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美味儿老板娘
吃完晚饭,许俊岭有意和工棚的民工们闲聊了很久,才摸黑下山。雪菲在看电视,茶几上却用碗扣着三盘菜。见他在门口一闪,便扯开嗓子喊,“俊岭,你死鬼咋才回来。来,感谢你的笑话。”说着就取了扣着的碗,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盘芹菜炒腊肉,还有一盘木耳炒牛肉。
“无功不受禄啊!”许俊岭的心口一阵狂跳,但仍装做很随意地坐进沙发问,“老板跟二狗子还没回来”
“怕还得三两天哩。”雪菲说着给他倒了杯酒,颤抖着双手递过来。“喝,喝了暖暖身子。”见他火辣辣地接住酒杯,就又去关了屋门。
许俊岭只觉血已涌上胸膛,颤着声音说,“雪菲——,你真漂亮。”雪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臂,就势扑进他的怀里,身子颤抖不已。刚才那杯酒足有一两,喝得他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这会儿怀里又抱了个大活人,正想着怎样下手,雪菲突然往起一蹿胶住他的嘴唇……
许俊岭紧紧地咂住吮吸着,直到她嗷嗷嗷呻唤起来。他觉着是时候了,便抱起她飞快地进了卧室,放在下午他爬的地方,三下五除二就剥了本无皮带的紧身裤……。草草地干完事,他也顾不上吃茶几上的好酒好菜,慌慌地上了二楼,躺在床上才“哈”了一声。开头虽跟做贼似的,不如跟花小苗那般畅意,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捂在被筒激动地叫了数声,就拉灭灯回味起终于发生的故事。
“雪菲——。”楼下突然一声叫喊,是二狗子骑着摩托回来了。许俊岭十分庆幸脱离了危险,却又为二狗子的兔子专吃窝边草十分地不屑,扒在窗子正要观看即将上映的偷后母的电影,那日榷院子水泥地板上的却成了三个影子,雪菲端着许俊岭没动筷子的菜去灶房,二狗子房间的灯又把亲吻的镜头放了出来。
二狗子谈恋爱了,带女人回家过夜的事,很快就被雪菲跟许俊岭的见机行事取代了。为了防止演电影似地把一切都暴露在灯光下的水泥院子,许俊岭把雪菲房间吊在床前的灯,移到靠院子的窗户前。
算黄算割一声紧似一声的催逼,把民工的心搅得乱糟糟的。看看红鱼岭杏黄了的麦田,洞主韩军伟十分通达地放假半个月,又赶着足额发放了工资,让大家回去收夏播秋。收夏是龙口夺食哩,大伙鸟兽而散,日进斗金的两个矿洞看护就成了问题。在韩家给大家摆的送行宴上,韩军伟朗声说道,“三夏大忙,我不愿讨搅大家。只是这金洞没人看护不行,我出双倍的工资留三到四个人。”
韩军伟说话时,雪菲就拿好看的眼睛瞟许俊岭。许俊岭有大半年没回泥岗沟去了,真想看看父母双亲,还有十几岁就带着孩子守寡的妹妹,可雪菲的眼神使他在大伙不吱不吭的桌上响了炬露。
“老板,我算一个吧!”
话刚出口,百忍叔便从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
“哈哈哈。”韩军伟大笑着说,“俊岭是个爽快人。我就爱爽快人,还有谁其实啊,这双倍的工资,足够你山里人一年的口粮哩。两千块啊,而且不用钻洞里挖矿运矿。”
本来大伙还想让韩军伟加价的,不想许俊岭的踊跃使他们乱了阵脚。另一桌上有人咳嗽了声说,“我算一个。”话音未落,许俊岭旁边的老石喘着气道,“我也算一个。”百忍叔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着白了许俊岭一眼,挟了片过油肉嚼起来。他年后三月里才来,原不打算回家,想狠挣一把回家不干了。看洞是他早就思谋好了的,就只等韩军伟加价哩,没想到被许俊岭搅黄了。
看洞子的差事眼看着定下来了,老赵却像鸡吃了老鼠药似地软沓着溜下桌子,在地上又伸胳膊蹬腿,眼睛竭力地往大里睁着,嘴也张得老碗大,满脸却憋得通红。那情形仿佛一尾鱼,从水里打捞上来后,在地上挣着、挣着不动了。
“快。俊岭跟二狗子把人往卫生院抬。老赵中风了。”韩军伟指挥若定,“大家回矿上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回家收麦去。收完了早点来,记着啊!”
许俊岭和二狗子抬了老赵,跑到韩家庄子下的公路上时,老赵的身体开始变凉了。
“老赵不行啦。”许俊岭说。
“早就完俅了。”二狗子说,“咱把老赵放到路下阴凉处,看老头子咋吩咐。”他们俩手忙脚乱地把尸体抬着放阴凉处,一辆解放牌汽车已开过来停在路边,上面拉着一付棺材。司机跳下来问,“老韩呢”
“来了。”韩军伟抱了两床被子到场了。他几乎没有客套地朝司机喊,“黄金彪,去石阳县。”
黄金彪二话没说爬上车,接住被子放进棺材,指挥许俊岭跟二狗子,“把人抬上来。”老赵被抬着放进棺材,韩军伟把被子往老赵身上一盖说,“又是三万多块。”弯腰和司机抬着棺盖往上一放,便粗绳大绑了。盖棺定论,韩军伟跳下车吩咐道,“二狗子,屋里你和俊岭几个照看着,我怕得三、四天才能回来哩。”
汽车冒股青烟就疾驰着往山外开去。老赵的死,跟死了只苍蝇或者蚊子似地很快就过去了。
造物主不知怎么搞的,似乎把金子全埋在红鱼岭的沟沟岔岔了。掘金的人们像蚂蚁打洞似地把红鱼岭掏空了。看洞的活儿单调枯燥得心里发慌,许俊岭便“噢——,噢——”地喊起来,然后听崖娃娃的应声。跟他搭伴儿的老石整天一语不发地靠在青石崖上,好像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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