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熟悉的面孔让苏卿死死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悲愤和恨意不停的上涌,她下意识的往傅岑身边凑了凑,紧紧的贴着他站好,垂着头安静躲在傅岑身边的她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什么异样。
傅岑和祁老爷子说笑间不动声色的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她瞧上去有些害怕,手指无意识的攥住了他的衣摆,那样子像是一只惊慌下想要把自己给藏起来小兽。
傅岑到了嘴边儿的话不知怎的就没说出口,转念间就暂时把揪了她出来介绍的心思给重新压了回去。
正其乐融融间,侧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愉悦的欢呼声,金童玉女般相携二来的今天的两位主角,终于到了。
☆、第9章
很少见一个男人能将气质如华和丰神俊朗诠释的那样贴切,飞扬的浓眉,细长而清亮的双眸,祁靖白有着近乎内双般深刻的眼皮,本该因此而显得凌厉的双眼却被柔和的面部轮廓冲淡了很多。再加上祁靖白脸上总带了和煦的笑意,你见他时就只能想到类似于温润如玉这样的形容了。
幸福的依偎在祁靖白身侧的廖子鱼今天格外的娇俏迷人,廖子鱼长相属于中等偏上,但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盛装下本来只能算是六分的容貌被她生生提到了九分,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般配极了。
在傅岑身边露出了小半边脸的苏卿安静的看着被众人簇拥祝福的两人,祁靖白还是老样子,温和有礼,笑容谦和,高大俊朗的他说话间总会礼貌的露出认真聆听的神色,唯一变了的是被他揽在怀里的女人。他身上没有丝毫她午夜煎熬辗转下曾闪念过的消瘦,憔悴亦或痛不欲生,因为她的死而会寝食难安的情况看来是绝对不会出现了。
廖子鱼倒变了很多,原本灰突突不起眼的她像是被施了灰姑娘的魔法,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自信而耀眼,她似乎还吃胖了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两个俏丽的小酒窝。
真是一对寡廉鲜耻的狗男女,苏卿轻笑了一声,恨到深处,其实反倒不知道愤怒为何物了。
两人交换订婚戒指后接吻的时候,傅岑和苏卿身边几个小姑娘被这浪漫的气氛感染的眼圈都红了。
“好羡慕,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个人,最后能这么幸福的在一起,简直像童话故事一样。”
“对啊,而且准新娘还没什么身家背景,祁靖白可真痴情,这样的家世下还能这么专一,我也好像遇到一个男人。”
“天呐,你们不知道?我可听说那廖子鱼不是个普通人物,说是…”
后面的议论声下意识的压低了,只能时不时的听到一两声小声的惊呼。
傅岑灰眸闪过深思,消息传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广,祁家家风严谨,不是那种会为了名利而任谣言满天飞的人家,难道鬼手后代真的还没死绝?
转瞬间傅岑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微微一侧身,直接把在自己身后躲了好半晌的苏卿给拎了出来。
“你们两家那么多年的交情,来了怎么能只躲着,也该上去打声招呼了。”
意识到傅岑在打什么主意,苏卿下意识的就想后退,傅岑辖制住她的肘弯,语气温和到近乎危险,“刚夸过你听话,怎么又开始使性子了,两个鬼手传人总得有一个是假的,你说是你还是她?”
苏卿抿唇,她第一次在傅岑面前做不出那些装腔作势和虚与委蛇,脸色冷淡的她明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可那句话就像是噎在了喉间的一块鱼刺,进也是疼,退也是疼,怎么都是个膈应。
苏卿是谁不重要,可如果她连自己家族最后的荣耀也保不住,就这么眼睁睁的拱手让人,那她苟且在这世上也就真的全没了意义。
订婚的仪式走完后,祁老爷子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祁父点点头,趁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还汇聚在这边,轻咳了一声走到了麦克风前。
“趁着这个机会正巧有一件大事要提前宣布,诸位都知道,祁家每年十件的顶级玉雕到现在已经持续发布了整整十年了,我知道大家对本该在下周面世的玉雕都期许已久,可遗憾的是着手玉雕的工匠大师前阵子出了些小事,再加上近一段日子也有诸多的私人事务要解决,今年出品的玉雕只能暂时取消了。”
祁父的话音一落,下面顿时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的众人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得到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每年面世的顶级玉雕已经成了祁家的一个标志,怎么能突然说取消就取消了呢?
祁父笑着又强调了一遍,“只是今年取消,明年还是会继续的。工匠近期人逢喜事,我祁家并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家,生意上的事情再重要也要为此让步啊。”
祁父说到这里,刚才还狐疑不解的众人里,一部分心有百窍人脸上已经划过些了然,彼此心照不宣的回视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廖子鱼前阵子恰巧大病了一场,这一段又忙着准备订婚的各项事宜,和祁父口中的工匠大师恰好相符。如果祁家每年出品的十件顶级玉雕是出自廖子鱼之手的话,那样鬼斧神工的雕琢和灵气十足的构造的确配得上鬼手后人的名号,更何况连业界最资深的雕刻师都断言玉雕上用的失传手法再没第二个人能够模仿得来,除了神秘至极的鬼手后人外,又有哪个能在廖子鱼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高的造诣?
如果祁父没有在故意混淆视听的话,那十年前第一次出手的廖子鱼可才十多岁的年纪,这样的天分已经近乎妖异了,知道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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