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对自己的懦弱恨死了,他当时该拼上一死,和王小吉恶打一架,才能在众人面前否定掉王小吉所说的那些事,而自己抽身溜走,就是默认了那些事呀。可不久他又认为那样更糟,因为一打架就要轰动全镇,人们就要问他们为什么打架,那么,那些事就更会满镇子飞了!更糟的是,刘校长说不定会不客气地辞退自己的,因为他早等着清退自己的机会了!因为自己已经是学校老师队伍中的臭肉,要是那样,自己就更难接近赵雅丽了。也就是说自己当时的懦弱行为还是挽救了自己的。虽然这以后镇上的人都怪怪地看着自己从他们身边走过,然后对着他的背嘀嘀咕咕的让他难受,尤其是学生的阴阳怪气真让他心如刀割,但他都忍了,只要能呆在复兴镇,说明确些,再呆十几天,再大的辱他都忍受了。
银行他是不敢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和含沙射影地嘲笑自己的马长青或者赵军打起来,他现在力图避免惹刘校长生气。他觉得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唯一支持着他的就是希望赵雅丽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变卦,就打电话给赵雅丽,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希望赵雅丽不要误解他。好在赵雅丽这次很开通,说她相信王文霞是在诬陷他,提醒他不要忘了期限快到了。他才得到了些安慰,希望的火又燃了起来,可赵雅丽的提醒使他又觉得赵雅丽是在敷衍自己,因为再等十几天,就能摆脱自己了,何不卖个顺水人情?嗨!管它呢!反正她没悔约。
是呀,母亲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一定是难而又难的了!可是自己却帮不上忙,只能苦苦地等着了。但他从不怀疑父母对这件事不上心,因为他知道父亲是拗不过母亲的,而自己是母亲的命根子。但是,十五天一过,他就坐不住了,就像笼里的老鼠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了。他才怀疑开了自己的判断,甚至认为父母不理睬自己了。他终于忍不住给母亲打了电话,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形势下自己和父母通话是最头痛的事了,不是互相指责,就是抬杠。所以他不是万不得已就不给父母打电话。还好,母亲没有责难他,只是告诉他,父亲和姑父天天在跑这件事了。他才稍微宽了心,但要母亲保证在一个月内办成了,这就激怒了很少发火的母亲,对他吼了起来:“李全江!你知道你父亲在受多大的屈辱吗?”
李全江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要挂电话。
母亲喊:“你要挂了,你这事儿我们就不管了!”
他被镇住了,就听母亲说。母亲告诉他,父亲怕自己拙嘴笨舌弄砸了事儿,就拉着能说会道的姑父买了重礼上了李长春家,结果,人家甚感唐突,冷淡地拒收了礼物,说这事儿得行长定夺,他做不了主。两人扑了一鼻子灰,心灰意冷了几天,你姑父说:“不如咱走四老姨这条路吧,只要她认可了咱,让她给李行长施加压力,说不定能行,因为那一家人对这个老祖宗敬着呢。”两人就开始厚着脸皮天天去拜访四老姨。这个将近九十岁的老太婆糊涂一时清醒一时。清醒时很高兴,说她大姐的小孙子都这么大了,糊涂时就开始和你爸厘他们姊妹间的陈年旧账。原来,他们姊妹们相处的不好,结了宿怨,所以,等他们都下世后,他们的后代几乎不来往了。但你爸和你姑父只得陪着笑任她数说她大姐的不是。但不管怎么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太婆终于心软了,不再翻腾那些陈年旧账了,问津开了咱家的近况,还和你爸回忆开了他们姊妹们小时候的趣事来,感慨地说,姊妹六个现在就剩她了。还嘱咐你爸你姑父来时不要买东西了,她的东西多的是。有一天,你爸他们正好碰上了李行长去看望老太婆,老太婆就对李行长说:“长春呀,他是你大老姨的小孙子,你们可是小两姨呀。你要帮他一个忙,就算是帮我的忙吧。看着他为他的儿子的事儿j惶,我怕我去了阴间我大姐因此又和我打闹了,我们在阳间打闹了一辈子,我可不想去了阴间再和他们打闹了。”
李行长这才和你爸你姑父握手寒暄了起来,说那件事他会想办法的。李全江,你爸和你姑父受了多少委屈,才讨到人家这么一句话,你还这样逼我们!
李全江默然了,说我挂了,就挂了电话,再不敢催母亲了,眼睁睁地看着日子往过溜着。这天母亲终于打来了电话,他就像嫌疑犯听到审判官要宣布自己的判刑一样紧张又慌乱,终于鼓起勇气摁了接听键。母亲疲惫焦灼地告诉他事情有些眉目了。他高兴地说太好了。但母亲提出了条件:“江儿,这可是我们倾家荡产的一次赌博,我们可要靠实好了赵雅丽。”
李全江:“什么意思?”
母亲:“昨天李行长邀请咱给他的孙子过满月,这明摆着是在要钱嘛。现在这世道,你不给人家钱,光凭亲情谁给你办事?况且咱和他的亲戚关系出了两服了,现在才因为你的事儿走动开,有什么亲情呀,更得往上送钱呀!所以,我和你爸你姑父一商量,决定把家里的五万积蓄都当贺礼送给人家了,这不是倾家荡产吗?你不靠实好赵雅丽行了?要不咱给她弄好了工作,她不搭理你了,你能把人家怎么样呢?”
李全江:“妈,她答应过了,一定是不反悔的。”
母亲冷笑:“算了,现在的人你凭她一句话就能信了?白纸黑字写在那里还不认账呢!再说,这事儿说一个月办成就办成了?就是胡锦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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