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忧虑尚未打消,又何来主仆齐心?
都说不到万不得已,这两人自己是不会用的。
那名唤阿朱的小丫头听得陆芜这一声,吓得松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傻笑一阵,立马端来茶水,看着她缓缓饮下这才放了心。
“姑子,你可总算醒了,你知道吗?那天你可吓坏我和阿九姐姐了,还好后来请来的大夫开的药不难喝,你猜好的这么快,我得好好去感谢感谢观音菩萨。”
药……
难道是这丫头喂的自己?
自己身体痊愈了,感谢菩萨做什么?
陆芜望着阿朱那不住地在那说道,下意识的,合上了茶盖放在了几案上,冷了一张脸,堪堪垂了眼睫,低声问道:“近几日,院中可有异动。”
“姑子,你听了,可要气了,阿朱还是不说好了。”
陆芜看着她一副又急又怕的模样,不禁笑道:“说来听听,阿朱。”
“这几日,芜姑子你伤的厉害,都不曾见醒,院中来过几位正经的姑子,说要来看望您,但阿九姐姐怕打扰到姑子静养便推脱了。
说来也奇怪那些正经的姑子,与咱们这房是早就看不上来,可就那几日却来得特别勤,到了夜里我就和阿九姐姐商量着要不要去探探厨房里,或其他院里的婆子们的口风,然后……”
陆芜静静的听着面前人诉说的一切,心中已是一片了然,果然是等不及想动手了吗?
“那些人,竟是口出恶言,将名声毁!!说姑子你白日里穿的妖娆风骚的去了大工作中的别院里,试图勾引大公子,不遂,然后被大公子打伤,实在是□□之妇所为,为南人不耻。”
接下来?
按她们所说得,便是声名狼藉,扫地出门,或被暗中送给那皇帝吧。
毕竟谁家丢失了这么个光天化日的去勾引大兄□□的姑子,只为上位……
如此心机,怕是任意大家都不能容忍的,更何况还是这种活色生香的女人呢?
谁不信?
那些姑子的到来便是很好的说明了这一切。
然。
我陆芜便要成为你陈国公家踏往南地大族的一颗垫脚石吗?
她凝着神,一点一点的思量着,接下来要下的棋……
……
“小郎君现在何处?”陆芜抬头问道,眼波流转之间,窥见媚色外露。
看得阿朱一时间竟是痴痴愣愣了起来:“在,在的,现在……应在杨柳堤上游赏着春景跟着大公子。”
事不宜迟。
当即她便走到梳妆台,对着铜镜整理了起来,素手随意接过阿朱递来的帏帽,发不配珠石仅一白玉簪子一挽,就着件青绿色的锦织外袍和一套玉色交领绣花襦裙便缓步上了马车,
两人穿花拂柳,翩然而至这fēng_liú的赏玩之地,细细寻着这些儿郎来。
阿朱细心的陪伴在陆芜身边,一脸的紧张,似乎还在郁闷,自己没带护卫出门。
毕竟在这等fēng_liú之地,无论是哪个容姿尚可的女子,都有可能会被那浪荡之徒平白掳走,得了身子去。
在南地,最为崇尚的便是这一夜fēng_liú债……
最为不耻的也是这fēng_liú的遗珠,平白害了姑子,还害得子嗣也顶着个私生子的头衔,于人前抬不起头,明明是两种最为矛盾的综合体。
而这,却被不少郎君奉为箴言,些许姑子终是抵不过这俊美皮囊,蜜言花舌,一头栽了下去,更有甚寒门姑子,为怀的高门子嗣,不惜与多位公子……
所以,阿朱此时的紧张是正常的。
陆芜透过帏帽,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人群,眼见之处,皆有姿态娉婷姑子,面露娇羞,娇语连连,饶是久经“沙场”也会留恋其间,乃欲。
陆芜抬手将帏帽得低了,继续前行。
忽的她眸中亮了亮,眼看前面便有一群少年郎君,围坐亭台中,品茶赏乐,不亦悦乎。
而其中却有一郎君身着紫衣,只管闷头喝酒,哪管怀中温香软玉,姿色如何,惹得周身他人不由得嗤笑,一个用力,那美人儿便被推落在地,好生可怜得扯了那郎君的下摆,听得啊美人惊呼一声,便被踹开了。
饶是其他郎君看不下去欲说那人两句,刚开口,便被那人一双冷冽肃杀的眼神,生生震慑住,久久不开口。
陆芜缓步走到亭子附近一柳树旁,待开口欲让阿朱去请陈彦过来一叙,不料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死死不开,当即惊得一旁不及反应的阿朱扑上来便是对着那醉酒的浪子一顿撕咬。
无奈那醉酒浪子,身形高大,只手一挥开,阿朱便应声摔落在地,晕死过去。
那男人凑过一张恶臭的嘴,对着陆芜便是一顿深情的爱慕之意的诉说,以及在最后让她和他共度这巫山云雨之乐。
“姑子,不说话便是愿意了。”男子见其久久不回话,乐呵道,举手便要去掀开那帏帽,只被她微微一仰躲过。
“吾乃陈国公之女,郎君,另寻其他姑子吧。”清婉柔媚的嗓音听得那男子浑身一震,本听得是那陈国公家的姑子,想着算了,可就算是又怎样,老子这今年还没玩过这么骚气的姑子呢!!!
哈哈,今夜过后,做个fēng_liú鬼似乎也不错!!
于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叫她疼痛难忍。
只一瞬。
一道疾风扑面而来,厚重的帏帽被轻轻扬起,只觉得腕处一松,那醉酒之人已离了自己三尺之处,到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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