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称之为食物了——狼吞虎咽也没这那的毛病,怎么现在就林妹妹似的病歪歪了?果然是贱骨头只能贱养啊。他自嘲地摇头。
正当他躲过一阵打旋的风要快步往楼道方向跑,他看见有个人站在簌簌而落的雪花里等他。
那个人黑衣黑裤黑头发,手里提一个箱子。站得有点久了,所以头发被雪花盖了层洁白。他整张脸被自己呼吸着的白雾笼罩,却给人“浓墨重彩”的感觉。
千帆怔愣,然后小跑过去,飞身铺了过去。
“接不住你怎么办?”陆征帆稳住了两个人的身体问。
“一起躺雪地上也不错。不过,我有陆大爷当肉垫。”千帆已经跟他分开了些,笑嘻嘻地回答。
陆征帆:“傻小孩。”
千帆问:“怎么不上去等?”外面多冷啊。
陆征帆替他拍掉头上的雪:“这样可以多看你一会儿啊。”
恋爱中的人情话似乎是张口就来,还有一个原因是两个人智商同步下线,说着傻话。陆征帆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转身上楼。
他有些累,眼下有很淡的黑眼圈,整个人也不如以为那样神采奕奕,如果不是健步如飞千帆要说他萎顿了。
在顺利摆脱监视后,他业务娴熟地攻击了信安处的资料库,他知道处长会在第一时间安排骨干人员进行修护维护。接下来他把这次的任务拷贝了一份,找了一家酒店,又换了另一个身份。
他永远畅通无阻,不管顶着哪一个姓名,只要叶老还需要他,他所有的伪装都能被当作真。
陆征帆把信安处得到的资料销毁,很彻底地毁灭。他太了解那些骨干同事的手段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让那些资料永无修复之日,在第二天一早,他又乔装成清洁工,混入信安处,确认纸质文件是否存在。
缩骨功在今天看来有些近似天方夜谭,但陆征帆从被叶老相中的那一年开始就师承一位王老生练缩骨功,所以他在今天也算得上国内屈指可数的缩骨功传人。
那些年痛不欲生地练习还是很有成绩的,陆征帆此时是个只有一米六多的穿着清洁工服装的老孙。
他戴着浅蓝色帽子,底下是银白的枯发,生活困苦的老人大多数这样,深如沟壑的皱纹,每一条都刻满艰辛,然后是浑浊的双眼,撇成拱桥的嘴角……
陆征帆经过玻璃前临镜自照:哎哟小帆都未必认出我这个糟老头!
早晨人不多,通宵对付系统的员工此时在位置上睡得东倒西歪。陆征帆艺高人胆大,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于是拿着垃圾袋摸进了一个屋子,里面的工作人员看也不看他,正摆弄桌上的多肉。
他慢慢掏出垃圾袋,慢悠悠弯腰,同时迅速浏览桌面。
每天早上,需要提交给处长过目的资料必先生成纸质文件,统一由看多肉的大内总管陈秘书整理,排列个轻重缓急。所以这才给了陆征帆可趁之机。
他没在办公桌上看到他想看的。然而他并没松懈,哑声道:“外面年轻人睡倒了一片哦……年轻人就爱熬夜呢,不像我们陈秘,从来都是精神饱满。”
那照顾多肉的姑娘就是小陈,她先是虚伪地客气一句,怎么会呢,再皱眉说:“昨晚电脑……出了点故障,技术员们奋力抢救呢。”
“哎哟怕啥,陈秘这里永远备着一份嘛。”
“老孙你啊不知道这次很麻烦呢,我手里没有——收拾好了就先出去吧,我要开早会了。”
点点头退出去的“老孙”推着一辆垃圾车往地下走……片刻后,佝偻的老汉不见了,出来一个戴帽子围巾的男人,他推了推墨镜,上了一辆停靠在旁的车。
狡兔还得讲三窟,更何况这件事呢?他再怎么信得过自己的技术,也得提防对方事先打印了一份留底。这样一来,他们得从头开始调查取证,这中间,足够陆征帆帮助叶老抹掉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
开车的正是他的前司机兼助理梁晟,梁晟把一只小箱子捧给陆征帆。陆征帆接过,看他还穿着围裙,问:“孩子还好带吧?”
“一个还好,璐璐一生生俩哪里好带了?一人分配一个。这不您叫我出来,我奶瓶还没消毒呢就开车过来了。”
“这么急啊,那也得把围裙摘了吧。”
“不了,省得回家重新穿。”梁晟看一眼陆征帆腿上放的文件袋,问他:“老大,您真的要走啊?”
陆征帆的漆黑的眼珠子看着前方,点点头。
梁晟:“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应付找你的人……不过老大,您弟弟怎么办,还继续找吗?您也猜到了,这些年不是我们能力问题,是总有另一批人在我们之前弄掉一些证据,对方肯定会早我们一步找到,我怕他们拿他对付您。”
陆征帆:“我之前也考虑了这个问题,实不相瞒,怀疑的对象就一个。但是梁晟,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让人算计的,唯有手里的证据和看过的事实,所以我重新开始找陆谦还是有希望的。”
梁晟:“老大放心吧,我会继续跟着您的。要是没有您,我和璐璐的双胞胎哪里保得住。我两手空空来到这里,如果不是您留着,我哪里能娶到璐璐还有车有房了?”
陆征帆从梁晟窝心的话里想到了千帆,他笑骂了一句:“臭小子,以后跟璐璐好好过日子。先说好了,我将来可是要当俩孩子的叔。”
“好好!老大喜欢我再开心不过了!”梁晟心里是真感激陆征帆。想他当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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