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身边,不二合上诗集,敲着自己的肩膀呼出口长气,“看久了有些累呢~”他那蓝眼似笑非笑地斜瞥我一眼,“如果有人帮忙做点推拿和按摩就好喽~”
黑线瞬间爬满了我的脸。
几天前,当着所有立海大正选的面,我干了件触动人家逆鳞的大蠢事。
结果是当即被铁板脸揪住后领提溜起来。之后,他就那么一手抱小灰一手拎着我正直严肃地站幸村床边——就像押着罪犯对受害者赔礼道歉,待罪思过……
因为心虚,我当时竟然忘了反抗。就这样在各色异样目光扫瞄中捱到探访时间结束,才被不二废品回收似地领走——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没有人愿意帮忙吗?”妖狐的手现在捂上了左胸,语调里颇带了点幽怨自伤,“啊,可惜我没某人那么好命呢~心灵受伤了,需要物理治疗啊~”
你到底有完没完?!
“哇——到喽到喽~”
“你好,慕尼黑!”菊丸桃城兴奋激动的语音适时传来。
飞机缓缓降下云层,地上的景物渐渐明晰。
“我说你们啊,应该采取团体行动。”机场大厅里,大石两手叉腰,无奈地看向乡巴佬进城似的在商品柜台之间窜来跳去的桃城和菊丸。
团体行动?
我看了看问讯台旁一脸认真地探问什么的河村,站他身旁飞快地在资料本上笔走龙蛇的乾;大厅航班表前被三个成熟x_ing感的异国美女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笑容可掬地说着流利英语的不二;以及墙角刚从晕机中缓过劲来,面色苍白地长长呼嘶一声的海堂。
“真是的。”龙崎老太两手环胸叹了口气,“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德国,这些家伙的行动模式,还是不会变啊~”
“请问……”
悦耳动听的女声让我们都转过脸去。一位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目光柔和地看过来,“你们是青学网球部的吧?我是手冢的主治医生,是来接你们的。”
“这么说,手冢的状况很顺利?”巴士上,龙崎老太和大家都松出口气。
“恩。他自己也十分努力。”开车的女医生补充,“再加上身边有非常优秀的训练指导。”
“哦呵~优秀的训练指导啊~”龙崎老太再次欣慰地感叹一声。
“这么说,能马上出院了吗?”大石终于忍不住提出大家想问的问题。
“还不至于吧。”女医生微微一笑,“太快出院的话,容易造成旧伤复发。这样就会前功尽弃。”
“什么嘛~”菊丸嘟哝,“还以为可以和我们一起回日本的呢~”
“不管怎么说,”不二笑眯眯,“现在还太早了。”
“总之,可以见到手冢了。”河村很容易满足,“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一手托腮,我沉默不语。
车子沿着林荫道飞驰,最后停在一座白色与天蓝和谐交融的建筑物前。
“终于要见到手冢了!”大石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
“越前~”桃城怪腔怪调,“等会看到部长可别哭了~”
“我才不会哭呢!”我气愤。别把人当小孩!
不二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
“好,下车吧,下车吧~”驾驶座上的女医生笑容满面地回头提醒我们。
大石,河村,海堂,菊丸一个接一个提着行李下车往大门口走。跟在他们身后,我也下了车。走出一步,有所感应地转头望向林荫道旁,我停步。
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里渗落下来,撒在谁的发上,耀着谁的面庞,将谁的眼瞳映成淡淡茶色?听到微风呢喃的私语,穿越层层障障的绿叶枝丫,在耳际温柔回响。
那个被阳光穿透的熟悉身影,以往一样笔直挺立,与我遥遥相对,仿佛一直站在我面前,从未远离。
我就这么呆呆地戳车门口一动不动,直到背后被桃城重重撞了一下,“喂,越前,怎么啦,快走啊?”
“部长。”费力地挪动嘴唇,我低唤一声。
走在前面的大石河村海堂菊丸闻声惊讶回头,“手冢?”“手冢。”“部长……”“手冢!”
“恩哼哼~”从车上下来的不二笑没了眼。
“手冢~”最后下车的乾老神在在地招呼。
“都来了啊,大家。”一身深蓝运动衫的部长沉稳开口,眼神天空般宁静安详。
“呀,真的隔了很久呢~”会客厅内,河村感慨。
“感觉胖了点啊,手冢~”菊丸嬉笑。有吗?
“呵呵,大家都很有精神啊。”部长微笑开口,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有没胖看不出来,不过,确实有点变化哦。
“手冢,我把这带来了。”大石意气昂昂地从包袋里拿出一件东西,“关东大赛的优胜奖牌!收下吧!”
“不…但是…我……”望着金光闪闪的奖牌,部长反而犹豫起来。
“现在还客气什么~”菊丸伸出一指挤了挤眼。
“即使不在我们身边,你也一直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啊!”河村朴实地说出大家的心声。
“你就收下吧,手冢。”龙崎老太一锤定音,“大家都很期待把这个交给你。”
大石走到部长面前,郑重其事地递上奖牌。
轻轻从大石手中接过奖牌,部长低语,“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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