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书看着一张人墙网形成,将缺口堵得严严实实,
随后两人两人抬着凝结的石土块,从下往上开始砌墙。
这是个耗时耗力的工程,他们需要先把地基夯实,叶君书看着坝上人来人往,干得热火朝天。
石块一边自下而上垒,一边浇筑……
叶君书眨也不眨的看着,一点也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康郡尉这时开口道:“这只是小场面,当年怀川大坝刚开始修建时,那个场面才是真震撼! ”
那可是万万人团结一心,军民协作,以同样的方式,最终才将这个大坝建成。
当然,那时候的水没有现在这么深这么多。
他在怀川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个铭刻在怀川衙门的伟大事迹。
不过那是前朝的事了。
他们这些后来人无缘见到最大的盛况。
但是光是想象,就让人敬佩不已。
叶君书和一群官吏站在远处观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席矛常和卜大勇还有工部的官吏,都在现场指挥监督。
大皇子和叶君书以及一些官吏过去也是碍事,只是他们干站着觉得不甚自在。
于是有人提议道:“我们到各处巡逻走动一番?”
众人自是没意见。
这么多人集结在这边,其他地方巡逻人手肯定是不够的,他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便只能到处走动一番了。
于是准备两两组队。
叶君书一直想到那边去帮忙,可是他身强力壮,其他文官身子羸弱啊!
叶君书主动去干苦力,其他人要不要去?不去的话不就显得自己和叶君书比差了一大截,去的话又是难为自己,这不是在拉仇恨吗?
叶君书的自荐被否决后,转念一想就想到了这层,尽管他真的很想帮忙,但是还是需要有所顾忌。
于是决定跟随大众,一起做个羸弱的美男子。
他们余下八个人在一旁,互相两两一起,分散行动,只是分配倒是个问题。
大皇子对叶君书笑道:“我们一起走如何?”
其他想巴结大皇子的官员,正想自荐,就听到夏侯宣玳的话,他们看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再抬头看看叶君书颀长高大的身形,好吧,大皇子和叶大人一起更有安全感吧……
叶君书自然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微笑着应下。
随后大皇子随意往前走,叶君书落后两步跟在后面,其他官员等两人走后,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就互相和相对熟悉的官员走了。
叶君书想着,这里到处都是百姓,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有个自知之明,应该足以自保,何况大皇子的身手应该还没他好,而且大皇子只有一人。
叶君书有注意到,大皇子的近卫都留在那边帮忙了。
思之想之,叶君书只是默默提高警惕,更多的便是多注意周围。
夏侯宣玳走路似是漫无目的,叶君书也就跟在他身边走。
夏侯宣玳看着面前百姓,即使热汗涔涔,依然嘿哟嘿哟的积极干活,一点儿也不怕苦,也没见有人偷懒。
夏侯宣玳对叶君书道:“席大人不愧是父皇倚重的大臣,短短一段时日就将怀川问题处理好,没有出现遍地浮尸,哀鸿遍野,易子而食的悲剧。”
叶君书笑道:“席大人才思敏捷,举世无双,是我辈楷模。”叶君书好话自然不少。
夏侯宣玳笑眯眯地,真诚赞道:“叶大人亦当仁不让。”
“大皇子谬赞。”
夏侯宣玳和叶君书一直沿着河道往下走。
他们在地势高的地方走,下面还是湍急的洪水,穿着朴素短打的百姓在周围来回路过。
他们或是两人抬着大石头走动,或是扁担挑着两箩筐的碎石走。
每个人都干活都很勤快,埋头干着自己的事,倒无暇顾及大皇子和叶君书两人。
夏侯宣玳突然道:“叶大人,你说如果有人站在那里,会不会掉下去?”
叶君书顺着夏侯宣玳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憨厚朴实的黑脸汉子正挑着两箩筐沉重的碎石从前面走过。
他的身形并不高大,可能是这段时间又饿肚子的关系,显得瘦小,他黑黝黝的脖子上搭着一条微微泛黄的汗巾,大粒的汗珠从头顶落下。
似乎是汗水落进眼睛不舒服,他慢慢蹲下身,两箩筐着地后,他一手手肘挂着扁担,另一手粗鲁的往脸上一抹。
叶君书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理解大皇子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大汉三两下抹完汗,弯腰抬头正要起身继续挑扁担,视线不经意落到不远处湍急的水流中。
“那是什么?”
大汉突然惊叫一声,匆忙放下扁担往洪水岸边走了几步。
对方的声音虽然大,但在嘈杂的环境中并不明显,只有附近的一些百姓下意识看过来,不过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他们还不了解发生什么事,只在原地,不过视线倒是往出声方向张望。
“那是人吗?”
若不是叶君书时刻关注着,他也不会听清那个大汉的抖音,毕竟由于这里的地势东西方向由上而下,洪水哗啦啦的奔腾湍急。
大皇子快步走过去。
叶君书迟疑了下,也走过去,不过他十分谨慎,离岸距离远了点。
他亦往水面看了下,只见洪水中央上,一个物体似乎撞上阻碍物挂在上方,刚好浮出一点水面沉沉浮浮。
叶君书的脸沉凝了下,他视力极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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