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而且还是个腿脚不方便的,我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我被他给问住了,是啊,我是怎么想的呀?
“行行,先开车。”沈七催着老胡上路,又回过头来教训我。
我只好细细地把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
他听的哭笑不得。
“没法评价!”他摆手道,“本年度最愚蠢女人和最古怪老头非你俩莫属!”
我无话可说,只有沉默。
“怪不得梁薄那么古怪,原来根儿在他爹那呢!”沈七又加了一句。
到了梁伯伯楼下,我打开车门下去,问沈七要不要上去看看兮兮。
他说看看也行,就跟着下了车,走了两步又停下。
“算了算了,我跟他爹也不认识,见面怪别扭的。”他说道,“你自己去吧,我在下面抽根烟。”
我就自己上去了。
兮兮已经睡着了,梁伯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很意外。
“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工辞掉了?”他问道。
“不是的,梁伯伯……”我走过去,告诉他我突然有急事要出远门,又说,“我也不知道几天能回,我这就把兮兮送回去,然后你打电话让梁总临时派个人来照顾你,好吧?”
“干嘛送回去?”梁伯伯竟然不干,“送回去,你又不在家,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吗?”
“不会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说道。
“那也不行,凡事还有个万一呢,万一她哪里气不顺了呢?”梁伯伯坚持道,“你要走就走吧,兮兮跟着我,一点事都没有,你放心!”
我怎么放心嘛!
可时间有限,我一时半会根本说不赢他,只好咬牙答应了,让他在家万事小心,有事就打电话,一定要让梁薄派个人过来。
梁伯伯满意了,连连点头,让我放心走吧!
我告别他,又着急忙慌地下楼了。
“这么快?”沈七看到我,丢掉烟头,问我,“兮兮呢?”
我告诉他梁伯伯不准我送兮兮回去。
他伸手在我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然后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我也跟着上了车,我们直奔火车站而去。
到了火车站,我打电话给金继业,他让我稍等两分钟,在大钟楼底下等他。
我们把车停在大钟楼,等了好几个两分钟,才看到金继业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过来。
我赶紧打开车窗叫他,他看到我在车里,先是一愣,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拉开副驾门钻了进来。
“快走快走,直接奔10*国道。”他大口喘息着说道。
老胡没理他,看了沈七一眼,沈七点点头,老胡才发动车子上路。
“艾妈呀,跑死我!”金继业拍着心口说道。
“你被鬼追啦?”我没好气地问道。
“不是鬼,比鬼还可怕。”金继业说道,“是两个茶贩,说我批给他们的花草茶是假的,要找我算帐呢!”
“活该!”我说道,“金大夫的一世美名都被你这个孙子给毁了!”
“嘿,你怎么骂人呢?”金继业气的扭头找我理论,陡然看到后面还有个沈七,吓了一跳。
“艾玛,后面还有一个呢?”他说道,“先说好,到了我家,生活费自理哈,我家没有多余的钱。”
我们都没有理他。
我是因为嘴笨,老胡专心开车,沈七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金继业等了半天,没一个人理他,自己讪笑着转回头,又叨咕一句,“一车哑巴!”
一直开到国道口,老胡才问了一句,“往哪拐?”
“左拐,左拐。”金继业说道,“往金州方向走。”
“金州干嘛不走高速?”老胡拐上去,开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高速……高速我不认识道。”金继业理直气壮地说道,“那一个个大箭头,大叉子什么的,我看不懂!”
老胡气得倒仰。
“你不认识我认识呀!”他气呼呼地说道。
“你认识有什么用,我才是向导好不好!”金继业说道。
老胡直接被噎死。
“行了,这样也挺好,车少,安静。”沈七开口道。
“对呀对呀!”金继业赶紧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你看看,这夜色朦胧,旷野寂静,多么难得的浪漫之旅……”
“你丫闭嘴!”老胡忍无可忍地骂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亲手往江里扔过多少人?”
金继业倒吸一口冷气,乖乖地闭了嘴。
我在后面无声的笑。
越往前开,离城市越远,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视野越来越开阔,只可惜是黑天,又没有月亮,什么景色都没法欣赏,只有远远近近的阑珊灯火,点缀着寂静的夜。
“你睡吧,差不多凌晨两三点才能到金州。”沈七轻声说道,伸手将我揽在怀里,把我脑袋摁在他肩头。
我暗暗挣扎了两下,挣不过他的力量,只好放弃,乖乖地靠着他闭上眼睛。
金继业说的对,夜色朦胧,旷野寂静,权当是寒冷冬夜里一场短暂的美梦吧!
毕竟,天总是会亮的。
沈七身上的淡香似乎能催眠,我贴着他,不大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间,我感到他的头歪过来,和我的头靠在一起,我们两个像相互依偎取暖的兔子一样,沉沉睡去。
金继业也在前面睡着了。
夜,渐渐深了……
也许是因为有人依靠的缘故,我睡得特别沉,虽然姿势并不是太舒服,还是贪恋着不肯醒来,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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