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不过就是个陪衬的。
筠漓一哂,敢说她以权压人,那她还就压给他看看。
房子的事很快便处理好,众人浩浩荡荡进了新家,置办起了日常起居用品。
笺溯见自己的物品一应送到了筠漓一个房间,再也坐不住了,找到正悠闲喝茶的筠漓,“君姑娘,既是做戏,为何要这般当真?”
筠漓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指了指旁边座位,“玉公子无需这般紧张,不妨坐下来慢慢谈。”
笺溯不应,只是站着继续道:“我需要单独一间厢房。”
筠漓依旧笑意盈盈,指着面前的糕点,“玉公子,前日见你对这糕点甚为满意,不如再吃点?”
笺溯现下哪有什么心情吃糕点,只是固执的盯着她。
筠漓垂下眼眸,细细叹道:“果然,只因为她是沐雪么?”
再次抬眸,她脸上又是一片促狭,“玉公子见过夫妻间分房睡的么?何况又没有第二个夫君。”
“不过是假的,何须这般认真?”
筠漓站起,缓缓收起笑意,摆正了脸色,“玉公子,这虽是假扮,但若是被人揭穿,后果不知如何,况且虽为一房,也并非会同床,我可以打地铺,并不会妨碍你,若你觉得有失青白,大可跟你的沐姑娘说说清楚。”
笺溯被她一说,怔了片刻才道:“整个院子都是自己人,稍加注意当不会被泄露。”
筠漓不由讥笑:“玉公子当真以为我是在觊觎公子么?虽说都是自己人,可他们都是叶将军手下的兵将,让她们做做护卫还好,难不成伺候人的事与粗使丫头的活都交由她们么?定然还是会从外面招进一些人手的,保不齐就有说漏嘴的。”
确实是自己思虑不周了,笺溯再次看着她倨傲的身影从眼前走过。
而她果真未食言,晚间自行打了地铺睡下,连他跟她开口提议换位置的机会都不给,便顾自埋首被衾睡下了,而白天,几乎日日早早出门,更是见不得人影,不知在外做些什么。
☆、男子也能扛家担
而筠漓日日在外,不过是在周遭拉拢关系,深入民情。
“君姑娘真是年少英才啊,如此年纪就已当家立业了,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承袭家业罢了,届时还要仰仗黎员外多多相助啊。”筠漓拘礼道。
她今日受隔壁黎员外相邀做客,秉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想法,着实想好好拉拢下。
黎员外点着头捧着茶盏笑得亲和,“那是当然……”
筠漓也端起茶眯着眼浅啜,好茶,唇齿留香,清新雅致。
“大人,不好了……”
一女婢突地大叫着跑了进来,满脸惊慌。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地,惊了客人。”黎员外放下茶盏,瞥了眼女婢。
那女婢战战兢兢,看了眼筠漓,似是不好说。
“无妨,且说吧。”黎员外也不好当面隐了筠漓,料想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大事。
“是二小姐……前几日得了热症,请了几个大夫看过,也吃了药,没想到,就在刚刚,小姐,小姐她突然吐得厉害,吓坏了柳爷,他说想让大人允许他带小姐去找,找……”女婢惴惴不安,不敢往下说。
黎员外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哎,既如此,便去吧,本员外随你们一道去。”
“是,是,小的这就去告诉柳爷。”说着兴匆匆跑了。
黎员外这才转身对筠漓说:“君姑娘,实在抱歉,恕不能再接待,待下次,鄙人一定好好招待姑娘。”
筠漓起身作揖,“黎员外不必客气,倒是在下叨扰了,下次定要请员外府中一聚。”
顿了顿,又犹豫着开口,“但不知令千金为何要出门问诊,将大夫请进来不是更好。”
黎员外摇摇头,“姑娘是有所不知啊。”
见她有些不好启齿,筠漓摆摆手道:“在下并无别的意思,若是员外不方便说也无事。”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镇的百姓都略知一二,只是不敢明目张胆大肆宣扬,我今日且告知姑娘,望姑娘埋于肚内,切不可随意对外人说。”
筠漓收起好奇心,连连摆手,“员外还是不说罢,在下毕竟是个外来人,知晓这些并无好处,不过是随口问了两句,并无有意探知。”
黎员外笑了笑,“君姑娘不必紧张,姑娘既搬到镇上,以后便是这里的人,哪里还算外人,况且这是知晓了说不定对姑娘一家还有益,且听听看吧。”
原来镇上有户龚姓人家,本是镇上的大夫,谁知上山采药的时候,失足滚了下山,不治身亡,留下她的夫君元氏与可怜的体弱稚儿,还有一孤母。
而元氏不愿改嫁,一来是念及夫妻情深,二来怕幼儿与母亲不被善待,硬是自己撑起家中负担,而他医术很是高明,听闻他夫人也是常受他指点,只是他毕竟是男子,王朝不允男子抛头露面,他便只能在家中为人诊治一二。
没想到他医术确实了得,很快便被私下传扬出去,前去问诊的也就多了起来,但大家心知肚明,若是这事被官家知道,也不知他们会遭遇什么,所以百姓都从来不谈及元氏一家。
一则保护了他们,也是为自己着想,有这般好的大夫在,大家有个疑难杂症什么的也不必太过忧愁。
筠漓听完表示这元氏真是个有情人,奈何天不遂人愿,让他只能默默怀念夫人,还要抚养老小,当真不易,感叹两句后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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