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心阁门规如山,不敢枉纵。还请化掌门不要多言了。”
化成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丁绝阴太了解温谜的个性了,知道这次行刑是无法挽回了。他并没有手下留情,却也稳住心神,不伤及他筋脉骨骼。
鲜血如泉,在白衣上化开。蓝小翅抬起头,看见温谜正盯着她看,目光里不觉疼痛,竟然是带着笑意的。
行刑完毕之后,尚有七日风吹日晒。
蓝小翅被押回太极垂光,然后执法长老丁绝阴和传功掌老柳冰岩都有些为难。这个货是要怎么办?
绑着吧,不是对待自己孩子的道理。放开吧,可别调头就跑了。这要是再跑回羽族,阁主受这四根绝脉钉是图啥啊!
最终,蓝小翅被关在温谜的房间里。门外,贺雨苔声音急切:“丁长老,蓝小翅把大师兄伤成那样,就这么算了?”
丁绝阴说:“丹崖青壁的事,你都看到了。怎么,嫌你师父受四根绝脉钉之刑太少?”
贺雨苔说:“可是罪行是她所犯,师父他……难道半点惩罚也不给吗?”
丁绝阴说:“我只是执法长老,如今刑罚已毕,剩下的事,你问你师父去。”
贺雨苔咬了咬嘴唇,旁边柳冰岩说:“别在这时候添乱了。”说罢,也不再理她,转头对丁绝阴说:“阁主还在丹崖青壁,我们送水过去,也不肯喝。”
丁绝阴说:“让那个小……”想想,还是觉得“小妖女”这个称呼不好,改了下:“小翅膀给她爹送过去。我就不信阁主不喝。”
柳冰岩说:“嗯!让云大夫加点药在水里。”
不一会儿,几个人都进到房间里。蓝小翅还被捆着,柳冰岩把她的绳索解开,说:“给你爹送点水过去。”
蓝小翅翻了个白眼,说:“凭什么啊!”
柳冰岩怒:“你爹为你受刑,你有没有良心!”
蓝小翅说:“首先,他一开始就承诺了,我叫他爹,他给我好处。现在好处他是给了,爹我也叫了啊!钱货两清,明白?第二,刑是你们判的,也是你们执行的。和我有半根毛的关系?其次,就算他是为我受刑,也是为了让他自己心安。维护他师门的名誉。我就该感激涕零?虽然我现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也能猜到肯定是当初他干了什么亏心事。是也不是?
所以啊,他还应该感谢我呢,要不我是我,他哪来这么个机会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丁绝阴说:“说的什么屁……”在男弟子面前粗鲁惯了,他改口说:“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去?”
蓝小翅说:“你们现在是在求人,有没有一点求人的态度?”
柳、丁二人都愣住:“什么?”
蓝小翅说:“求人呢,起码应该低声下气、和颜悦色。再送点礼物、给点好处,拉点关系。看看你俩,好像我家二大爷似的!”
柳、丁二人气结,柳冰岩喝:“我俩怎么着也算是你叔……”
蓝小翅说:“叔又怎么了,我吃你们家大米了?”
柳、丁二人摔门而去。
九微山。介于没有人招惹,微生世家不屑于探听各处消息。所以他们的消息来源比其他门派会略为迟缓。
微生歧问步寒蝉:“你说什么?”
步寒蝉说:“回主人,听山下的农夫说,蓝小翅是仙心阁阁主温谜的亲生女儿。这次仙心阁判处她四根绝脉钉之刑,温谜替她受刑了。”
微生歧说:“这怎么可能呢,虽然仙心阁也不是好东西,可是温谜也不能跟蓝翡的姬妾通奸吧……”
步寒蝉无语:“主人,您难道忘了,当初蓝翡从温谜手中抢走温谜爱女,您还亲自去过方壶拥翠。”
微生歧说:“我当然记得,可是那个女婴,身中蓝血银毫,又受了温谜一掌,真有存活的可能吗?”
步寒蝉说:“温谜外表谦和,内里精明,不会上这种当。他若以身代刑,这事肯定假不了。”
微生歧站起来,面向窗户,久久无语。
步寒蝉说:“主人是在想什么?”
微生歧没说话,心里却暗暗打着小算盘。如果蓝小翅真是温谜的女儿,那跟九微山可真是门当户对啊!
虽然他没有门第之念,但是整个江湖还能找出哪一个比仙心阁阁主爱女更配得上自己儿子的姑娘呢?更重要的是自己儿子喜欢!这可不就是天作之合吗?!
只是独步武林久了,要拉下老脸去跟温谜那个伪君子客套,真是不容易。
而且那丫头有点记仇,不知道对自己擒住她的事是不是还耿耿于怀。去了难免要被冷嘲热讽几句。
心下有些犹豫,但是往石牢的方向看了看,这他妈的,天上下刀子也得去啊!!
丹崖青壁,温谜还在壁上钉着,血染月光。仙心阁四大长老守护在侧。阁主行刑,他们当然也惟恐心怀鬼胎之徒钻了空子。
耳边突然一阵风声,四人定睛一看,眼前不知何时立了一道白影。四个人寒毛都炸了起来,被人临至眼前才发现,这要是敌人,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四种兵器同时出鞘,四声厉喝也同时响起:“谁?!”
太可怕了,太危险了!四位高手俱是冷汗直流。
只有温谜声音虚弱却清晰:“微生家主,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四位长老同时收起兵器——为什么老天让我们练武,又生出微生家这种怪胎来气死天下武者?
不过知道并不是又出现了其他怪胎,大家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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