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喉咙便有些干涩。自从姨母来到连江城,他与她少有亲昵的时刻。而后军中诸事繁多,又与她聚少离多。若不是这营帐有窗,又隔不住声音,他早就忍不住……
从前住在府里,便是被旁人窥探一二,也不至于见不得人。可此处是军营,周遭多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儿。身为男子,他焉能不知男人久久憋闷之后,便是闭着眼幻想佳人,再用双手一番自我救赎,亦能得到床榻间的缠绵快意。若不是想着阿吾日后要与他并肩而立,他甚至不想叫旁人听到她的一丝声音,窥得她一丝容貌。
因为她的美好,只能绽放于他一人眼前。譬如此时,当她不再抗拒于他,这几分羞涩的取悦立刻唤醒了他日夜不离身的小燕桓。
她不过是徐徐褪下外衫,便忽然被眼前如狼似虎之人抱住。他发疯似的亲吻她的颈项,双手却熟门熟路地摸到肚兜的缎带,粗鲁地扯开。
秦悦吓得一声惊呼,他却在她耳边喘息道:“阿吾,不准发出声音。”
他的气息灼热而沉重,惊得她战栗,未待她回答,她便被他仰面扑倒。秦悦从未见他如此急躁过,仿佛他这些日子以来,亦是压抑到不能自己。直到与她坦诚相对,才好似找到了舒缓郁结的方法一般。
他捧着她的腿急急地冲撞了几回,才得以长驱直入。秦悦觉着有些痛楚,才一蹙眉,却被他的双手捏住了胸脯,警告道:“不准出声。”
分明不准她出声,他又是那般要冲破天际的气势。吓得秦悦躬身退缩,却苦于床榻窄小,无处遁逃。不消一会,营地中的劣质床榻便发出难耐地“吱呀”声,燕桓黑了脸,只得隐忍着、压抑着,急急忙忙地缴了械。
庆元王素来自负,今日的表现却堪称人生污点。他正欲翻身再战,却听到营中一阵号角之声。
燕桓不露痕迹地稍作清理,而后迅速皮衣起身。临行之前,忽然折返回来,按着榻上羞得遮住脸的女子狠狠啃咬了一番,“我这便找人打水,替你梳洗一番。营中没有女婢,便要辛苦阿吾了。”
听到他离去的声音,秦悦软绵绵地唤了一声,“夫君。”
燕桓闻声回头,却见那不安分的小东西自被中伸出一条光溜溜、白净净的腿来。
“早些回来。”她笑着捂住了脸。
燕桓忍不住笑出声来,“遮严实些,莫要将旁人看了去!”
因为军中没有女婢,便是连打水都由营中那几个女子来做。待那浴桶中盛满了热水,秦悦方知在营地之中洗澡也十分不便,难怪他宁愿那般压抑着,也不肯碰她。而今这般大张旗鼓的要洗澡,岂不是被所有人知道了方才的事?
她将身子没入水中,心上懊恼,可这一回却是她诱惑了堂堂庆元王。
“姑娘可需要近身伺候?”
“不必。”秦悦说罢,却忽然觉得奇怪,方才燕桓还说,营中没有婢女。
秦悦刚要回头,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掐住了脖颈。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只觉身后之人用冰冷潮湿的丝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愈是挣扎,便愈是有源源不断的刺鼻气味直冲她的喉咙,教她发不出声,睁不开眼,甚至连手脚也渐渐无力。
赵辛知晓里面的人在沐浴,便率了一行暗卫躲远了些。直到过了半个时辰也未见动静,他不由疑惑地走到帐外,唤了一声,“阿吾?”
里面的女子柔声道:“是谁?”
纵使那声音娇柔年少,却仍然教赵辛心上疑惑。阿吾不会这般问他,她认得他的声音,一定会直接唤他“赵辛”。
他犹豫道:“是我。”说话间忽然用长剑挑开帐帘,依着方才声音的方向,直接将长剑掷了出去。
有女子惊呼一声,那声音却被迎面飞来的兵刃生生折断。猝然而来的长剑直穿过肩胛,迫使她连连后退,不得靠在营帐之上,痛得冷汗连连。
赵辛扫视四周,主帅的营帐有窗,那窗竟然被利刃划破,阿吾早已不知去向。此刻被长剑穿着身子而过的,恰是前几日,他曾见过的那个北齐营妓。
“齐女?”赵辛面色一沉,“她在何处?”
那女子冷笑一声,便要咬舌自尽。赵辛慌忙以右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女子张嘴的一瞬间,便是吐出一口血来。
赵辛躲闪不及,只觉脸上一热。
那女子竟然以身饲毒!
半个时辰之前,营地之中突然有一处燃起火来。着火的不是别处,乃是放置兵器的仓库。燕桓不敢掉以轻心,与赵连一番巡视盘问,得知守御仓库的将官下午召了营妓入帐,此时早已喝的酩酊大醉。
大战在即,竟有这般祸乱军心,肆意饮酒的将领!燕桓当即命人将他按在帐前,斩首示众。待处置完毕,却发现傍晚伺候他的营妓早已不知去向。
赵连不由道:“殿下可是怀疑那营妓?”
燕桓蹙眉,“齐女有诈。”
☆、杀人如麻
纵是军中营妓,也是一帐设十五人,三人为一组,每五日一休沐。今日休沐的不过是三名齐女,其中一人已被赵辛生生捏碎下颌,左肩被一剑刺穿,张着口痛苦地叫唤。那女子满口是血,落得颈项之上、衣襟之上皆是。可偏偏那血色之中泛着些许乌黑,恶臭逼人。
燕桓快步上前,正欲开口,那女子忽然恶狠狠地扑了上来,便是死到临头,也毫无惧色。
左右连忙上前护卫,却不及燕桓猝然出脚,猛地踹在那女子小腹。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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