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摆着不知谁的灵位。
听见沈落咳嗽,韩玹脚下微顿,说,“不必进来了,我很快出去。”沈落便站在外面,瞧了瞧里头的韩将军,又转过身去看院子里的光景。
桃树上落了三两只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沈落打量两圈这破旧的院子,即使没有被搁置,怕也好不到哪里,有点想象不出来韩玹在这里生活过。
韩将军长得那么好看,岂不迷得村里的小姑娘团团转?幸亏韩将军性子冷淡,对女子尤甚,否则突然冒出来个桂花翠妞,非要和韩将军许叙叙当年两个人一起放牛cǎi_huā的旧事……
唔,那画面太美,沈落不想看。
沈落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门口忽而探出了个脑袋,是名年轻的妇人,朝着院子里张望。她看到沈落的时候,眼神黯淡一瞬,又与沈落招手,要沈落过去。
不会吧……当看清楚这个年龄不超过二十的年轻妇人时,沈落脑海里第一闪过的便是这三个字。她不认得这个人,自然不会随便顺从,更不说她感觉到了这个村庄对韩将军的恶意。
无论来的人是谁,究竟还是来找韩将军的。不怕喜欢的人长得好看,就怕喜欢的人长得好看还多情,沈落默默扶额。韩玹却很快从大堂出来了,手上还拎了一包东西。
“玹哥哥,你的旧相识找你。”待她要伸手去指,躲在院门口的那名年轻妇人已然不见了踪影。韩玹低头看着她,沈落回望,却只得眨眨眼,小声地辩解,“刚刚还在那里的……”
“走吧。”韩玹未说什么,当先走在前面。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有递出去,问沈落要不要牵着她走。
走得了几步再回头看,沈落晃晃悠悠跟在他的身后。如果不是因为他,这样的地方她何必来呢?以为她或许娇气,会心生不满,竟半点都看不到。
院外传来些许辨不明的动静,韩玹敛了思绪又心思一沉。他伸手精准地抓住沈落的手腕,牵着她迅速走过青石板路,继而站到院门口。
沈落尚在疑心发生了什么事情,待抬头一看,这院子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了许多人,男女老少兼有之。沈落的目光扫了过去。
他们俱穿着粗布衣裳,偶有眼熟的,许是才见过。更有甚者,有些人的手里还握着粗棍或锄头。先前那名年轻妇人站在人群的边缘。
突来的变故让沈落眉心紧拧,这是要围攻他们的意思?然而或许韩将军也没有意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假使意料到了,便必定是有把握能平安带她回去。
毕竟闷骚的韩将军定不会白白给她一个真正赖上他的借口。
沈落心神稍定,人群中有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相比于其他大部分人来说,他要穿得体面些,也不那么有穷苦气息。那人站到离他们五步开外的地方,缓缓开了口。
他仅是看着韩玹,话也仅是对他说的,“你既然走了,便不该回来,但是你自己跑回来了,你可知道自己要负担起什么罪罚?”
人群里却传来叫嚣,一声声的,很是狂躁。
“废什么话,打死他!”
“打死这个连亲娘都杀的杀人犯!”
“对,替天行道!”
简单的话,激起了一片附和,已有人高举手中的棍棒武器。
沈落扭头去看身边的韩玹,他面上仍是一片冷冷清清,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然而他还握着她的手腕,那样用力,泄露了他的情绪。
杀人是极重的罪名,更勿论是弑母这样大逆不道的情况。假使韩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整个村子的人都清楚,怎么可能外面的人全不知道?
不说这可是得了她皇帝表哥重用的韩将军。
沈落并不相信这些话,更不提,这样围上来一起讨伐又是为着什么呢?是有特别的目的罢……真要讨命讨公道还不容易?
“玹哥哥,我不喜欢这里,我们走罢?”沈落仰头看韩玹,等着他的回答。韩玹“嗯”了一声。他不过略抬了下手臂,那些人忙退出去两步,又仿佛面前是洪水猛兽,有些好笑。
有人在人群里扬声喊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能走!”立刻得了一阵其他人的附和。站在最前面的这名中年男子,此时反而不言不语,他眉头紧蹙,打量沈落。
沈落攀住韩玹手臂,反问,“我将来的夫君就长这样,你们看不出来吗?”她拧了一下眉,又说,“总之你们不能动他一根汗毛。”
“他要是出了事,你们也别想好过。”沈落顿了顿,放出一句狠话,虽则毫无震慑力。便有人笑起来,“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
沈落瞪眼,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非富即贵?你们以为我身上的金簪子金首饰、手上的玉镯子都是假的不成?”
人群便传出一阵哄笑声。
哪怕韩玹情绪紧绷,知道她是故意为之,仍是因为沈落的话默然无语。他到底明白她今天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了,瞎子也看得出来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想到她这样维护自己,又觉得好笑。她听到这样的话半点怀疑都没有吗?韩玹想不清楚沈落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何况她这样说,不是诱惑别人将她身上的东西扒光?
他凑了过去,对沈落低声道,“抱紧我,我带你出去。”手中东西塞到了沈落的怀中,另一手已揽过了沈落的腰肢。韩玹一个动作,便将她横抱在了怀里。
惊吓之余,闭了眼的沈落连忙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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