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是豆腐佬,幸亏没有一铁锤下去,否则又多了个冤死鬼。桂花嫂子的门被敲三次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门一开,亮仔,就是地主婆的小叔子,马上跪在我的面前:“神童啊,你帮我找找我的嫂子,她上吊了!”
亮仔,莫非你疯了不成,你嫂子地主婆上了吊,你不去救,反而求我去找,难道我去地下把地主婆拉回来?我是个活人,也下不去。亮仔,你这个要求太不靠谱,纵然我是个讲义气的大汉,超出了自己能力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啊,不信你请郑屠夫拳打鲁提辖试一试。
“我嫂子在屋子后面的一棵大槐树上挂着,用的是一根黑色的布带,我抱着嫂子的腰一拉,布带断掉,我扶着嫂子进了房间,等我从茅厕里回来,嫂子不见了,黑色的布带还在,可是结实的白色布带却不见。”亮仔见我不啃声,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着,不像个男人。
“你是个sb,竟然抱着地主婆的腰死命拉,没有拉断你嫂子的脖子,布带却拉断,看来地主婆命大,老天爷不会让她死掉。”我把亮仔扶了起来。
我与亮仔开始在野外寻找,桂花嫂子的电筒不够光亮,我们只能模糊着行走。我突然感觉不对,这附近除了地主婆家的老槐树够粗够壮外,其它都是些小树,也够不着地主婆的体重挂上去。我们不能盲目地走下去,就算找着,可能也不是个活的。
亮仔同意我的分析,我们停了下来,商量着对策。尽管还在秋天,山村的后半夜,已经严寒。亮仔匆忙出屋,没有穿棉衣,不停地在抖,抖出了一句坚定的话,我想地主婆听到在阴间也会感动:“神童,我们一定得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活人肯定是见不了,一个气再长的人,你只要挂上去,脚一蹬,五分钟后你救下来也不可能是活的。既然地主婆已经不是活的,我们寻个死的回来又有何意义呢?不如让书记去找。亮仔说:“是啊,神童你说得对,这种事应该要书记去找,事情是他弄出来的!”
亮仔不傻,一点就通,我们快速去书记家,突然亮仔停了下来,回过头问我:“万一书记说又要民主投票呢?”
到书记家门口时,院子里的一条大狗开始凶猛地吼叫起来。亮仔虽然是个男人,他怕狗,紧紧跟在我的后面。其实狗还在院子里根本出不来,不停地在撞着大门。
奇怪的是,屋子里书记,书记婆娘还没有一点动静,平常只要狗一闹,书记就会从门缝里往外瞧瞧,看是不是有李嘴歪类的人在打主意,可今天我用力捶们,书记就是不出来,他老人家没可能知道我们来找他,也没有可能知道地主婆上了吊。
狗还在不停地狂吠,我讨厌极了。我爬上围墙,叫亮仔递给我两块砖头,狗扑上来时,一砖头下去,狗倒地,接着我用桂花家的大铁捶再对准狗头砸下去,狗终于沉默了。
当我跳下围墙,正准备开门让亮仔进来时,我的后脑狠狠地被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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