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四面楚歌,无处可去,他就是她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你疯了!”周梓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觉就往后退了一步。她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这么疯狂?这是爱吗?
周梓宁只觉得他变态。
她二话不说就冲外面跑。
段梵的动作比她更快,单手在那床角一撑就曰到了她前面,捂了她的嘴就挡住她去势。他的动作也迅速,利用自身重量反身一撞就连带着她一起撞到到那床上。
他对擒拿很在行,抓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都不在话下,何况是周梓宁这么个体重堪堪90斤的柳腰细腿儿?捂着嘴就往床上面提了提,反身压她身上,喘着气说:“二妞,你别跟沈泽棠了,以后你跟我我吧。我也算看明白了,你臭小子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死心。我等了这么多年,真是等够了,我觉得还是该来点高效率的。”
“唔……段梵你王八蛋……你……你不是人……”周梓宁双眼通红,手里乱挠,双腿乱踢,恨不能把他的命根子都给踩断了。
段梵一个不慎就被她在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带出一长条浅浅的血丝。
他知道肯定受伤了。
还真他妈野。
他烦躁地想,但心里也“腾”地升起了一簇火,燎原般焚烧起来,那种不梅将他脑中所以的想法都占据了。
这一刻,他什么都忘记了,脑海中记得的只有年少时的失败!相争多年、一直旗鼓相当的对手,转头却偷走了他最心爱的姑娘!沈泽棠那种淡然宽厚的笑容,不愿意与他相争的姿态,都变作一个个巴掌,响亮地山在他的脸上。
他用多年的等待和爱护,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一昧地等待,她就会回头。五年了,她依然在他身边,心,却在天边。
为了得到她,他出卖自己的良心,和以前唾弃的那类人做了交易,还卑鄙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也矛盾,但并不后悔。
也许,她说的没有错,他真的疯了。
段梵把她挣扎的双手按在两侧,死死抓紧,都拴出了两道红印子,撑起身体在上方无声无息地看着她,额头青筋暴跳,仿佛做着剧烈的挣扎。
周梓宁表面凶狠,其实心里早没了底气,一整片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她和段梵,从小就是亲密无间的哥们儿,他们像男孩子一样聊天、一块儿玩,有时间,挤眉弄眼说些同龄孩子听了都要啐一口的荤话。
周梓宁在外人面前是矜持的,但是段梵不是外人,他们熟的不能在熟了。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实打实的野丫头,也从来不需要端着或者装什么。
她以为自己一直非常了解他,但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其实她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在他身底下瞅着他,分别感觉到他发硬的某个部位正兴奋地顶着她。她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的额头也有汗,顺着他坚毅的下颌滑下来,滴在她脸上。
他眼底那种□□裸的占有欲让人难以呼吸。
周梓宁忽然觉得非常悲哀。再多的喜欢,再多的执着,有时候也掩盖不了男人想要一逞□□的的心。
他叫喧的*,他的眼神,无一不是在说,他想要干她。就这么简单。
一种难言的屈辱袭上心头,眼泪顺着眼眶涌出来。其实她不想哭的,但是忍不住。其实,周梓宁从不会因为单纯的难受或者疼痛才哭。她哭的理由,肯定有别的。
比如沈泽棠,让她失望。
现在的段梵,也是同样的道理。她生命里曾经最信任的两个男人,骤然间离她而去。几孤风月、屡变星霜,背叛、欺瞒、羞辱、离散……仿佛所有人都背离了她,世界只剩她一个人,茕茕孑立。
这种失望,渐渐转化为绝望,让她痛。
不能自己。
段梵被她眼睛里逐渐黯淡的光芒刺痛了眼睛。过了很久,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这辈子,就认定了沈泽棠,是吗?”
周梓宁顿了两秒,说:“至少,他比你可靠,不是吗?”
段梵一句话都没有说,跳下床,一个人走了出去。
周梓宁走到门口,看到底下的台阶上坐着人,一个人弯腰在那抽烟。火苗闪烁,照得他的面孔忽明忽暗。
天边,曦光暗淡,隐隐从浮动的云层里透出晦暗的光。
就如她此刻的前路。
第028章亡命
到了东港码头,几人在就近的一个旅馆歇了一夜就上了船。这是陆安平租来的,一艘可以容纳上百人的中型轮船。原本他和沈泽棠带来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二十来人,在抵达东港码头时,汇合了原本等在这儿的三十几人,队伍立刻壮大了。
但在人流量极大的新港码头,也不算扎眼。
周梓宁站在船头,看着远处湍急的河流,心里忽然格外宁静。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走一步算一步吧。
“吃点儿东西吧。”沈泽棠从船舱走出来,看到她,递过来一个白面包。
“我不饿。”这儿风浪大,她抱紧了胳膊。
沈泽棠脱了外套给她披上,把她拉到里面些:“和段梵吵架了?”
周梓宁没答。
沈泽棠抬手指了指两岸茂密的原始森林说:“这才是真正的金三角。你之前见到的,都是已经开发过的新区。至于这儿,咱们要是运气不好,没准还能碰到劫匪。”
“我的运气向来不好。”
沈泽棠仔细看了她苍白的脸颊一眼:“你这两天心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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