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倚靠一侧独自饮用,皓月当空,颇有几分fēng_liú韵味在身,却偏偏又打眼瞥见一抹粉色身影悄悄朝着自己这里挪了挪,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深意,凌空而下,翩然而至,在这女子面前。
林慧娴。江南知州林智海的嫡亲女儿,从小便是一副侠义心肠却是这林智海姬妾倒有几房,却是正妻独独得了这一个女儿,自是宠爱有加。在江南知州则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次这番出门远游,更是她这番一哭二闹三上吊换来的仅有一次外出远游的机会。虽说自小不是那体弱多病身子,却也是娇生惯养惯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事情也躲了去了,这倒是难为了那个一直躲在暗处深藏不露的侍女了。
顾清蕙眼瞧着她悄然靠近的身影,却也是打草惊蛇,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眼前。收下林慧娴目瞪口呆的双颊羞涩的模样,负手走向了一侧僻静处,抚额靠船沿,一双清冷的眸中接借着这幽幽月光闪着这泠泠寒光,望向了这个,手足无措,面戴羞意的女子。见她有些许紧张,顾清蕙,心中却是不由得一苦笑一番,抬手便是哺入一口浊酒,借着这湿润的晚风,好好清静清静。
“顾公子。您可还记得小女?”林慧娴却是卑微了姿态,垂下了眼不敢迎上这清寒打量自己的目光,怯怯开口说道。
“不记得。”听得“噗通——”一声她便将这手中喝完酒壶丢得远远地,看不见最好。她自是这么想着,酒壶却是顺着这潺潺水纹,渐行渐近了些,倒也是讽刺了些。
林慧娴瞧着眼前这位少年郎并没有在意自己的意思,不自觉抓紧了手中那块绣帕,勇敢迎上了顾清蕙那看似冷酷却又让人捉摸不清的眸子,甩甩脑袋,一鼓作气对着眼前男子说出了自己这几日在船舱中思量许久的话:“公子,其实小女近几日有细细想过,如公子想在江南谋生计,或许家父可以帮上忙!又或者公子是想谋得这一官半职,家父也是可以帮上忙的,又或许…….”
她急急说道,眼睛却是紧紧看着顾清蕙那闪着幽幽寒光的眸子,一眨不眨,她说得很快,似乎很是担心眼前的顾公子会打断她的话。可,这一切,她等太久太久。今日,如果再不说,待这天明了,这船上人儿便是各奔西东去了,那么这个顾公子又要去哪里?不如……
“不如,便请小姐家父帮在下寻一个人吧。”
答应了?
他答应了?
林慧娴似是出现幻听,处在原地一动不动,猛地一愣却是惊得连手中素帕被这夜风吹得飘忽,也不曾发觉。
待顾清蕙含笑一把抓住这正欲飘飘然入水素帕,向着还未回神的林慧娴一步步走近。待眼前人走近了,她这才闻得一股幽香,清香淡雅,舒心的很,疑惑抬头却是顾清蕙走近了,紧接着,只觉得下巴一凉,已经是被眼前心上人,两指轻轻勾起,借着这淡淡月光,顾公子似是镀上了一层淡淡银色,眸中熏得几分醉意,薄唇缓缓靠入脸颊,只觉得面上待有几分湿气,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却是停了动作,挥了挥衣袖,朝着自己舱房处走去了。留的夜风轻轻吹起林慧娴这宽大衣袖,陡然冷意十足。
次日,清晨。
船靠岸,经过昨晚狂欢的人们已经是熟络不少,分别在即自是依依不舍起来,霎时这船头尽是依依惜别的叹息。正所谓,相逢即是缘,有缘再相聚。这边林慧娴已经是领着一众侍女家仆从船头落至对岸。
在此摆放着两顶软轿,一顶枚红色重绣绣做连理枝,枝节缠绕蛱蝶环飞其间,又点以金丝线镶嵌在边,其四角又配以珠玉流苏,停起之间自是悦耳动听。其另一顶为黑色软轿。两轿都配有四名体格健壮轿夫,抬轿间,则是步步生风,有些练家子。
“小姐,这请上轿。顾公子请上轿。”立在林慧娴身边的侍女名叫宜兰,这边请了小姐,便想照着小姐意思请着这位“路见不平”的顾公子上轿。而这人怎么听不清我的话还是怎么了。只见得顾清蕙瞧也不瞧那顶黑色软轿,径直朝着那前头刚做迎接礼的家仆,拉一把最前头一匹高头大马,一个纵身便是骑上了上去。这一举动倒是热的这附近船家女孩们一时看呆了,这玉冠墨发俊美少年郎到底是哪儿来的,怪惹眼的。
不待女孩们定睛去看,那少年便是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留的这水墨般的景致,懂得聚散离别相思苦楚又有几人?
江南知州府。
林智海。
他啊,呵呵,老朋友了。
顾清蕙自然是懒得同那老家伙打招呼了。要知道当初自己和顾岷下江南游玩之时,可是这老家伙百般阻挠着自己,不让自己陪同入了江南富庶之地,说道是怕这才子之乡便会被自己祸害了一般。甚至还以死明志?当时顾岷怎么劝说自己来着?此人乃是国之栋梁,虽说顽固不化了一些,但近些年来治理洪涝灾害还是尽心尽力,更何况此人还是自己曾经的授业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时只记得气急败坏的自己砸碎了一堆顾岷送来赔罪的古董花瓶,以及那拳头大的夜明珠也丢到郡主府门口去了,管它谁爱捡去捡去便是。
后来,自己怎么做的来着,貌似自己还真的还没来,自己那会心高气傲,面对这百般阻挠,食古不化的老头,还有那“不争气”的好弟弟,心中只是憋了一肚子气:好似真的会很稀罕这江南地的“面首”?
那,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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