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进对炸酱面没什么好感,但如果自己也要小碗的,这么个大老爷们,肯定会被对方耻笑──麻雀的食量。
陈林转向服务生:“我也要大碗的。”
服务生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您们还要点别的吗?饮料,小菜?”
陈林摇了摇头,眼见服务生要走,连忙又叫住了他:“给我们……再来三碗面汤吧。”
服务生愣了片刻,对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甚是无语──如果客人都象他们三位这样,他们餐馆早就关门歇业了。
而薛进呢?他有掀桌的冲动,看着对方也不象穷苦之人,当真请客如此抠门的,还是头一遭遇到,薛进冲着他这作派,只觉得面上无光,恨不能立刻摔门而去。
陈林却丝毫没有自觉,他招人厌恶,仍十分热络的跟薛进攀谈着,无非说些闲话,天南海北的胡扯,但毕竟档次不同,他的那些个话,入不得薛进的耳,只是点头应承,态度十分淡漠。
在炸酱面上来之时,陈林突然将目光转向连羽。
他竭力作出和气样子,轻声问道:“所长,这是女儿吗?样子很乖巧。”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薛进先一愣,而后摇了摇头:“不是,是侄女。”
“你这个叔叔还真好,公干还带着小侄女……”说完后,在薛进给连羽递筷子的手上停留了几秒。
“她父母不在身边,我带着出来走走。”薛进不咸不淡回答。
“是吗?她好像不爱说话,小妹妹你叫什么?”
连羽知道对方请客,不管吃的如何,人家问话,回答是起码的礼貌。
“我叫连羽。”小女孩拿着筷子,挑了几根面条,端在眼前,有些羞怯的答道。
“哦……”陈林感叹了一声:“好名字,好名字。”
陈林吃了一大口面条,而后抬头望向薛进:“薛所长,有这么好的侄女,难得呀,真是艳福不浅呀。”
薛进只觉得面条难吃,听他这么说,更不滋味。
他抬头甚怪异的看着对方──这什么话?
“哦,哦对不起,我没读过什么书,话说的不太对,请不要介意呀……”陈林嘴角带笑,没什么诚意的解释着。
这时,薛进已经脸色不善了,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顶,怎么就遇到这么个人──性情乖张,言行低俗,简直就个下三流。
所以他风卷残云似的将碗里的面吃掉,还没等放下筷子,听对方道:“薛所长再来一碗吧?”
薛进拿起餐巾纸摇了摇头。
他吃的肠子都打结了,还吃?
“陈老弟,谢谢您今天的盛宴,改天我有时间的话,我必定回请,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下次再聚。”说着就站起了身。
陈林笑着点了点头,跟着站起了身,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客客气气将人送走。
接着他又回到座位,看着自己只吃了一半的炸酱面,嗤嗤发笑,片刻,他冷不丁的吼了一嗓子:“服务员,把你们的菜单拿来。”
90躲什么
薛进站在窗前,嘴里叼着烟卷,放眼望去,夜幕中白茫茫一片,在沙沙的雨声中,透出一股寂寥。
下雨了,晚上的活动要取消──说是来考察,实际是游玩,丹麦的景色固然美好,但长时间的奔走赏看,也会疲倦。
所以今天很难得,他有时间好好陪陪连羽。
眼看着烟蒂就要燃尽,薛进将其按熄在烟灰缸中,转身走回到客厅,近挨着连羽一同坐在沙发上。
小女孩神情有点萎靡,怀里塞了个抱枕,正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就算男人靠近,也只是恹恹的看了一眼。
薛进用手摸了摸,她额前过长的刘海──此时电视里播放着英文节目,他知道连羽看不太懂,这也是她兴趣缺缺原因之一。
再有小女孩身体不适,不爱活动,只想闷在房间里,也是她情绪不高的原因,总之这第一次的初潮,令连羽极其的不适应。
“肚子还难受吗?”薛进柔声问道。
连羽摇了摇头。
“量还多吗?”薛进拉过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紧紧握住,那绵软的触感很惬意。
连羽似乎有些吃痛,抬起小脸,皱了皱眉,细声细气的说道:“疼!”
薛进见她很是委屈,软糯的声音好似几岁的顽童在跟自己撒娇,不觉心下一动,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细白的手指。
“量还多吗?”他继续问道。
连羽本来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见他一派温柔模样,才无精打采道:“不多了。”
“几天了?有三,四天了?”
连羽点了点头──她已经用去了两包卫生巾,因为总感觉很脏,所以换的很勤,几乎是两个小时一换。
在卫生间看到卫生棉上一大滩血水时,难过的想吐。
“还有多久,才能好呀?”连羽咧着小嘴,一副愁苦模样──她浑身没劲,不能出去玩。
白天时,薛进跟着大家出去逛,剩下她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晚上男人也有活动,即使没安排什么,也会被叫去打牌,直到很晚才回来,她真的要闷死了。
“快了。”薛进也着急──这几天没碰小女孩,他浑身不自在,尤其晚上睡觉时,更是辗转反侧,总觉得身体里有把火,都快将他烧焦了。
“你今天晚上,还有事?”连羽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好19点。
“本来要去ktv唱歌,雨下的这么大,就取消了,晚上我也不去打牌,在这儿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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