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放下水晶杯,重新开始寻找爱丽丝。
只能靠自己。
在体育馆转了两圈,终于发现她的身影。爱丽丝跟三个女生一起,身边有几位男同学在努力与她们搭话,雨寒决定先等一等。
可过了一会儿便感到不太对劲,体内似乎有种东西在流动,繁殖,然后渐渐发挥魔力,占据她的身体。
室内空间赫然变狭窄,天花板在摇动,地板也在摇动,仿似身处一艘于惊涛骇浪上的船支。
雨寒呼吸越来越仓促,陌生的感觉令她惶恐,意识不断减弱。
空气,需要清凉的空气……这是她在失去知觉前最后一个念头。
清醒时完全不知身在何处,或过了多少时间,有那么一刹那雨寒甚至忘了自己是谁,一如新生婴儿,第一次睁眼看这奇怪世界。
白色的墙,黑色挂表,百叶式窗帘,还有一股神秘清香的气味……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你醒了。”少年的声音在旁响起。
雨寒猛地转头。
“你还好吗?”他又问。
这才发现她根本不在自己房间,虽然几乎一模一样,但绝不是她房间……更不是她的床。
她慌忙抓住被单。
“我叫隆介……”男孩语气平静的说,“这是我的房间。”
呵,从未见过头发比墨还黑,皮肤却苍如白雪的东方人——这是雨寒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陌生男孩面容清秀,五官端正,虽略为消瘦,但有种难以言喻的空灵气息。
可当下显然不是欣赏样貌的时候,手在被单底下飞快地摸了摸胸口,还好,衣服都在。
房间干净得不像宿舍,床头摆着一捧奇怪的花。
“这是接骨木花,”少年像是猜到她的想法,开口道,“你闻到的是它的香气。”
雨寒肚子不恰传出‘咕咕’声。
“肚子饿吗?我这里没什么零食,但有极美味的比利时果酱,想不想试?”
“我……怎会在这里。”雨寒沙哑地问道。
“你不记得?”
一丝头绪都无,好像凭空被剪掉一段记忆,那感觉不是不恐怖的。
她摇了摇头。
“你醉倒在我窗户外,为免被老师发现,拖你进屋。”
“醉倒?”
“是,还在我浴室呕吐,好在我是一个人住。”
雨寒觉得匪夷所思,“我吐了,为什么?我没有喝酒。”
“没喝酒?”叫隆介的少年微微皱了下眉头,“那你为何失去意识倒在我窗外草丛?”
这个答案她也很想知道。
“别担心,圣乔治未成年便偷偷喝酒的学生数以百计,你的爱好与我无关,我不会去举报你。”
太奇怪了,从梅德湾火车站到罗德岛,再从罗德岛回到圣乔治,她连晚饭都没吃,哪喝过什么酒……况且,她也无这种习惯。
一个意识突然在脑海一闪而过。
啊,狄伦给她的水果宾治。
可是,有无酒精应该不会喝不出来,她记得那杯果汁并无异味,她只干了一杯,至于醉昏倒吗?
眼前男孩的话,倒底有多可信……
她望向他。
少年拥有一双如他头发般漆黑铮亮的眼睛,深如潭底,不知何由,雨寒觉得这样的一双眼睛不会欺骗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极为困惑。
“如果真没喝过,”隆介转身走向书桌,“那,或许是被人下了mí_yào,头晕,呕吐,神智不清,醒来时毫无记忆,都是mí_yào的特点。”
她惊愕得说不出话。
“因症状跟醉饮酒很相似,我没往药物上想,要是知道,我该送你去保健室。”
书桌下有台小冰箱,他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这才惊觉喉咙干得似要冒火,接过来大口大口全部喝掉。
“有人盯上你,还是得罪了什么人?”隆介双手插兜靠在桌上问。
雨寒心头一阵苦酸。狄伦恨她到这地步,太恐怖了。
“算了,也不关我的事。”他看了看墙上的挂表,“用什么方式处理是你的选择,不过最好快一点。”
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她猛地抬头看向时钟。
11点40。
窗外显然不是白天,既是说,傍晚11点40分。
过了宵禁时间。
“我睡了多久?”雨寒拼命压制语气中的慌乱。
“四个多小时。”
“啊……”
“对不起,原以为你醉了酒,想帮你躲一躲。”
“……谢谢。”雨寒慌忙下了床。
他点点头,然后熄了台灯指指窗户,“这里是一楼。”
她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若走正门会被舍监看见,错过门禁是一回事,被发现醉酒又在男宿舍逗留又是另一回事,她感激他的周全。
从窗户爬出后雨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皎洁的月光下,这个叫隆介的少年虚渺得不似真人,或许因皮肤太过白皙,光打在他身上马上就散开来,说不出的气质。
他并没有向她挥手,只是一直站在窗户前,直至雨寒的身影完全消失于夜色之中。
☆、r27
因是第一次犯,雨寒被罚连续两周在上课前为晨练完的校队清理更衣室。
女子还好,但男子更衣室在刚使用完后简直惨不忍睹,乌烟瘴气,一些男生习惯将湿漉漉的球衣球鞋头盔手套统统塞入旅行袋,晚间练习完才来一并带走,汗味臭气熏天。
无论喷多少空气清新剂都无济于事,难怪校方会用这来做处分,雨寒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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