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池边却是围了一堆人。
众目睽睽之下,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了。
当天就差不多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因为感染了风寒而没有前去赴宴的原主,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件事发生后,为了黎巧的名声考虑,对于两府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许承浩娶了黎巧。
可是偏偏许承浩和三小姐黎嘉又有着婚约,难道要黎巧嫁过去做妾?
老夫人打小就格外怜惜这位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嫡亲孙女,疼黎巧比疼原主要多地多。
毕竟黎巧是让她脸上有光的那个,而原主是让她一张老脸都丢光的那个。
所以老夫人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黎巧去给人做妾呢,即使是定国公世子,在老夫人看来,那也是不行的。
这次让攸宁和许氏过去,也许就是打着让攸宁放弃和许承浩之间的婚约,让黎巧嫁过去当定国公府世子夫人的打算。
许氏恐怕也是知晓老夫人的算盘,所以才会露出愁容。
“母亲先等我一会儿,待我梳完妆和您一起过去。”攸宁倒是比许氏要看得开。
听到攸宁的这句话,自有专门负责梳头的丫鬟上来伺候。
攸宁由绿琴扶着在梨花木的梳妆台前坐下了,看到镜中的那张脸,攸宁眉头狠狠地跳了跳。
总算明白了几分,为什么有人会说她容貌丑陋了。
其实只看五官的话,原主的长得并不丑,相反,比起许氏还要更加娇美几分。
但是偏偏原主脸上的皮肤特别不好,除了蜡黄不白皙之外,还异常粗糙,脸上更是有着坑坑洼洼的小坑,尤其是额头上,小坑特别密集。
的确是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那蜡黄估计是因为汤药喝多了导致的,那小坑,攸宁仔细看了两眼,才辨别出来了,应该是因为水痘留下的。
就在攸宁打量这张脸的功夫,攸宁感觉到不管是站在她身边的绿琴,还是站在她身后等着给她梳头的丫鬟都不约而同地僵直了身体,尤其是梳头的那个丫鬟,脸上更是闪过了惧怕和恐慌。
攸宁回忆了下脑海中接收的记忆,一下子闪过了好些原主拿丫鬟发脾气的画面,攸宁不免微愣了下。
想了想,尽量放柔了声音对身后的丫鬟说道:“梳个简单点的发鬓吧。”又吩咐了绿琴:“你去帮我找一身素净些的衣服。”
听到犹如春风佛面般的轻柔声音,绿琴简直受宠若惊,激动欣喜地应道:“是。”
别说是绿琴,就是坐在一边喝着茶等攸宁梳妆的许氏,见自己一向脾气不算好的女儿,此刻温柔地像是仙女,也不禁愣了愣,放下茶杯唤了一声:“嘉儿,你......”又不知如何开口,话说到一半停了停。
倒是攸宁听懂了她的意思,接话道:“母亲,经过这件事,女儿也明白了很多。只要表哥把我放在心上一分,能在救五妹前替我想想,那他就该让他的侍卫去救五妹才是,何必自己亲自跳下去救人呢!”
“想来在表哥心里,五妹的分量比我要重得多。”
攸宁满含委屈地说出了这句话,低垂了视线。让人看来她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许氏听了这些话,眼眶也忍不住就红了,真心为自己的女儿心疼。别说许氏,就是屋内这些许氏的心腹都跟着红了眼睛。
没有人发现攸宁低垂下的眼中一点一滴的伤心难过都没有,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性子的转变找个理由罢了。
攸宁假装擦拭了下眼角,接着说道:“母亲,我真地想通了,又何必为不值得的人伤心呢,嘉儿有母亲就知足了。”
“嘉儿。”许氏再也忍不住,走过来抱住了攸宁,神色悲恸。
许氏就得了她一个女儿,自然是真心当眼珠子般疼爱的。
不过刚才那句话,攸宁也是说真的,整个国公府里,除了她必须保护的黎萱之外,也就是许氏能让她放在心上了。
攸宁梳完了鬓,许氏又净了次面,母女二人才在一群奴仆的簇拥下去了秋慈院。
刚进内堂,攸宁一眼就看见了跪在正堂中央的黎巧。
而除了黎巧之外,也就只有老夫人还有老夫人最信任的张妈妈在了。
想必老夫人自个儿也清楚,逼迫自己亲孙女把婚事让给另一个孙女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她的老脸还要留几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估计等攸宁真地被迫答应了放弃和许承浩的亲事,老夫人还要警告她和许氏,如果有其他人问起,还得对外宣称是攸宁自己体恤自己的堂妹,自愿成人之美呢。
可真是偏心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攸宁和许氏朝老夫人见了礼,老夫人揉着头让她们起身了。
静默了几秒后,果然就听老夫人说道:“三丫头,想必你也知道五丫头的事情了。”
不等老夫人继续说下去,攸宁一听她这句话,立马就站出来说道:“孙女当然知道这件事了,五妹也太不要脸了些。”“祖母。”攸宁用满是信任的眼神看向了上座的老夫人:“你这次一定要替孙女做主啊,一定要好好惩罚五妹才是。”
老夫人揉头的手指一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黎巧的本来就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更是白了几分,期期艾艾地看向了老夫人:“祖母,你要相信我,我真地是不下心才掉到湖中的。”
攸宁冷冷地看向了跪着的黎巧,语气里全是讽刺:“五妹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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