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博拉姆堡将军在卸任后回到家乡的小村庄,他并未离婚,一直与妻子相伴度过余生。
莫里斯少校两年后晋升为中校,1944年,他战死于北非战场。
莱因哈特·海德里希于1942年一次外出时受到两位陆军中士刺杀,他们向他的汽车投掷手榴弹后全身而退,海德里希因伤口感染,不久后死亡。
海因里希·希姆莱于1945年德国宣告战争失败后自杀身亡。
戈林和凯特尔1945年在盟军占领柏林后被捕入狱,并在纽伦堡审判中,作为战犯被判处绞刑。
每个人都知道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白昼与黑夜在此间轮替,但又多少人感受过光明与黑暗交接世界的那一刻?当黎明将至夜色退去,天空是一种透明的蓝紫色,随即一线天光现于东方,世界在白色的晨曦中醒来。黄昏时分,夕阳西沉入地平线,当最后一缕光为夜色所取代,黑暗召唤万物进入休憩的沉睡,掩去其间诡谲的罪恶,彷徨的挣扎,声嘶力竭的呼喊,和微弱却长存的希望。光与暗从不会平白地降临或退却,每一次交替轮回都伴随着纠缠与争斗,永无休止,犹如人世间的愉悦与伤悲,幸福与苦难。
后记
夜雾昙花完结了,有时在想,还有什么在文中本来想说,但没来得及说的话。
最先想到的是,龙在东方和西方的文化里含义是截然不同的。中国传统中的龙是神的化身,濳于江海,翱翔于天地之间,能行云布雨,泽被万物,既寄托人的意志,也是自然的化身。而西方的龙,应该是从白垩纪的恐龙、始祖鸟演化来的,无论是指环王、梅林传奇还是冰与火之歌里,都是一种身体像霸王龙,长着蝙蝠翅膀,喷火而不喷水的凶暴化身。在西方人的j-i,ng神内涵里,他们的龙只是一种怪物,是用来被骑士杀死,好夺取宝藏,拯救公主用的。只因为中国的龙在被翻译为英语时,采用了与西方相同的单词“dragon”,我们心中的龙在西方人眼中,就沦为另一种解读。而对中国人来说,我们是龙的传人,此龙非彼龙,西方人中不明白这层差异的,属于误会;而明白的,又常常不予说明,有意曲解。我觉得这是文化侵略的一种手段,就像许多别的手段一样。
其实很想在文中,让傅兰对小小的李默梵说出这层意思,但是因为它离情节的中心远了些,就没安排上,只好留到后记说一通,表示出俺作为炎黄子孙,决不被老外电影电视剧文化进攻迷惑的决心。
构想这篇故事之初,李默梵在我心目中,本来是一个神秘的美少年,穿着唐装,身材高挑,有一头漆黑的长发。但是后来构思改了,他在大部分时间里是个被害得很凄惨的病人,需要帮助和照顾,没来得及成长得神秘起来,故事就结束了,他成了亚兰蒂尔浇灌的一棵在阳光下抽枝的小树苗,且是被雷劈过的。这样当然也很好,于他或许更幸福,只是没能满足自己bt的美学,略感不甘,心中悄悄地想着将来他会成长为神秘的美青年,自我满足一下。
亚兰蒂尔是个我很心爱的人物,从外貌到性格,没能在李默梵身上实现的神秘,多少寄托在他身上一部分。听到有朋友说他情商高,大喜;又听到有朋友说他是谍战高手,又大喜;后来听意见说他伟光正,于是蔫了。因为我觉得他是很有城府且很腹黑的,居然没别人这么认为,很忧伤。
写这篇时,因为背景移到了二战前,就选择了故事在德国发生。当时也顺带想到了日本,但日本人在侵华战争中的行径不仅极度的恶毒野蛮,而且是令人发指的,我无法忍受主角有一部分日本血统,所以基本上想也没想过可以把背景放到日本去。故事发生在相对遥远的西欧,加上宝藏,与现实世界隔得很远。
另外想到的是,在这篇故事里,人性的善恶分得很清楚,善即是善,恶既是恶,当然,也有些角色的坏得没那么绝对,比如艾伯尔将军,比如伊丽莎白。
小时候被童话故事影响,认为善良和邪恶是绝对的,就像白雪公主是善良的,给她毒苹果的皇后是邪恶的。长大后很多年里,又认为善恶不可能有太明确的分界线,因为人性是复杂的,恶人也总有为恶的迫不得已,因此相信灰色是真正的颜色,不是黑也不是白。
但是在过去几年中,真的遇到了非常坏的人,或者说,一直潜伏在我的生活中,到了最近几年才图穷匕现,导致几年没能上网,生了一场大病,而且在生病中得不到医治,一度越拖越重。我因此感觉到了一种过去没留意到的极度的恶,它并没有黑色那么纯粹,而是令人恶心。生命中有过这种经历,就像身上沾了一块腐r_ou_,散发着恶臭,如果洗不掉,用刀挖也想把它挖出来。于是文中就由此作为原型写了克莱娜,还有一部分勃兰特中校的行径也包括在内。有一种判断人性善恶的方法在于,是否会做无意义、无底线的加害,仅仅因为对方病弱可以欺凌,就加以残害,好满足自己的恶念。就像有的人平时伪装得很好,但会偷偷地躲起来虐猫虐狗,仅仅因为小猫小狗无力反抗。李默梵被侮辱与损害,起因是他心里有宝藏的秘密,在现实中,这种加害有时只是源于或多或少的财产,或者无心引起的一份嫉妒,亦或是来自于某些人本性中的恶意,就像克莱娜和勃兰特的所作所为,并不只是为了宝藏,更多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施虐欲和变态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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