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几个存折,一些单据,还有几张旧照片和一些杂物。
“那些存折里面,有一个户名是我的,你打开看看。”外婆嘱咐道。
后莱打开那个存折,存折很旧了,每隔一段时间便存入一小笔钱,陆陆续续已经存了好几年。
“这几个存折,除了我的存折你自己拿好,密码是你农历的生日。其他几个存折一个是你舅舅私房钱,一个是你外公剩的抚恤金。我走了以后,你问问你舅舅要是放心,就把存折放在你大姨那里,你外公那个三家人平分。那个房产证,你留着,大的那套房子我卖了给你舅舅家买了房子,这个就给你。”外婆细细地一样一样地嘱咐。
后莱的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睛,语气有些僵硬,“我不要你的钱,你要怎么分是你的事,不要和我说。”
“傻阿莱,这些我都给你大姨说过了,你心里也要有个数,等你成年了,就去把房子过户过去。外婆没什么好给你的,你父母都会有自己的家庭,顾不上你,总得有人替你打算,不然外婆怎么走得安心。”
后莱把头紧紧埋在被子里,半天不出声。外婆轻轻摩挲后莱的头,粗糙的手心传来羸弱的温度,仿佛预示着这个后莱曾赖以生存的世界,即将要崩塌。
*
b市。
“听说今早你和那个系花分手了?”林成嬉笑着一拳打在贺禹洵肩上。
贺禹洵因此操作失误,电脑屏幕显示他已死亡。他重重拍下鼠标,转过身就要和林成干架。
“哥哥哥,我错了,你轻点。”林成赶紧讨饶,抽出一根烟递过去。
贺禹洵借着林成的火点了烟,抽了一口,说:“你怎么知道的?”
林成大咧咧地坐在贺禹洵隔壁沙发椅的扶手上,“我还能不知道,系花的校内已经变成了一部连载悲剧爱情小说了,全世界都在骂你是个渣男。”
“操,最烦这些女生屁大点事都要发出去了。”贺禹洵抓抓头发,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
“说到底你干嘛分手啊?那系花长得挺不错,胸大屁股翘。”林成笑容里多了点男生才看得懂的深意。
“昨天晚上陪她逛了三个小时的街,最后去了酒店,完事我准备睡了,她非要翻我手机,还要我把别的女生都删了。”贺禹洵眼睛下有一圈青黑,显然是没睡好,“我不答应就闹,他妈的闹了一晚上。老子都要被烦死了。”
林成说了句公道话,“这也说明她喜欢你啊。”
贺禹洵站起身来,扭扭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丢下一句“没劲”径直走出了网吧。
“你去哪儿啊?”
“买烟。”
贺禹洵买了一包烟,站在网吧门口又点了一根,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就出来了,寒风吹在脸上有些生疼。
“你是贺禹洵吗?”
几个便装成年男子忽然出现在贺禹洵周围。
贺禹洵立刻警觉地握住了包里的手机,锐利地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
其中一个平头男人先亮了证件,“我们是检察院的,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贺禹洵沉吟了一秒,说:“我的外套还在那个网吧,我去拿一下就和你们走好吧?”
“对不起,不可以。”平头男人答道。
“我是大学生,又没有违法乱纪,拿件衣服都不行?”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平头男人点了点头,贺禹洵迈出步子走进网吧,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这小子可真有钱啊,随随便便都抽中华,没跑了。”
贺禹洵到座位上拿了外套,林成余光瞥见他,诧异地摘下耳机,“我才来你就要走?”
贺禹洵把包里的烟丢给林成,“我有点事,要是我没回来,你就打个电话给我爸。”
说完贺禹洵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林成拿着刚拆开的中华烟摸不着头脑。
谁也没有料到,这竟然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林至一不是个渣男,只是,唉,太年轻。
☆、25
过了一个星期后莱得到了笔试通过了的消息,但是面试的地点在b市。
后莱有些犹豫,喜乐却认为这是个不应该思考的问题,“你傻啊,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许安也这样劝后莱,后莱心一横,决定去试试。
父亲得知笔试通过,态度骤然改变,自告奋勇要陪后莱去b市面试,后莱不可置否,只是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林至一。
后莱怕他误会自己不愿意去h市了,他天性敏感多疑,肯定会胡思乱想。
两个人已经折腾不起了。
林至一的复选也通过了,下个星期就要去国外参加那个活动,他在电话里开心得语无伦次,后莱脸上也挂着笑。
“唉,要是你能和我一起去就好了。”林至一说。
“我精神上和你同在,不许到处勾搭漂亮妹子。”
“遵命。”
*
就在去面试前一天晚上,父亲打电话来带着几分歉意地说,“机票我都买好了,但是突然临时有点事,这次就不能陪你去了。”
后莱没有太多惊讶,冷静地说好。
他犹有不甘心,说:“不然你打电话给你妈,问问她有没有时间。”
后莱很直接地答:“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周五下午出发的时候后莱去办公室请假,老师们都鼓励了她几句。后莱和许安一起坐上了去机场的车,许安正是要去h市面试z大的保研。
虽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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