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与前皇后长得一般无二,不知通晓音律与否?能否与前皇后相媲美?”
这个善通音律的前皇后不才正是顾倾城,而那个长相与她一般无二的正是面瘫苏尾鸢。
她比沈玉锦的品位稍高那么几阶,正坐在她的斜前方。
岳乾朗闻言瞥了眼苏尾鸢,她正好也拿眼光扫过来,面上一派清冷,不为所动。如果她真是顾倾城的话,定是要与岳乾宁好一番争。
她与顾倾城,一点儿也不像。
他笑了下:“不巧,她对音律,一窍不通。”
“噢?”岳乾宁表示惋惜的啰嗦了几句,又说“臣见那位一身桃红的娘娘,野生的靓丽非常,不知在这个大好的日子,这位娘娘可愿为尔等助兴一二?”
顾倾城对上那一双看起来在笑,实际上在用眼刀刮她的岳乾宁,心中跳了跳,这厮果然是来找她的事儿。
她向岳乾朗投以求救的眼神。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皇家的颜面着想,他不会让自己在这种时候抛头露面的。
助兴并不是什么大事,单要看你在哪儿助兴,为谁助兴。今日是范欣昌的生辰,本来她助上一助也无伤大雅,只是这台下坐的都是与她一样的妃子,甚至是几个外官,且之前助兴的也是下贱的歌舞妓女。她若助了,无疑拉低身价,岳乾宁这是在找她的茬。
岳乾朗却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沉吟道:“嗯,朕觉尚可。”
宛若晴天霹雳。
他愿为旁人辩上一辩,为什么不能替她说几句话,哪怕是片刻犹豫他都没有。
岳乾朗看着她,神色淡淡的:“下去准备准备。”
顾倾城的身子晃了晃:“……是。”
那场暴雨再停了之后便连着晴了好久,现在除了高涨的湖水,看不出下过暴雨之后的模样。
顾倾城枯坐在一方石凳上,弓着身躯,望着粼粼的水面出神,一旁的碧兮踌躇着不敢来催她。却见一大红的身影像她们靠过来。
岳乾宁悠悠行至顾倾城身后:“觉着难受了?不好过?嗯?”
顾倾城愣愣的将目光对上他的脸,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尚分不清来者是谁。
“怎的不说话,”岳乾宁笑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狰狞“你知不知他在灾区也不好过。”
终于分清了来人是谁,顾倾城觉得累极了,无力与他辩解,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你抬起头来!”远处的碧兮都被惊着,顾倾城还是不为所动,岳乾宁弯下腰,靠在她耳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染了瘟疫,生命垂危。”他性命垂危,意识模糊时,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名字,岳乾宁彼时才知这其中的秘密。
原来不是他突然变心,而是那女人从来就没死去。
顾倾城眼里缓缓凝出焦距:“你说什么?谁性命垂危了?”
岳乾宁嘴角忽然勾出一个笑,满意的直起身子:“你觉得是谁?还能是谁?”
顾倾城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给我说清楚。”顾倾城也分不清自己质问他岳乾陵的近况是出于何种心理,直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迫切的想得到他仍安然无恙的消息。
岳乾宁嫌恶的挥开她:“你知道又怎样?他就算是快死了你又能怎样?”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顾倾城觉着自己的额头渗出了汗,只是这汗怎么有着丝丝冷意。
“你且告诉我。”
岳乾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轻蔑的似在望着一只蝼蚁,用一种疏离的嘲笑的声音说:“贵人,你还是想想怎么为我们助兴吧。”
顾倾城被换上一袭罗衫,推搡着上台为众舞。她迷茫的看着四周,下意识踩出熟悉的舞步,她不知道自己跳的是什么,只记得后来丝乐声忽然停了,她便也跟着停了,台下传来笑声。
已是夏日,阳光灼灼,她孤身站在舞台上,觉着自己被太阳晒的有点有点晕。他们的笑声好像也被无限放大,在她耳边萦绕不去,越笑越猖狂,越笑越猖狂,她被逼的步步后退,脚下一空,摔了下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岳乾陵一袭白衣,乌发高冠,看起来很是俊朗,只是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走过去问他:“你怎么又翻窗进来了?我明明将窗死死锁住了。”
岳乾陵笑笑:“因为这是你我最后一面了,我来看你最后一眼。”
梦里雾蒙蒙的,两人都像是踩在虚空中一样,顾倾城上前要扯他衣袖,他那人行忽然想雾水一样散开,出现在她身后。
她转身去追,那身形又散开,她再去追,却是怎么也碰不到他。
“你怎么了?为什么我碰不到你?”她问。
岳乾陵申手要来揉她的头顶,身形一点一点的变的透明:“因为我要走了。”
这次顾倾城乖乖的不躲开,他却是在碰到她的一刹那,一下子消失不见。周遭白茫茫的雾气也消失不见,周围是一片乌漆的黑。
她声呼喊他的名字,而空旷的漆黑里却是她一遍遍的回音,她开始慌张,漫无目的的踱步。
黑暗里突然有了一丝光亮,她亦步亦趋追上去,脚踝突然被人抓住,她低头看去,一张血淋淋的脸从地面钻出来。
“女儿,救我,女儿……救我……!”
四面八方,一张张血淋淋的面孔从黑暗里狰狞的向她靠过来,熟悉又恐怖。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始知这是个梦。
可这梦这样真实,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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