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言表,同她对视过的韩玹面色却倏尔恢复平静。等到其他的几位夫子陆陆续续自我介绍完毕,韩玹才走得进来。
庄夫子站在他旁边,和底下的学生解释,“原本是刘夫子负责教习大家的骑术与射术,但因为一些别的事,刘夫子需要迟一个月才能回学院,所以这个月大家的骑术与射术课都将由韩将军负责。”
沈落豁然开朗,韩玹已冷着脸与众人简单打过招呼。与其他夫子比起来,他是一点也不热情或平易近人。沈落听到附近有人小声议论了两句,说韩玹看起来就十分严厉,她没有忍住笑了笑。
课程安排分发到每个学生的手上,沈落仔细研究了一番。每隔七天会有一天用于放假休息,每天有七堂课,其中又分了主课与次课,主课要多一些、次课要少一些。每七天有两节骑术、一节射术课,比她过去还容易见到韩玹。
沈落认真思考了下,以为这大概是韩将军给她的奖励,否则那样惯常性子冷清的人怎么会愿意接下这样的差事?即使刘夫子因故不能来上课,也绝对不至于非韩玹不可。要知道,他而今可是朝廷命官。
无论初初看到韩玹时有多么惊讶诧异,到得这时,沈落全盘接受了这个事实。至少之后一个月想见到他都不怎么难,想到这个,沈落心情便很好。琐事没有占用太多时间,第一堂课开始了,沈落收拾心情,专心致志听夫子讲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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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四堂课,便是午休。
学院虽提供饭食,但蒋氏坚持要从府里送午饭过来,沈落没有办法拒绝自己娘亲的好心,出门之前应承了这件事。正好蒋蔚芸与她的情况一般,且早上本是一道乘马车来的,两人便相携出去用饭。
因为同样属于“新生”,沈落问起蒋蔚芸不同的课程都由哪些夫子教习的,私心里想知道韩玹是否也负责其他班的骑术与射术课。蒋蔚芸一一说了,沈落没有听到“韩将军”或是“韩夫子”之类的字眼。
蒋蔚芸反与沈落说,“休息的时候,我听别人讲你们的骑术课和射术课是由韩将军负责,真的有些羡慕啊。”她笑一笑,继续道,“虽说可能严厉些,但严师出高徒,还是学得好比较重要。”
沈落便说,“韩将军只教我们一个月,等刘夫子回来就要换人了。不过我也觉得这安排不太坏,跟着那样厉害的人想必能够学到不少不一样的东西。”
蒋蔚芸点点头附和,两个人转而又说起了其他的。说说笑笑间出得书院,沈落的丫鬟秀禾与蒋薇芸的丫鬟都候在门口,见她们出来便将她们引到马车去用饭。
马车中设有案几,沈落与蒋蔚芸在这里面用午饭没有多不方便。考虑到这是在书院,以及韩玹七天统共也只三堂课,在书院的时间不会太多,沈落懂事的没有想要缠着他。
反而是韩玹主动找她。
彼时沈落与蒋蔚芸都用好了饭,两个人缓得片刻,都生出了困意。午休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小憩片刻再回去上课也不耽误。
在马车里可以躺下来睡一会,丫鬟守在外面自然不怕,沈落有些意动,试图与蒋蔚芸商量。蒋蔚芸无可无不可,沈落与她便各自扯了条薄毯躺下了。
秀禾拉开车帘一角与沈落说话的时候,蒋蔚芸已经睡着了。沈落本也迷糊,但听到秀禾小声说起韩将军,想不清醒都很难,又听到说韩将军等在附近,更瞬时没了困意。
整理过一番,沈落从马车上下来。
念及待会恐怕要直接去上课,沈落与蒋蔚芸的丫鬟好声交待过两句,她才兀自依着秀禾的话去了找韩玹。韩玹引的路越走人越少也越发僻静,沈落独独庆幸他说的不是东南西北,不然她指不定就要迷路了。
韩玹等在一棚翠竹下,背对着沈落。他一动不动的,远远看去似比旁边的竹子还姿态挺拔。沈落轻手轻脚靠近,想要吓唬他一回,但走到近处时,还是被发现了。
韩玹转身看着被抓包的沈落,她脸上的笑容一贯灿烂无比。眉心微动之间,韩玹低下头,垂眼看她,问,“用过午饭了吗?”
“用过了,这会儿我都在午睡的。听说你找我,我就立刻赶过来了。”沈落卖起可怜又卖起乖,“不管有多困,比起午睡,还是韩将军更重要。”
韩玹没有买沈落的账,他脸色看似十分平静,却轻抿唇角,淡淡说道,“但我还没有吃。”他盯住沈落的眼眸,一时又放低声音问,“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或者可以请教一些学习方面的问题。”
那样的话仿佛是在教沈落要怎么找借口,不落人话柄、光明正大去找他。沈落便觉得韩玹可能有点不高兴,因为没有找他一起用午饭,同时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给他。
可她哪里会想到,韩将军在意这些。沈落心里发笑,面上故作正经颔首,“有啊,但是要站在这里说吗?”她讨好的勾勾韩玹的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韩、夫、子。”
沈落一字一顿将那个称呼喊出口,充满调、戏的意味。韩玹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发,镇静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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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了那棚翠竹,没有走出去多远,便有道月亮门。穿过月亮门,是处独院。韩玹先走进去,沈落紧随其后,好奇张望。偏僻安静的院子满种着茶花树,有些许正在盛放的,浓绿叶片衬托着艳丽花朵,很是光彩照人。
沈落看韩玹一副主人姿态,猜测这该是他作为夫子休息之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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