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澈南的怀里抬起头看他的睡脸。昨晚没有拉完窗帘,反正楼层也高,没人看见。逆着晨光,他的睡脸特别美好,美好到不真实。我曾一度希望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见这张睡脸,但梦总被现实打醒,再怎么无可奈何花也要落去。
我抚摸着他的脸。我即将要跟这张脸说再见,我想在再见之前好好记住这张脸,把他和我的癫狂埋葬在心里最深处。我抚摸着他的眉毛、他的鼻梁、他的唇、他的耳垂——
等等,这是什么?
我忍着下身的疼痛稍稍支起身子去看。
一道强光反射到我的眼睛里,刺得眼睛生疼。
一枚耳钉——有时候记忆力太好也是一个极大的缺点,容易记住一些无关痛痒却有蝴蝶效应的小事。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枚耳钉是我刚上大学,也就是澈南刚失恋的时候戴着的那枚耳钉,跟我在一起之后就不再出现了。而现在,我离开哈尔滨去北京,他和谢思蓓生活在哈尔滨,他在这段时间里重新戴上了这枚耳钉,这意味着什么?
呵呵,怪不得当时它的光就反射得我的眼睛难受得张不开,老头有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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