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了,所以顺理成章的,阮爸爸走后,这项传统就由阮阮来继承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还好,最让阮阮无语的是,阮妈妈看着她吃,有时候能看哭出来。
她不是不能理解阮妈妈的心情,只是,唉,痛苦啊~
好容易在老妈的注视下,阮阮艰巨的完成了任务,把一大碗汤吃干喝尽:“老妈,嗝呃,我吃完了,好饱。”
阮妈妈抹抹红了的眼角,站起身,边低头收碗道:“吃完再看会儿书,不过也别睡太晚,明天我们还要去看你爸。”
“好,知道了!”
到了房门口,阮妈妈忽然又道:“毛毛,你……考研想过换专业,学医吗?”
“噗咳咳——”阮阮恰好了喝了一口水去腥,闻言全喷了出来:“妈,你当初不是死活不让我跟康宁报一个专业,说不想我跟爸爸一样什么的,你忘啦?而且就算考研能换专业,学医临床这块实践我也不可能过的啊!”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报才好呢!”阮妈妈说完随手带上门,走了。
阮阮:?这是发的哪门子火嘛!
回到家第一夜就被老妈炮轰的阮阮表示很委屈,第二天一大早被老妈叫起来,也不敢有怨言,迅速的吃完早饭,坐上老妈的小破车直奔市郊的寺庙而去。
阮爸爸的骨灰一直寄存在寺庙的灵塔内,没有下葬。阮妈妈说,等她老了走了,一起合葬也不迟,所以这么多年,每到拜祭,人家扫墓,她们孤儿寡母,就去庙里上香。
小时候,阮阮还奇怪为什么,后来也就习惯了,甚至有时候觉得这样更好些,比起上坟烧纸,三柱清香更清净自在。
就是徒步爬塔累些,尤其是最后一段,阮妈妈总是走的很无力,几乎要阮阮搀着过去。
走到阮爸爸的照片前,阮妈妈松开阮阮的手,掏出从家带的毛巾,开始仔仔细细的擦拭灰尘,这个时候,阮阮总是安静的站在一边。
爸爸去世的时候,她才九岁,童年的许多事早已模糊,关于父亲记忆最深的,反而是妈妈一遍又一遍的讲述和祭奠。
直到许久,阮妈妈才叹了口气,转头朝她笑着道:“你爸爸看着还这么年轻,我都老了。”
一般到这时候,就意味着妈妈情绪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阮阮像往常一样,拉过蒲团,规规矩矩的朝爸爸的相片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却被阮妈妈一把按住。
她的手很用力,压的阮阮无法动弹,阮阮疑惑的望向她:“妈?”
阮妈妈抿了抿嘴,望着她,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你也长大了,妈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说着,她伸出手摸向阮爸爸照片的后方,掏出一本薄薄的手册来,递给阮阮,阮阮伸手接过,大约是宣纸装订的缘故,手册很轻,封面上写着“阮氏古方”四字,看上去年代久远:“这是?”
“刚结婚那会儿,你爸爸跟我说,阮家曾经是医学世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本古方是他死的时候缝在棉衣内衬里的,我也没告诉过任何人。”
那一瞬间,阮阮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妈你的意思是,我爸,我爸……”
阮妈妈眼眶凝泪,喘了口气,慢慢道:“他们都说,你爸爸是死于意外,那个楼塌了,他恰巧打那经过,是他命不好,可我知道不是……你爸爸出事前两天,跟我说,要是他有个万一,别报仇……”
“别报仇?那岂不是说,他知道有人要杀他?是谁?”
阮妈妈无言的摇摇头。
“阮氏古方”,“r抑制剂”,阮……r……莫非……
阮阮低头望着手里的册子,忽然感觉它一下子重了许多,伸出手轻轻的捻开一页,却见右起打头用行楷工工整整的写着一味药名,名叫“护心丹”,紧接着的蝇头小字则写着“五味子、甘草、麦冬”等中药名,每样药名还详细注明了分量。
她再翻开一页,是另一剂叫做“片仔癀”的药,也是详细注释了中药配方,再往后的药名则叫“化功散”……,阮阮整一本书翻完,数了数总共十种药方,看起来正如它的名字所标释的那样,是一本中医古方合集。
怎么看,都与黑暗种族,吸血鬼,r抑制剂这些西洋舶来品,毫无关系。
是她多想了吧?
“毛毛,”阮妈妈发现她在走神,握住她的手臂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啊,没有,”阮阮回过神道,“药方我看不太懂,不过药名感觉都挺熟的,有些市面上还能买到呢,我暂时没看出什么问题。”
阮妈妈叹了口气道:“妈查下来也是的,或许真的是妈心里不服,多想了吧,”说着,她抹了抹眼泪,从阮阮手里抽过书,重新放置到相片背后,“算了算了,反正都过去十二年了,指不定你爸早就去投胎了,还想这些干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大了,该告诉你一声,反正你心里有数就是。”
“嗯。”
母女俩各自带着心事的出了灵堂,阮妈妈如往常般,拉着阮阮对着塔门拜了三拜,正打算离去,钟楼忽然有钟声响起,原本在旁边正扫着地的小和尚先是茫然的望着钟楼,嘟囔了一句“不是刚做过功课吗”,紧接着一声惊叫“啊呀,有大事”,说罢,地也不扫了,扫帚一扔,就向大殿跑去。
阮阮想跟过去看看,阮妈妈却道:“回去吧,花店还要开门,人家的事,我们就不要凑热闹了。”
知道阮妈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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