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敲打着节奏,扭回脑袋不再看她似笑非笑:“陆总?不叫陆深谙了?”
饶是阮软定力再好,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一板一眼:“刚刚失礼了,望陆总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开出老远:“谁说我是大人?”
这特么……
阮软扭头看车窗外面心里疯狂吐槽。
陆深谙你丫能按套路来吗?你一个分分钟资产上百万的大佬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能不能不要为难我这么一个生活已经如此艰难的小编剧?
点菜的工作陆深谙做得很娴熟,在选饮料的时候竟然点出来了一个港式奶茶,加珍珠,做烫,少糖。
阮软抬头看了看四周明显的高级私房菜装饰的餐厅。觉得他在难为人家,但是那喝东西怪癖的主人其实是她。
以前在国内她只要和陆深谙吃饭,不管吃什么一定要喝奶茶,还屁要求特别多。
菜上上来,阮软和陆深谙难得动作一致的夹香菜牛肉的香菜。
这个其实也是阮软的习惯,陆深谙他在阮软印象中是不挑食的。
他也不喜欢奶茶,喝的时候,即便是少糖的甜度也会让他皱眉。
但是他依旧不觉一样,按阮软的口味吃着饭,很习惯的模样。
阮软拿着筷子恍然不觉得一般,默默吃着饭。不过她到是没有吃出那家据说很难定的私房菜哪里好吃了。
真是她六年来,吃得最差的一次饭。
吃完饭,陆深谙开车阮软回家。吃饭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开始收到源源不断的消息。手机没有声音,但信号灯一直是绿的。
他很忙,她知道。
道过谢,推车门的时候,阮软感觉得到她背后那双丝毫不掩饰的眼睛。
潮湿缠绵又贪婪。
看了看面前已经重新翻修过的楼栋,轻轻吸了一口气,语气诚恳得在天空中飘:“陆深谙,算了吧。”
安静了一会。
背后传来嘶哑的回答声:“如果,我不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偷懒了一天。
鞠躬。
☆、【r56】
打开门,阮鲁元坐在沙发上带着眼镜仔细看一张照片,秦絮在厨房忙碌。
来福跑过来迎接她,阮软换鞋摸了摸它的脑袋,扭头看了看。
阮鲁元手上照片里的女孩,娃娃头,圆眼睛,撑着一个破旧的小渔船,笑容很甜。
即使是六年没见,阮软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宋吟。
被阮软发现,阮鲁元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把照片往身后藏了藏,冲她干笑。
阮软抬眼平淡地对上阮鲁元的复杂的眼神说了一句:“没事,你看吧。”
说着自顾自往房间里走去。
“吃过饭了吗?”秦絮伸头问了一句。
“吃了。”阮软躺在床上回复。
出神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六年了,白色碎花的天花板有些泛黄。
外面阮鲁元开始看新闻重播,阮软忽然就觉得好像不管你曾经如何呼风唤雨,老了的你依旧会是茶缸,报纸,新闻。
躺了一会,阮软翻身起来,打开电脑文档开始写今天的更新。
六年了,秦絮阮鲁元老了。
她和陆深谙也长大了,他们永远也隔着那六年。
写完更新是晚上,中途被秦絮喊出去吃了一个饭,她主动提出帮她洗碗让秦絮可以早点去跳广场舞。
其实这几年怎么说呢,阮软从想了很多到什么也没有想。宋吟最终还是被送回去了,那个孩子绝食了五天来抗议,终于在奄奄一息的回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身边。
但是以后如果有需要,阮家还是会全力资助她。
可能是年纪大了,多了几分眷顾。秦絮和阮鲁元终于想起来这个一直被丢在外面的女儿。也终于开始慢慢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一件很艰难又漫长的事。
而阮软,她不觉得自己会忘记发生过的事。但她也越来越意识到自己不能否认他们从来没有在经济上让她难堪,甚至在她要出国的时候,同意了帮她解决好事宜,让她顺利离开了。
她和他们之间,她不会原谅也不会痛恨,不会亲密也不会疏远。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所谓父母子女之间的缘分,大概也就是如此。生活它应该这么样平淡健忘,那些大风大浪不过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不过这么多年里,只有陆深谙他对她说,如果,我不呢?
第二天早上阮软本来不想去补考那门高数。但秦絮记得比她还牢固,一早就来敲她门让她补考。
不情不愿的起身洗漱穿了牛仔短裤和大白t恤,挎着帆布包往h大赶。
这会快上课,路上没什么人。阮软掏手机出来看了看阮鲁元给他发的考场信息,慢悠悠地往考场走。
走进教室刚坐下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愣头小伙子红着脸说了一句:“哎,同学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是经济系的。”
这是被搭讪了?阮软心情十分好,没想到自己考个试居然可以背小学弟搭讪,看来自己还是很年轻的嘛。
想着笑得更加灿烂:“哈哈哈,好啊,一会考完给你。”
陆深谙抱着卷子走进来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男生居然把手搭在阮软身上。还一副和她谈笑甚欢的样子?
拿起花名册看了看,好,叫常玖是吧。这门课,会让你挂得长长久久。
咬牙愤愤不平地敲了敲讲台,陆深谙开始读考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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