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见王爷已经在佛祖面前跪了一天一夜,嘴唇也干涸开裂,吩咐小沙弥备好清淡的斋饭,自己亲自去请。
“王爷,莫要熬坏了身子,吃点斋饭吧,”临海低声劝道:“况且老衲已算过,那小公子的生辰八字,不是早夭之相,定会好好活着的。”
官泽念完最后一句经文才慢慢开口,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已:“再念一遍,法师,你先回去。”
“哎,王爷如此心诚,佛祖一定能听见的,如此,老衲陪着王爷一起。”说完临海站在一旁和官泽一起诵经。
直到官泽眼前发黑,自己也明白再念下去恐怕就撑不住了,陆生见王爷有起身的意思,连忙上前去扶着官泽起身,久跪腿麻,官泽险些站不住,陆生不敢含糊,扶着官泽进了厢房。
“王爷,喝点水,吃点东西吧,”陆生担忧的将水杯递过去,官泽接过,一连喝了几杯,拿起筷子吃了些斋饭之后便除了外衣倒在床榻上睡过去了,陆生伺候着官泽睡下,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出去了。
徐旺从王府赶来,听到寺庙的小沙弥说了王爷在佛祖面前跪了一天一夜,担心的要死,匆匆的赶过来,和陆生撞了个着,正要开口询问就被陆生制止:“王爷刚睡下,徐总管这边说话。”
两人走了几步,离了官泽睡下的厢房远了些徐旺这才皱眉开口:“陆生,你就让王爷跪了一天一夜?要是王爷有什么闪失,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陆生摇头,一脸苦相:“徐总管,你不是不知道王爷的脾气,况且还是和那位还没找到的小公子有关,我如何劝得动。”
说道这里,二人俱是无奈。
“只盼能早点找到小公子,”徐旺朝官泽睡下的房间望去,眼神里盈满了担忧:“这样下去,王爷可怎么受得住。”
官泽只睡了三个时辰便起来,穿好衣服随意吃了些斋饭便又跪在佛祖面前诵经祈福了,徐旺和陆生正要劝,官泽一个冷眼过去二人便不敢说话了,只能陪着官泽一起跪着给张宝华祈福。
官泽从二月初八一直跪到二月十一结束,找了临海请他再算了一遍,临海郑重又说了一遍:“王爷,小公子的生辰八字一看便是长寿之相。”
官泽垂下眼帘,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幽幽的开口:“法师,本王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他二月十一……自刎在本王面前,也是在梦里,他的生辰八字和给法师的并无不同。”
临海听完一愣,随后开口:“阿弥陀佛,王爷,你都说了,那是梦罢。”
张宝华带着刘姨娘和吴喜一路向南,走了四个多月才在江南一座不起眼的村庄落脚,路上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老天安排,他再一次遇到了被人贩子拐来准备卖掉的周生,张宝华望着周生那张怯生生的小脸高兴得很,当下就把人买下来了。
一路上风尘仆仆,张宝华也不是那个细皮嫩r_ou_的公子模样了,风沙让他皮肤粗糙了些,也晒黑了不少,倒是身量长了,只不过舟车劳顿,看着越发瘦削了,脸上的两颊的r_ou_没了,原来是圆圆的脸蛋,现在看起来却是瓜子脸了,只是双眼越发的有神,看起来j-i,ng神很是不错。
“少爷,前面就是我们一路打听好的曲溪村,再往前走便是曲溪镇,”吴喜驾着车出声问道:“咱们是去曲溪镇还是去曲溪村?”
张宝华想了想:“咱们去村里,村里的房子便宜。”
“也行,”吴喜点头:“反正咱们有马车,去镇上也不远。”
“少爷,那咱们以后要种地吗?”周生和吴喜一样坐在车辕上,眨巴着眼睛回身掀开车帘问道。
“不知道,先安定下来再说,”张宝华说着,目光却看向自己的娘亲:“村子里安家落户便宜些,可能要委屈娘了。”
刘翠花不在意的笑了,拉过儿子手:“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要说委屈,娘倒觉得委屈的是你,你都不嫌委屈娘便觉得好,只要咱娘俩在一处。”
张宝华笑意盈盈的点点头。
待四人在曲溪村安顿好便马上就是除夕了,四人又好一顿张罗,匆匆忙忙的过了一个年。
张宝华在曲溪村买了一座瓦房和几亩田地,瓦房共有四间屋子,中间是个大院子,原来这座房屋的主人搬到镇上去了,房子便空出来了,张宝华拿出在京城就准备好的路引和身份证明到了村里里正那登记,大昌律法,在哪里买地买房便可以到哪落户。
那路引是真的,可身份证明是假的,张宝华怎么可能再用这个名字,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想好了,那证明上的名字赫然是刘陶。
从此,时间张宝华不复存在,而在江南曲溪存多了一家外来户,主人名唤刘陶。
准备的匆忙,年货多半都未曾买齐,可是四人过节的心思却一点不淡,张宝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自己准备着过年,很是觉得新鲜,跟着吴喜带着周生跑上跑下的,而刘翠花更是觉得今年是她过得最舒心的一个年了,再也不用仰人鼻息而活,还和自己的儿子亲自上了市场买了食材,除夕这日四人商量着一起做年夜饭,多年不下厨的她再拾起锅铲却不显生疏,到底是穷苦人家出身,刘翠花利落的做了一桌年夜饭,张宝华三人看到陆续端上桌的饭菜口水直流。
八宝蒸排骨、炖j-i、清蒸鱼……都是家常的菜式,张宝华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竟觉得美味无比,让他眼眶微红,往日这些在靖国公府的时候张宝华算是日日都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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