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果问道:“出去干嘛呀?”
何向东解释道:“我出去办事,在我家旁边有一个杂货店,老板什么东西都收,生意做得很杂,我进去找到老板,我让人家给我拿一千块钱,人家老板就数出一千块钱给我了。”
薛果微微有些惊讶,问道:“真给啊,他欠你钱是怎么着啊?”
何向东摇摇头:“这没有。”
薛果又问:“那你在他那里存着钱?”
何向东又摇头道:“也不是,我和他是生意上面的合作伙伴,我们有生意往来。”
薛果瞬间了然,点头道:“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何向东接着道:“诶,拿了钱我就回家了嘛,到家里,叫我媳妇沏茶,咱们续那好茶叶。老头儿喝着茶呢,我告诉我媳妇给预备饭,老头儿年纪大嚼不动饼,做饭,做软一点,我还去给买几对对虾,买黄花鱼,又炒俩菜,还叫小孩打酒去。”
薛果赞道:“您这招待的可以啊。”
何向东道:“是啊,给吃给喝的,还让我儿子给人家捏腿捶肩膀呢,对待我们自己家老爷子也不过如此啊。”
薛果道:“没毛病,您招待的没毛病。”
何向东道:“对啊,我们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这对虾黄花鱼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买呢,招待人家多好啊,他这吃好喝好了。我还数出六百块钱来给他。”
薛果问道:“干嘛给钱呢。”
何向东解释道:“房钱啊,这是下个月的房钱啊。”
“哦。”
何向东学起了两人对话:“这老头儿还纳闷呢,还问我‘你给我钱是什么意思啊’,我给他说‘三爷,这是下个月的房钱,我先给您了’。老头还不乐意呢,他说‘这每个月都是八号给的,你给早了’。我跟他说‘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您这么大热天出来再给热着了,我们多过意不去啊,现在给您了也就是了,嗨,早两天晚两天都是一样的嘛’。”
薛果称赞道:“嗬,真讲究。”
何向东也问:“我们这做的没毛病吧。”
薛果理所当然道:“那指定没有啊。”
何向东悲愤道:“就这样,那老头还骂我呢。”
薛果惊道:“啊,还有这事啊?”
何向东摇头,叹道:“这本来都好好的,老头出门的时候我给他弄一小塑料袋装了一点水果给他,唉,还给人家送到门口,可是这老头一回身,往上面一看,这破口就骂啊。”
何向东学起了闷三爷愤怒的样子,面红耳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腔悲愤之气无处发,可见他是真卖力气了,痛骂道:“孙子诶,给我找房搬家,给我滚。”
“唉……”何向东一声长叹,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薛先生啊,您是明白人,您说说我对他怎么样,啊?对我们自己家老爷子也不过如此吧。”
薛果道:“是啊,你对人家是不错,可是人家因为什么呀。”
何向东还在悲愤说道:“你说说啊,你说说,讲理不讲理,我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又让我媳妇给他做饭,又让我儿子给他捶肩膀,还提前把下个月的房钱都给他了。”
薛果接着话头道:“这您得问问他呀,问问他怎么回事啊。”
何向东道:“对,我得问他,我问他‘三爷,做人得讲良心吧,我给您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把下个月房钱都提前给您了,您不说一声谢谢也就算了,干嘛还张嘴就骂人啊’。这闷三爷居然比我还生气,叉着腰是骂我啊‘孙子诶,好吃好喝?还给房钱?我就问你一句,我房上那些瓦都哪儿去了?”
“噗……”全场都笑得喷出来了,这年头很少有说传统相声的,坐着的这些观众都没听过这段儿,这底一下子抖出来,全场都笑得不行了。
薛果在台上也都傻了眼了:“啊,那这瓦哪儿去了啊?”
何向东还是一脸悲愤:“啊,你们说说啊,讲不讲理啊,我对他那么好,他还骂我。”
“不是。”薛果拉了何向东一下,又问:“这瓦哪儿去了?”
“啊?”何向东好像这时候才听到。
薛果又问了一遍:“不是,这瓦哪里去了?”
何向东道:“风刮得。”
薛果半点不信:“胡说八道嘛,这风刮掉一两片是有可能的,总不能这么多全给刮了吧。”
何向东道:“怎么就不能,这瓦又不是拿钉子钉着的,怎么就不能给刮走了。”
薛果道:“你少胡说八道,不可能,老实说,这瓦是怎么没的。”
见躲不过去了,何向东只能道:“瓦哪儿去了,你想啊,这老头提前来了,我得给房钱啊。”
“恩。”
“六百块呢,这房钱怎么来的?”
薛果道:“您跟杂货铺老板那里拿的啊。”
何向东反问:“人家干吗要给我钱啊?”
“你们是生意伙伴啊。”
“对嘛,我不把瓦给人家,怎么算是生意伙伴啊?”
薛果傻眼道:“啊?您把人家的瓦给卖了啊?”
“吁……”台下观众连连起哄,现场反响效果特别好,其实传统相声在这个时代是最好说的,因为台底下的观众都是没听过的,这本来就是经过时间考验过的好东西,这一使出来效果特别的好。
薛果骂何向东:“您把人家的瓦给卖了,再给人家房钱啊,缺德不缺德啊,有您这样干的吗?”
何向东道:“这怎么了,我好吃好喝伺候他,还给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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