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是什么意思,可他说他会帮她……
那就够了,她的哥哥这么聪明,所有对她而言的难题,对他来说都会迎刃而解的。
赵妧离开后,赵恒才去了许深那头,前头赵妧在的时候许深是来过的,却是连门都没进去。她还是没看清他,这些年的相伴,这几月的同床共眠,她都看不清他——
许深看着迈进门来的赵恒,只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子去了,她手里握着一本书却没翻几页。赵恒的手搭在许深的肩上,柔了声,“深深是在生我的气。”
许深搁了书,转过身子,声很平,“公主来了东宫,我既知晓了,自然该去拜见一回。”
“不用,你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就可以,深深,”赵妧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眉眼都带着柔情,指腹磨着她的眉骨,“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你不必去见。”
许深看着赵恒的眉眼,赵恒待她很好,可是她总觉得不真实。
赵恒吻她的眉,吻她的眼,然后是唇……赵恒是一个好老师,许深也是个好学生,连着几个月的相处,许深的情/欲已被他教导的很好。
她如今早已想不了什么了,只能慢慢的,一点点的去回应他。
然后是一声声缠绵而又动人的声,“恒郎,恒郎……”
世兄
汴京也迎来了春日,尚还带着点春寒的三月天。
科考的会试定在四月初九,汴京的街巷也渐渐安静起来了。
进考的学子们都在为这次会试做最后的准备。家里若是有些条件的早已经请了大夫坐镇,唯恐这些日子出了什么差错。
徐修近日也不曾出过秦家,秦渭差人来问过他可有什么需要,他却是都拒了。只是每日待在西厢,或是习题,或是策论。
鸿蒙尚未开学,秦清也赋闲在家。她平素无事会做些点心,若是做了也会让人送去西厢些。
徐修却是不知道的这事的,他不贪食欲,向来是有什么便吃什么。如今也是,下人端来糕点,他谢过一声,便还是那副模样。
一手握着书,一手拿起了糕点,也没看一眼就吃了起来。
那下人欲言又止,总归是没说什么下去了。
而此时,王家别院。
仍是那处唤作“嘉鱼”的地。沿河做了不少人,最前头坐着的便是赵妧、王芝、谢亭几人。余后的或是王家的子弟,或是别家牵着关系玩的好的……
她们是每年都会有几次这样的聚会,赵妧也是因着这层关系前几日就出了宫,住进了王家。可与来时高兴的心情不同,她如今正靠着一株临河的柳树,一手握着酒杯,出着神。
王芝与谢亭觉着很是奇怪,平素多是赵妧说话,她二人听着。如今来了好一会却也没见她说什么。谢亭便喊了声“赵小妧”,见她没应声,又拍了拍她手,才听得她茫然般的开了口,“怎么了?”
谢亭便问道,“你今日是怎的了?我与王芝说了半会,也没听你出个声。”
赵妧“唔”了一声,才回了神。
她这几日确实心不在焉。前头刚出宫的时候,她去过西街,是想要见一见徐修。那店家却道是好几日没瞧见徐相公了。这几日她也去过,却还是没见着面……
其实,她若当真想见他,也是有办法的。
她一个大宋公主,找一个人总是容易的,可是……会让他困扰的吧。
何况,离会试也只有一月余了。
“我瞧你这几日确实奇怪,我还听说你这几日常往西街跑?”这话却是王芝说的。
她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赵妧着实辨不了,又看了他二人这幅狐疑的模样。心里弯了好几回,又瞧着旁人离得这处也算远,总归是认承了,又道,“我看上了一个人,是在十五那夜碰见的……”
谢亭却是“啊”了一声叫出来,惹得旁人都看过来才又摆正了脸,轻声说起来,“我说那日怎么不见你来。”
赵妧嗯了一声,便又继续说来,“他替我解了一个谜面,还送了一个走马灯给我。”
总归女子欢喜起人来,都是拿好了来说,赵妧也是如此,舍去不少,偏说他的好了去。
她又说道,“他长得高,身姿挺拔,眉眼也好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像是,像是一颗寒松一般。”
赵妧说的聚精会神,谢亭与王芝也听得认真,王芝看着说起这事来眉飞色舞的赵妧,约莫有几分算是明白了王珂那日所说的话,“任何一段情感都是不容亵渎的,尽管他们多有不配”……
“后来,我知道他爱在西街的一座茶馆,便去过一回。这几日,他却不在,我也不知他去了哪。”
赵妧说完把手一摊,其实她与徐修只见过一回,便连说过的话也是两只手可数来。偏她说的极慢,一句句的带着情意,含着笑,像是在诉说一段情话一般。
谢亭和王芝从未见过这样的赵妧,眉眼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连说话也那样的温柔。她们心中又高兴,又担忧。作为朋友,她们自是为赵妧开心。可是,她这样的身份,如何能让她下嫁这样身份的人去?尽管他高中入仕。
赵妧自是明白她们的心思,便先开了口说道,“你们也不用多想,若是他能高中,哥哥却是会帮我的。若是……那便是我与他的缘了。”
她这话说的极没有把握,每年科考的人那么多,徐修不过是其中的一位学子罢了。
可她……总归是要盼着好的。
这话她们到底还是没说了,她们都是未嫁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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