑娘点头。“这也是我前来漠北之因。”
“还有。”大姑娘侧首,细瞧着无忧。“那人说过,会来见无忧姑娘一面。”
三人同时看着无忧,无忧却一头雾水,既知如此,三人都达成了共同认知,保护言无忧,一天到晚,言无忧身边不是有闻人靖跟着,就是容七,有时易归人也在,对他们寸步不离的做法,无忧理解,虽有不方便的时候,可也容忍下来了,许是因此,这几日来完全是风平浪静,安稳如此。
已然夜深,客栈内静悄无声。
房里燃着灯火,明亮透彻,言无忧躺在床上,是怎也睡不着,近来,她有很多疑惑,却没人替她解答,她与落仙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很多人都将她错认为落仙儿?她与漠北生死门又有什么关系?为何生死门的人要来找她?许多许多的疑团,像是海绵藏在她脑海里。
抓不清摸不透,却让人心烦意乱,瞧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易归人给她灭了灯火,自个儿则直挺挺的端坐桌旁。“言姑娘,你好些睡。”
言无忧说了声谢谢,顺便对近日来易归人的照顾感谢,易归人听了,更加精神十足。
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言姑娘请放心,有我在,生死门哪敢还来?”
听着易归人此话,言无忧倒是有些舒心,但盘桓于心间的疑团一日不解,她便寝食难安,有易归人,俩人聊了不少有趣的话题,言无忧才知,易归人早年来过雁沙城,对雁沙城很是熟悉,所以知晓灯花会,灯花会无非是花灯之流,在江南并不稀奇,但在漠北却是件幸事江南有水有溪,可放河灯,但漠北有异,他们放的是天灯,提及天灯,易归人甚是兴奋。“言姑娘,你可要亲眼看看那番情景。”
易归人描述,说燃上天灯,天空便像是被灯火点亮,美异极了,他还提雁沙城什么来着,她后面有了困意,就没听清楚,她做了梦,并不是个好梦,也说不清是噩梦。
身处雪原,一片银白中,有一株红榕伫立于天地之间。
有人等着她。
不知睡了多久,她悠悠转醒,只觉身子沉重,有些提不上劲来。
忽而,一把剑横搁在她脖颈间。
她抬眸,便见窗户大开,淡月拂在地,映着昏倒在地的易归人。
目线上移,她瞧见一双眼睛。
一红一白。
☆、勾骨抽线
小姑娘不过八九岁,瞧着她的目光却满是冷意。
见她醒了,扔给她一套披风,眼神示意,让她穿上,她犹豫,小姑娘皱着眉,脖颈上的剑紧了紧,无忧故作不解,瞧着小姑娘,小姑娘眉间皱折,想着也麻烦,便直接把无忧从床上拽下来,力道大了些,教无忧倒抽口气,小姑娘见了,眼神略柔,松了松手里的力道。
易归人武功虽不如容七,但也算得上高手,可如今,他早已被眼前的小姑娘放倒在地。
无忧不得不小心。
小小身子拖着无忧,小姑娘走至窗前,往下瞧了瞧,此是客栈二楼,无忧往下瞧着时,头有些晕眩,无忧佯作害怕,整个人推趴在窗前,发出细微声响,小姑娘见了,立马瞪着她,全身戒备的环顾四周,不知名的小虫儿叫着,易归人也无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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