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赤炎仔细看那画像,发觉不对,画后像是藏有东西。
急急摘去那画像,果然见那后面还贴着一幅画,画上之人样貌平平,却锦衣华服,腰间别一把白玉长笛,赤炎认得这画上的玉笛,与那凶手抢走的玉笛一样,莫非这人就是教锦娘曲子的凶手?
可此人赤炎从未见过,匆匆取下那幅画收好,又将锦娘的尸体埋好,方才乘风离去。
寒风凌冽,我裹紧身上的白裘,乘着墨云落在泉池边,水面结了厚厚的凌冰,冰床上的人睡容安详,只是脸色太过惨白。
我素手捏诀,片刻冰面上生出一片姹紫嫣红,我摘得一束,俯身放在他的身旁,柔声道:“倾羽,花儿好看吗?对了,你看,我今日做了红烧肉,还有甜糕,你尝尝看香不香。”
我捏起一块甜糕放进嘴里,苦涩蔓延:“你记得吗?我练功累的时候你总是会做甜糕给我吃,那是世上最甜的东西,可我做的为什么却总是苦的。”
我贴着他的脸颊躺下,天空雪花又开始飘舞起来,每当我心中悲痛,这雪就下个不停,如今整座竹山已是白雪皑皑,冰凌覆盖。
我伸手摸了摸额间的墨印,这就是魔煞之力吗?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花丛中传来窸窣声,我闭上眼睛,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前黑影晃动,我猛然睁开双眼,迅速点了那人的穴道,他眼中满是诧异。
台眸见面前之人布衫褴褛,一双大眼睛雪亮有神,似是在哪见过,他僵硬地立着,却是欣喜道;“你是神仙姐姐?”
我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才确信他就是那个小乞丐,如今他长高了不少,五官也愈加清秀,我凝眉伸手解了他的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爷爷呢?”
听罢他眼神黯淡下来:“爷爷死了,而我是乞丐,四海为家,姐姐,为何只有这座山白雪皑皑,难道真的有雪妖作怪?
“或许吧。”我小心地拭去倾羽发上的积雪。
“若真的有雪妖,姐姐也不会在此,这人……他死了吗?”
我回头目光凌厉地望向他,吓得他打了个冷颤,我冰冷回道:“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天色不早了,你快下山去吧。”
“姐姐!”他扑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克儿自小无依无靠,一生下来便没见过爹娘,如今爷爷也离我而去,不知何处还有我容身之所,请姐姐留下克儿!”
看着他声泪俱下,我心中有丝不忍,其实他和我一样,都是被命运捉弄,无依无靠的可怜之人罢了。
“你叫克儿?”
“嗯!”他忙点头应道:“以前我跟着爷爷四处行乞,别人都叫我小乞丐,现在连爷爷也走了,我想我肯定是个克星,便给自己取名克儿。”
心好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我扶起他柔声问道:“你为何会在出现在此处?”
他呼出一口热气,缩着单薄的身子:“我饿得不行了,想着这山中定有野物,便想来试试运气,没想到却碰到神仙姐姐你。”
我解下身上的狐裘为他披上:“自今日起你便叫靖琪,美玉娴静,坚韧不催,雪大了,我们走吧。”
第56章红烛灼泪
竹屋的琴案上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倾羽生前最是喜欢弹琴,所以我每日都会为他抚琴。
靖琪小心地将倾羽放在屋内的冰床上,他搓了搓通红的双手,屋内有些生冷,我挥袖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满,他甚是惊诧道:“这就是法力?”
说罢连忙抱着碗吸了口甜汤:“果然是真的,姐姐你能教我法术吗,这样我就可以帮助那些挨饿的百姓。”
看他满脸祈求,我摇了摇头:“你是凡人之躯,想要修炼便不能食人间五谷,我还是教你读书写字吧。”
到底还是个孩子,做了那么多年乞丐本就最懂得挨饿的滋味,让他辟谷着实太难,何况做神仙也并非想象中的安逸。
留靖琪在竹屋吃饭,我则独自来到木屋,推开房门,床边素瓶里插着的桃花已枯萎,花瓶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床上整齐地叠放着那件妃色衣裙,我缓缓坐下,轻柔地抚摸着那件衣裙,只觉恍如隔世,而如今却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不得不说靖琪是个聪慧勤奋的孩子,读书过目不忘,习字时也总是认真的练习,我教完几个字便去抚琴。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张纸悄悄走过来,我停了手问道:“练好了?”
他咬着嘴唇神神秘秘将纸展开:“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我看那上面几笔水墨绘成一个人形,不是站也不像趴的蹩眉道:“这画的是何物?我不是让你练字吗?”
他红着脸指了指画角的小字,我瞪大眼睛一看,那不是我的名字吗?他这是在为我作画?瞬间哭笑不得:“真丑!”
他将话背在身后低头小声道:“姐姐,以后我一定会画好的。”
近日已经有几缕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我化了道幔帐遮住柔光,将倾羽往池中心的冰床挪了挪,每日除了为倾羽抚琴,便是带他出来透气。
这会儿靖琪想必正在屋内练字,正想着,他已一路小跑着过来,喘息道:“姐姐,林中有人,一直在原地打转,看样子像是要往这边来。”
“我知道了,不必理会,她自会离去。”南海的人一直在寻倾羽,而那林中之人便是夜莺,我在这林中设了结界,不想有人打扰到我与倾羽。
“她是来寻姐姐的吧?姐姐为何不与她解释?”靖琪望着池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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