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去了,余大哥没有骗他,后来他也听闻坊间说恭顺亲王不日就要大婚的消息。
院子里种的桃树苗神奇的活了下来,张宝华蹲在矮矮的树苗前发呆,他想去王府问问官泽,为何送到靖国公府的年礼里没有自己那一份;为何突然要大婚;丞相家的嫡女就那么好么?最想问的还是:这些日子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自己不傻,早在心里时不时老想着那个人的时候张宝华就明白自己怕是喜欢上他了,只是这份喜欢来得太过突然,张宝华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最开始不过是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恭顺亲王,多大的靠山,自己有机会可不得抓紧高攀么?却没想到被他睡着睡着就喜欢上了呢,只是这份喜欢里藏着太多的忐忑,张宝华没有想过和官泽的未来,只是就这么处着。
他没料到的是,喜欢上之后竟然会觉得难受,被官泽嫌弃的时候难受;去王府求助却看到官泽和张宝峰笑意盈盈说话的时候难受;被官泽逼着作诗的时候难受;跳下水里被水淹没口鼻的时候难受;被他狠狠踢了一脚的时候难受……难受的时候太多,可是甜蜜的时候也有,张宝华叹口气。
官泽送他宝贝的时候,官泽和他一起用膳的时候,官泽喂他喝药的时候,官泽让他多穿些的时候,官泽亲他摸他抱他的时候,官泽深邃的眼睛望着他,说到了他生辰给他取字的时候……这些时候每每想起来张宝华就觉得心头热热的。
一会难受一会心凉,冬日还未过去,外面依旧是冷得很,冻得他鼻涕都下来了,张宝华从怀里拿出一块绢帕将鼻涕擦去,突然站起身。
“周生,备马车。”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去问清楚。
徐旺听闻下人来禀张宝华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吩咐把人请进来,王爷虽然看起来像是生张宝华的气,可时不时还提起张宝华来,更别提张宝华身边还跟着陆生,张宝华出了靖国府之后的行踪王爷都了如指掌,徐旺估摸着既然张宝华没来他就派人去请吧,张宝华来一趟王爷的心情还能好上不少。
张宝华被徐旺引着进了他在王府时候常住的房间等官泽,一路上张宝华抬眼环顾四周,原来的旧处被翻新过,挂上了红丝绸和红灯笼,这一幅马上就要办喜事的样子。原先王府的后院并没有打扫出来,都是一把锁把进后院的门锁上,而今那门被打开,张宝华路过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门里面有忙碌的下人走动的身影。
“徐大人,”张宝华突然停住了脚步:“我记得,这后院平日里都是锁上的。”
徐旺犹豫了片刻,开口安抚道:“小公子恐怕也知道罢,王爷二月初八便要大婚了。”
“哦。”张宝华低垂着眉眼:“我知道,后院是收拾出来给未来的王妃住的了?那我住在西院子岂不是不妥。”
“这……”徐旺这才想起来,张宝华平日里住的院子离后院只隔着一道门,倘若王妃进了府,难免尴尬。
“徐大人不必为难,”张宝华抬头笑笑,眉眼弯弯:“不方便我不住便是了。”
张宝华没等多久官泽就到了,张宝华转过身望着自己想了半月的男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涵湘楼的客房里,官泽未着一物,披散着乌黑的头发,眉头微蹙,剑眉入鬓,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抿着,古铜色的肌肤,一身横练的筋骨,半坐在床榻上,一手搭在膝盖上,腿间傲物在漆黑茂密的丛林里微扬。
张宝华主动来王府,官泽面上依旧是沉着脸不高兴的样子,可心里却没来由的升起几丝欣喜来,故意将给他的那份年礼给了张宝峰是气不过余盛武来给他讨公道,官泽自然知道张宝华在做生意,那个j-i,ng致可爱的算盘是官泽早早就准备好了的,看到那算盘的时候官泽脑海里也勾勒出张宝华收到算盘时候欢喜的模样。但官泽也没想到最后没有将算盘送给他。他平日里最讨厌和张宝峰比较,自己这次当着他的面给张宝峰东西恐怕这小子又要生气了,年三十那天说完官泽就有些后悔了,但说出来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他还是个王爷,更拉不下来脸去找张宝华,而今张宝华自己来府上,官泽如何不高兴。
只是久居高位习惯了,官泽开口说出的话却有些刺耳:“怎么,余盛武走了才想起来王府了?”
张宝华听出了官泽话里有话,却懒得去想,嘻嘻的笑着,掩住心中的失落:“王爷,听闻你要大婚了?”
官泽只觉得张宝华那笑得令人心烦,微微蹙眉:“嗯。”
“王爷,你既然要大婚了,那我日后就不来了。”张宝华状似为难的说:“你我这般叫未来的王妃看见了不好。”
“你倒是想的周到。”官泽冷冷道。
张宝华低着头沉默起来,一时间厅中安静的很。
官泽低着张宝华的头顶,看他就那样坐在椅子上,半束的头发从脖子边垂到胸前,软软的,他似乎很喜欢黑色,见他好几次都穿的是黑色的锦纹夹袄。官泽突然就心软了,语气柔和了些:“不必想那些,你来你的,该见本王就见。”
张宝华静静的听着,忽地抬头,脸上不带笑容:“王爷,那我算什么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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