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却铁了心,死活就是不肯搭理江雨,渐渐有了新的玩伴儿。
江雨气急,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只是,秋天过去了,冬天,还会远吗?
陈曦和江雨彻底翻脸也是早晚的事儿。
两个人隔阂起源于小学毕业时的一场音乐会。
暑假,为了给小孩儿营造一个不错的生活氛围,江爸爸给两个孩子订了门票。
江雨和陈曦,在父母前还是装得很铁,绝对是甘愿为对方抛头颅洒热血的真情铁哥们儿。
江爸爸开车把两个孩子送到剧院门口的时候,看着他们手拉着手进了大门,心中无比欣慰。他自然不知道,江雨和陈曦,刚一进剧院的门,立即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脸上的表情也臭到了极限。无奈彪悍的人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俩人的座位挨在一起,战争的导火索初步具备了。而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对话过了。
江雨先开口,他嘲笑一旁正听得入神的少年:“听说期末考试的数学卷子,你只得了18分?真高呢!”
陈曦面无表情地反击:“你不也才考了19分么?五十步笑百步,真有出息啊你!”
江雨翻翻白眼:“19分也比你18分多,你有本事会不多考一分?你还没告诉你爸吧?你等着,待会儿回去我就告诉他。”
陈曦讽刺地挖苦:“你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告诉你吧,我皮厚不怕,有什么y-in的尽管来!”
“你张狂什么?”见控制不住旁边的人,江雨有点生气,他开始变本加厉,“你再清高,也不过是靠我们家养着的米虫。你爸要不是跟在我爸屁股后面混,能有今天的你?你能穿成这样?还能坐在这里听音乐剧?”
话一说完,江雨就有点后悔。
其实,他并不想伤害陈曦,但是看见那小子整日摆着的一副谁都不屑的样子就来气。
他希望看到的是陈曦小时候臣服于他时的软弱模样。
陈曦的目光终于扫了过来,却是冷冷的。他的脸因为愤怒绷得很紧,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磨出来:“那么尊贵的江大少爷,请不要与我这个米虫小人物搭讪,会降低您的品味。”他不想在这里和江雨大打出手,否则回了家,受皮r_ou_之苦的还是自己。
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江雨本打算就这样算了,偏偏他耳朵尖,听见陈曦说完之后,又很小声地补了“败类”两个字,立即坐不住了。下面的话,完全口不择言:“怎么?我难道说得不对么?你爸就是个给我爸提鞋擦屁股的主儿,每天恬着脸厚着皮相跟着,不就是为了钱么?给你啊,你想要多少,我给你!我败类?你tmd下贱!”
对于少年来说,父亲绝对是心中最重要的人物。
江雨这么说,无疑就是在摧毁陈曦最后的心理底线。语言是最锋利的刀子,杀人于无形,他与陈曦并没有什么仇恨,却仍是选择将武器对准了和他一起长大的伙伴。
意外的,陈曦并没有发怒,只是表情僵了僵,垂着眼睑蹭的一下站起身,也不等音乐剧结束,穿过过道径直离开了。
看着厚重的门渐渐合拢,将外面最后一丝光亮完全掩实,江雨的胸口居然有些沉闷。
这一认知,让他更加深刻地认定,陈曦是他的敌人,害得他越来越不像他自己。
那天回去之后,他自认理所应当地跟陈爸爸告了状,并且在陈爸爸教训陈曦的时候,心情大好地站在一旁观看。奇怪的是,陈曦没有反抗,也没有像往日那样求饶,只是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一滴泪也没有掉。
自那以后,陈曦和江雨成了死对头。
三年的初中生活,不意外的,这两个冤家依然是同班。
不同的是,江雨只要敢动陈曦一下,对方绝对会毫不客气地十倍返还回去。
家长们依然毫不知情,每逢假期,都给两个孩子安排了不少一起的活动。譬如香港游,欧洲游,语言班,空手道班……粗心的他们没有发现,两个孩子带回来的照片里,没有一张是合影,也不清楚学会了空手道的好处,就是二人懂得了人的要害,打架打得越发难解难分。报语言班能做什么?学骂人啊!国骂不时尚了,流行拐着弯儿的用小语种对骂。
这个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初中毕业。
江雨偶然间听父亲提起,说是陈曦希望能去国外念高中。陈爸爸不同意,觉得孩子还太小,留在国内的话,照顾也方便些。到了最后,陈曦基本都是在求父亲,可仍然于事无补。
只有江雨知道,陈曦这是想要彻底避开他了。心里没来由的不爽。
那个暑假,他很少见陈曦,即便是去陈曦的家,得知的也只是“啊,那孩子他出去了”,“早上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晚饭前可能会回来吧”一类的答复。
江雨愤怒了。这个愤怒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在某个晴朗的早晨,他一路跟踪着陈曦,想要调查清楚那小子究竟在鬼鬼祟祟地鼓捣些什么。当然,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
陈曦在打工,从大清早挨家送牛n_ai开始,到中午的饭店洗碗小工,再到傍晚顶着疲惫的身子站在街边发传单。不管怎么说,陈曦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男孩子,很多时候,关于打工的内容,他做得并不是太好。每每被雇主训斥了,也只是低眉顺眼地挨着,神情有些落寞,还有些茫然。
江雨看在眼里,越发地愤怒了。他知道陈曦偷偷摸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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