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给她穿上衣服。
“季湮生!过来帮忙!”
她话落,季湮生便如风般卷席进入浴室,十分自然的伸手抱过付清闲,起身往外走去,池芽紧跟其后。
“池芽!”
池芽回头,就见夜行站在她家门前,“清清闲病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活落,她转身,跟着季湮生往电梯方向走去。
☆、毁坏
夜行没说话,飞身上前,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那温软的触感让他觉得不真实,但是,这又是多么真实,那电闪雷鸣的一瞬间,重重烟雾被撩拨开,一切的一切清晰了然,被埋藏了几百年的细碎记忆,直直扑向夜行时,他猛地松开池芽的手,跌跌撞撞如失了魂魄般飞奔出走廊,消失在楼梯转角口。
池芽疑惑,来不及多想,快步进入电梯。
季湮生诧异的看了池芽一眼,带着担忧的眸望向夜行消失的方向。
到了医院,看诊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女医生,那医生再次见到昏迷的付清闲,不觉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季湮生,不紧不慢,一副老成的模样,道,“男人就要有担当,更要有责任心,自己的女人要照顾好!”
季湮生闻言,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温淡道,“谢谢,我会的,我女友麻烦您了。”
女医生推了推眼睛,自认为优雅的冲季湮生笑了笑,挥了挥手,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季湮生冲她点点头,眉眼淡淡,看不出情绪。
吊水期间付清闲就醒了,对于睁开眼后全然陌生,一片洁白的环境她仿佛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是提前预料到了般。
“我想喝水。”
她说着,依旧直勾勾的望着头上的天花板。
季湮生利索的将水倒好,另一边池芽已将付清闲扶坐了起来,他将水递到付清闲面前,付清闲看了眼,缓缓伸出手,又缓缓的接过,就着吸管一口一口缓缓喝了起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寂静的异常,只有床上那柔发的苍白美人,优雅的一口一口饮着杯里的水,季湮生和池芽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看着看着不觉就出了神,过往的回忆不觉间如泡泡般一个个从平静的水面冒起,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池芽记起她初遇付清闲的时候,那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她第一次在医院食堂吃饭,正寻思着坐哪,便见角落的窗口下坐着一个侧颜绝杀,她喜欢那个女生的气质,淡然清冷。于是,她很自然的去搭讪,想要跟她交朋友,好在她脸皮厚,不然面对着付清闲那张冷漠的脸怎么也笑不下去了,所以……现在她依旧可以笑下去。
另一边,季湮生亦想起了与付清闲过去仅仅两个月的回忆,短暂却美好,而这短暂的美好于他来说却是一剂救命药,在地狱的那些年见过的黑暗再遇到她后竟被光明照亮了,很奇怪,就是她付清闲照亮的,明明她什么都没对他做过,或许亦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对他做过,没有因他是‘孤鬼’而露出鄙夷的神色,没有害怕他的神色,在她眼中的他没有任何附属品,他只是一个纯粹的没有任何特别的条条框框的生命体,在她眼中他不是什么地狱十七层的恶鬼,不是什么罪恶之人,不是什么低恶的可怖生命体,在她眼中,他只是季湮生。
“我要回家。”
季湮生被付清闲的声音拉回思绪,他伸手替她塞了塞被角,温声道,“等滴完点滴,就带你回家。”
“我现在就想回家。”
“可是你现在回家,到了家里后就还要打一针继续打点滴。”
“我不怕疼。”
他的视线落到她扎满针眼的右手,又转移到她正插着针头的左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可是你被多扎了一针,我会心疼的。”
付清闲眨了眨眼,疲惫的双眸闪着淡淡的水光,忽然,她别过了头,转开了眼,视线落到了窗外,一语不发的开始发呆。
季湮生勾了勾唇,还好她没有闹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池芽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轻轻弯了弯唇,看来能救清清闲的只有季湮生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三人才得以回到公寓。下了电梯,季湮生便看到1201门前颓然的坐着一个男人――温续。
温续听到声音,立马抬起头,季湮生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密布的血丝和见到付清闲时那忽闪的眼睛,还有看到抱着付清闲的他时,那忽然紧缩的瞳孔,季湮生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付清闲,心里有点闷闷的很不舒服,但是想到上次温续来付清闲让她他避的场面,他只能这么做,为了付清闲……他知道温续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而且有一点他永远也比不过温续……他不能一直陪在清清身边,但,温续能。
“你是她男友吧?”
温续点头,审视的目光不住的打量着他,眼里透着淡淡的危机感。
“既然是她男友就好好照顾她,不要总是麻烦别人。”
季湮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漠些,一边将怀里付清闲递到温续面前,又暗暗转手,将公寓里的东西全变成他来之前的模样。
温续见状立马接过,冲季湮生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真的谢谢。”
季湮生放下手的瞬间,莫名觉得怀里空了,心也空了,也许这只是错觉,不过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怀里的感觉真不好受,那种失落和酸楚感充盈着他整个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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