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稍稍开窍了。”
林芜极少见花英燕这般快活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花英燕写好东西,将其装在信封之中,这才将书信与药一并送到了林芜手中,顺手摸了摸眠儿的脸蛋道:“信封里是药方,他们中的毒要慢慢祛除,这药只够他们吃上几天,我这里也没有多的药,他们吃完之后还得根据药方自己去抓药。”
“嗯。”林芜接过东西,含笑道:“恭喜花护法。”
花英燕迎着林芜的笑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戚阳那个人呐,她满脑子只有练功,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过没关系,我把自己送到她面前就好了,她总会知道的。”
花英燕兀自行至桌旁,对镜将颊边一缕长发拨至耳后,对自己如今的模样颇为满意:“她着男装不爱男色,我便为她着换种模样便是,如今看来,也不枉我跟着教主学了这么久的化妆之术。”
林芜拿了东西便要离去,正行至门口,听见花英燕这话,终于忍不住回过身来,迟疑半晌才道:“等等,你说……你是跟你们教主学的?”
“是啊。”花英燕含笑道,“教主无所不能,区区化妆之术自然不在话下。”
林芜:“……”
·
将药和药方交给太初城的人,要他们将其送回,折腾完这些事情之后,林芜才终于回到居处。
回来的时候纪识秋还未醒来,林芜知道纪识秋向来起得晚,当初在青陆时候就是这般,后来有了眠儿更甚。
怀孕的时候纪识秋每日晨起都会在床上赖上许久,林芜知道他身体不便,便也没有在意。后来生下眠儿,纪识秋赖在床上,林芜只道是他身体亏损厉害需要休养,便也任他休息不去扰他,直到好几个月之后依然如此,林芜才确信这跟身体没什么关系,那人压根就是不想起床而已。
走进房中合上房门,林芜也没有开口唤起纪识秋,只将眠儿放在他身旁,自己在屋中桌旁坐下,托腮看纪识秋睡颜。
果然没过多久,纪识秋就成功被眠儿扰醒了,眠儿扯着纪识秋的头发吃吃的笑,纪识秋满身慵懒没骨头似地坐起来,将这小家伙拎起来从他手中抢回自己头发,又戳下他白嫩的脸蛋,逗得小家伙不停地笑,这才对旁边好整以暇坐着的林芜道:“你醒了?”
林芜指了指外面红火的日头,忍着笑意点头道:“是啊,醒了快三个时辰,都快午睡了。”
纪识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将不停扭动身子还要再对自己头发出手的眠儿从身上撕下来交到林芜怀中,这才起身下床梳理一头长发。
林芜紧紧盯着纪识秋看,纪识秋自然注意到了身后的视线,不禁回头好笑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想到之前从花英燕那里听到的话,林芜托着腮好奇问道:“花护法说他的化妆之术是跟你学的,是真的吗?”
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纪识秋点头道:“这倒是不假。”
林芜故意做出惊诧神色:“你以前也经常打扮成花英燕那副样子吗?”
说着她还当真想了想花英燕平日里穿的艳丽衣衫和女装打扮,试着在想象中将花英燕的脸变成纪识秋的脸。
纪识秋一眼看出了林芜的心思,也没有去分辩,倒是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是啊,你喜欢吗?”
林芜犹豫道:“喜欢倒是喜欢,但那样我们不就变成了秋姐姐和芜妹妹?那还怎么做夫妻?”
提到“秋姐姐”三字,纪识秋挑了挑眉,这才终于解释道:“花英燕故意这般说来让你问我,其实我教他的,应该是易容术。”
行走江湖,总要一些技能傍身,不过这天下大多易容皆拙劣得很,林芜也曾经见过不少易容伏击她的人,几乎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也不知这东西究竟有何作用。
但纪识秋的易容功夫显然比他们要高明得多,林芜心下好奇,不禁问道:“易容真的能够完全变成另一幅模样吗?”
“当然,不然如何叫易容?”
林芜从未见过真正的易容术,不禁又道:“那你可以易容给我看看吗?”
纪识秋自然不答应:“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易容?”
林芜有些失望:“真的不要?”
“不要。”纪识秋答得笃定,觉得易容给别人观赏实在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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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当天林芜与纪识秋便在房间里玩起了易容的游戏。
纪识秋先是将自己化妆成了太初城主林淮的模样,表情动作无一不像,看得林芜都怔愣半晌,若非看着纪识秋化妆的模样,险些以为自家爹爹真的来了苍玄教中。
接着纪识秋又画成了魏疾的模样,还有湛清与宗羽等人,皆是容颜难辨真假,林芜第一次发觉易容是如此神奇的东西,等到最后纪识秋易容成她自己的模样时,她几乎要惊叫出来。
屋内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不光是林芜,就连眠儿也瞪大了眼睛,小脸茫然的盯着自己两个“娘”,不知道到底应该对哪个“娘”伸手要抱。
“好看吗?”纪识秋顶着林芜的脸挑眉问到。
林芜对着自己的脸使劲夸赞起来:“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好看好看自然好看。”
纪识秋被她这话惹得没绷住笑了出来,接着故意凑上去吻了她的唇。
虽然明知眼前的人是纪识秋,但林芜心里仍是生出一种自己被自己亲了的怪异感觉,她尚且不及回应,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以及宗羽的声音:“教主,教主夫人,太初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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