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原本来的时候还满腹怨言的丁锦洋和郭云冲都没话了,这种小站的演出真的跟大站不一样。
这里很随意,真的就是跟在朋友家里一样的,几个老朋友一起聚聚餐聊聊天,等会儿再表演几个小节目,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多好,多舒服啊。
在大城市大家一起出动就真的没有这种光景了,都是演完直接收工,偶尔有铁路领导来慰问他们的,也是站在前面大家讲话,或者自己团里面的领导和人家对接。
这四个都是年轻人,又没有什么职位,领导来慰问也没他们什么事,都是在很活泼的年纪,那里受得了那么多沉闷的规矩和讲究啊。
这里多好啊,风景又好,环境又好,吃的还好,这一桌子的好菜,人家多热情,小强哥是领导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拉着他们的大吃大喝的。
还有哈拉站里面的那些职工都是很直爽的人,非常热情,大家其乐融融的,一群大男人光着膀子喝酒吃肉,何向东他们是没吃,不过对面那几位倒是喝了酒了,内蒙男人都离不开酒。
还有几个女职工就一直很安静的吃饭吃菜,还时不时从大锅里面拿一些煮好的羊肉出来再添上。
一顿饭一直吃到午后,才慢慢落下帷幕。
通过这一顿饭,何向东他们跟哈拉站的铁路职工彻底熟悉了,就像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从相声的角度来看,何向东他们四个人已经和这里的职工交上朋友了,上台就没有丝毫生涩感了,这样效果出来就简单很多了。
下午过后,稍微歇了一会儿,就在哈拉站里面的大厅里说相声了,反正观众也就那么几个人,也不用什么设备什么场地。
这几个观众自己搬了凳子坐了过来,何向东和薛果两人带的东西稍微多了一点,他们要穿大褂说传统相声,丁锦洋和郭云冲是要说新相声。
不过这几人都准备的很认真,丁锦洋和郭云冲都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几个人面前便开始表演了。
何向东和薛果事情多一点,他们还把红色绒布带来了,现在在后面抬桌子,其实有没有桌子并不会有特别大的关系,但是他们还是想给这几位新认识的老朋友更好的感受。
两人把桌子抬到旁边等着,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换衣服,把大褂换了上去,然后就在一旁看着丁锦洋和郭云冲的表演。
他们说的相声之前在北京的时候就是已经排好的巡演节目,名字就叫铁路职工,一个新式相声,从河北一直到内蒙来,他们俩反正每场都要说。
相声就是这样的,你要写一个新相声很简单,但是能搬上舞台的却是很少,能用在大型舞台上的更少,能经久不衰成为经典的更是凤毛麟角。
像这种大范围的演出都是拿着已经很成熟的作品再过去的,现在是九十年代,电脑网络还没有普及,所以尽管是已经演出过无数次了,但是这里的人还是听得很新鲜。
在后世就不太行了,办什么商演演出,台下随便一个观众拿着手机就给录了,然后传到网上了,还不等你到第二站,那里的观众已经会背这个节目了,你还怎么演?
人家早就知道你的包袱点在那里了,效果就出不来了,相声这艺术或者说是喜剧,它很客观,你看个三五遍之后,你就想吐了,一点都笑不出来了,这对演员的要求就很高了。
丁锦洋和郭云冲这一对是团里面非常优秀的青年相声演员,裉节尺寸拿捏得很有几分火候了。相声演员跟观众的感觉其实是一样的,你听三遍都快听吐了,人家都说三百遍了,你说要不要吐。
观众能吐,演员不行啊,不管说多少次,但还是要像第一次听见一样,那样新奇那样热情。喜剧演员最怕的就是熟悉,不管是表演了多少次的段子,在台上千万不能表现出你很熟悉的样子,你要是熟悉了,观众就难受了。
这一点丁锦洋和郭云冲做的很好。
两人说完,鞠躬下台了。
几个观众给与了热情的掌声,还有拉着丁锦洋闲聊的。
何向东和薛果也没闲着,两人抬着桌子就走过来了,稍微整理了一下,把折扇醒木还有手绢按照顺序摆好。
薛果在桌子里面,何向东在桌子外面,两人穿上青色大褂,非常有味道。
何向东见丁锦洋还在跟这里的职工曹志华说话,在说等会下班,这两人骑车都兜风的事情,曹志华还说他家有马,问丁锦洋要不要骑,这两人算是聊开心了。
何向东看着他们,笑着打趣:“这还聊没完了啊?晚上回家去被窝聊啊。”
丁锦洋一挥手,骂道:“一边去,我们正聊骑马的事情呢,你们要骑马可别求着我啊。”
一听这话,何向东可急了,赶忙道:“别别,你可别骑马。”
“怎么了。”丁锦洋看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何向东急忙解释道:“你这一骑,你老丁家的骨血可就留在大草原上了。”
“噗。”郭云冲正在旁边喝水,结果一口给呛出来了。
面前那几个观众也是笑得前仰后翻的,尤其属小强哥笑得最厉害,笑声浑厚有力,震得地面灰尘扑嗽嗽在抖。
相声在什么人面前能说,包袱在什么人面前能出效果。答案就是能说普通话的人,相声是一门传统的语言艺术,他的适应性很广,但也很窄。
男女老少咸宜,但这门艺术是以北京话为主音的一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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