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如果真心是想以死谢罪,又何必做这样的表面文章?这里有江湖人士,也有皇亲贵胄,还有杀人艳鬼,别人不想死的被艳鬼杀死了,你想死偏要在轩王爷面前死,难道你要轩王爷置王法国理不顾吗?”
所有人都被连翘的话噎得上气接不住下气,张着嘴愣在那里。
就连司寇子轩也傻眼了,想了许久才回味过来。
许怀泽把连翘扶起,搭脉一探,见她已然恢复,心里大骇,暗自道:“这艳鬼似乎特别偏爱师妹,不但给她解了毒,还喂了些补药,师妹现在的脉相竟比昨天还要强些。”
画尘离见许怀泽面无表情,既不帮腔也不阻止。
而连翘,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便又重新闭目养神,爱理不理的样子,着实可爱任性。
“三儿,你若不把话说清楚些,他们怕是不明白。”
画尘离有意逗她,知道她是个不怕惹事的性子,仗着许怀泽对她的疼爱,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有心想利用她让八大帮派难看,趁机收拾他们,挫挫他们的锐气,借机整顿江湖势力时,好安插不良人。
连翘睁开一只眼睛冷冷瞥他,倒也没有跟他唱反调,竹筒倒豆般把话挑明了说。
“帮主们想寻死,只管按照艳鬼的意思进了白山洞就是了,何必要在这里忏悔。说这些没用的给艳鬼听有用吗?她若不想杀你们,怎么会费那么多心血来布这个局。”
公射先生不哭了,尴尬地站起身来。华帮主和杨帮主也懒得假惺惺,扯了扯衣袍,假装没听见连翘的冷嘲热讽。
“再说了,轩王爷是何等人物,你们在他面前要死要活的,难道轩王爷就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这些中流砥柱们‘枉死’?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虽说朝廷向来不插手江湖之事,可你们都当着轩王爷的面坦白了屠村之事,就算要惩罚,也该用汉夷国的大律来罚!”
连翘一口气说得太多,有些费力,她喘了喘气,见大伙还傻愣在那里,好像没有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不耐烦地瘪了瘪嘴,直接点破了他们。
“你们想利用轩王爷,从艳鬼手下抢回一条命,我看……挺难的。”
这回,不只是公射先生他们脸色难看,司寇子轩的脸也怪难看的。
画尘离笑了。连翘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把所有难听的话都说完了。
连翘见他们不高兴,拍拍走,问他们:“进不进白山洞?不进我可走了!”
“你要去哪?”公射先生拦住她,许怀泽眼疾手快,将连翘拉到身后,举起右胳膊挡住公射先生的手,低声喝道:“让开!”
“你是什么人,少管闲事!”公射先生色厉内荏,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在绝壁崖,许怀泽被神秘人袭击,若是常人早已身亡,可他只是吐了口血就恢复了体力。
这些,公射先生看得并不真切,但他对许怀泽还是有所怀疑,他不信,许怀泽是一般的车夫。
许怀泽不理会他,扶着连翘要走。
“三儿姑娘,你到底是谁?”司寇子轩终于发话了,“为何不肯露出真面目?”
连翘觉得真是后知后觉,懒得回答,望了眼许怀泽,问他:“师兄,我饿了……”
“我现在就带你下山,给你煮面吃。”
“从这里下山要好久吗?”
如果原路返回,少说要一天。但如果走进白山洞,走秘道,最多半天。
“我们走秘道吧。”艳鬼不杀连翘,就算进了白山洞,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许怀泽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艳鬼要杀,也要先解决他。
画尘离见他们要进白山洞,笑道:“走吧,我们一路的。”
“谁跟你一路?”连翘冷声呛他,她最讨厌故弄玄虚之人,明明已经知道艳鬼是谁,偏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连翘看到他都烦。
“王爷,我们进去吧。”画尘离不以为忤,也不回应她,而是跟司寇子轩说:“既然来了,就遂了艳鬼的意思,进白山洞看看。不管是否有宝藏,至少也能了却这三十年的恩恩怨怨,于江湖,朝廷,又或者个人,都是恩德之事。”
所谓的恩德之事,对于司寇子轩来说,不过是给他在奔向皇权的路上多块漂亮的雨花石。身为皇子,一无战绩,二无政绩,假如能把江湖的事捋顺了,以后在皇帝老头面前也有个说法,不至于整天挨骂。
“好!”司寇子轩一挥手,管你是哭还是笑,全都被拉进了白山洞。
白山洞里,阴森森,湿哒哒,碧绿的青苔仿佛都被血浸过,带着难闻的味道,渗出丝丝死亡气息。
他们刚走进去,就听到艳鬼的声音,指引着他们在黑暗潮湿的山洞里,左拐右转,或是淌水而行,可是侧身穿缝,或是匍匐爬行,或是攀沿跳跃。
画尘离走在最前面,司寇子轩带着向青苏和王府护卫走在最后,也不知道在这里面走了多久,大家都饥肠辘辘之时,终于来到一片开阔之地,干燥的地面,好像被太阳晒过似的,渗着热气。
“地热?”画尘离停在原地,皱眉低语,“这高月山果然是神奇之地,有地热之处便是温泉天堂,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来到地热之处。”
司寇子轩听见了,愣住,问:“什么地热?”
“地底极深之处,地狱幽火之中,如果我没猜错,再往前走,便是浓浆四溅之处,如果不小心坠落,立刻吞噬,再无生还希望。”
司寇子轩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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