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竟是如此,倒真叫小妹给说中了,爹娘果真早早就替她打算好了人家。林舒玉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她想到与何文的海誓山盟,想到之前小妹的劝告,想到那个她从不曾熟悉的陈初……顿时间眼含热泪,“扑通”一声跪在林父林母面前,厉声道:
“爹,娘,我不会嫁给陈初。我早已和何文约定好,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说完朝着林父林母重重的一叩首,“还望爹娘成全。”
林母连忙从地上拉起林舒玉,不论她做了什么,终究是自己心爱的女儿,一时间心头悲愤,只化作一句:“小玉……”
林舒玉最终是如何说服林父林母的,林舒言不知道。她只知道,第二天林父林母便让她在家陪着眼睛通红的姐姐,他们则去了陈初家。
林父林母见到陈初后,也是难以启齿,但为了女儿,还是硬着头皮向陈初说明了来意。
听清楚了林父林母的话后,陈初竟感到一丝轻松,却不明白这轻松从何而来,他只婉拒了林父林母的道歉,表示男婚女嫁,自当甘愿,切莫强求。
林父林母只叹陈初深明大义,是他们没有认他这个女婿的福分,更感到深深亏欠于他。
一个月后,林舒玉大婚。
天才将将破晓,远处传来的公鸡的打鸣一声高过一声。林舒玉早早就被林母按坐在梳妆台前打扮,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从昨晚起就十分紧张,被林母叫起后,神思恍惚地穿上了嫁衣,坐在镜子前,任由林母摆弄。
林舒言站在林舒玉身后,今日的姐姐很美,她穿着大红的嫁衣,本就秀丽的脸庞被林母精心的涂抹上了脂粉,更显得容色昳丽,艳光四射。
望着美丽娇羞的姐姐,林舒言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她要嫁给心爱的人了,从此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只是……林舒言的眸色暗了暗,转身跑了出去。
林舒玉沉浸在出嫁的喜悦与不安中,林母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叮嘱她,细心的想要为她打点好一切,没有人注意到林舒言。
林舒言出了林家大门,跑在乡间的羊肠小路上。天色还未大亮,此时路上还没有什么行人,林舒言顺着心里的牵引一直跑,终于在陈初家门口停了下来。
大门紧闭着,不知道陈初此时是否起身?林舒言怔怔然的站在门口,不明白此时来这里有什么意义,不知道是否应该进去。
她就这样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提起了脚步,推开了大门。
陈初就在院中,他身着浅色布衣,脸色朦胧不清,就要与这晦暗的天色融为一体似的。他手里拿着一个细细的木块满满的打磨着,不知在雕刻什么。
林舒言站在门口,心中有百转千肠,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握紧了手,声音浑浊不清:“阿初哥哥……我姐姐今日要出嫁了。”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只专注着手里的动作。
她又叫了声:“阿初哥哥……”
像是才看到她,他终于抬起了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却是没理会她,缓步走进了屋内。
林舒言不明白他的意图,只当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她终是抑制不住,情绪喷发,蹲下身将头埋在大腿里,环住自己低声啜泣起来。
陈初拿着东西走出来,便看到林舒言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在门口,身体还不时地颤抖着。
他循步走近,蹲下身,空出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
陈初生的高,即使蹲下来也比她高了一个头。林舒言缓缓抬起头,仰着脖子望着他,脸上还有许多未干的泪渍,眼睛湿漉漉的。
“你哭什么?”他轻声问她,难得的温和。
林舒言还未从悲伤中走出,哽咽着回答道:“我……知道你……原是要和我……姐姐成婚的……我来看你……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说着,便又有成匡的泪水从她眼中溢出。
远处有熹微的晨光照来,漫漫的洒在林舒言脸上,陈初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和通红的鼻尖。
她哭的太狠,陈初不知如何安慰,“傻丫头。”
陈初将她拉起来,将手里东西递给她:“你即来了,便帮我把这个带给你姐姐吧。”
林舒言抽着鼻子,直愣愣的看着他,呆滞的接过陈初递来的东西。
是一个梳妆盒,不大,却很精致。暗红色的漆显得古朴又低调,周身刻着简单的雕饰,但纹理细密,交缠复杂,配合着整体的色彩多了几分大气。正面有三个小抽屉,上面挂着三个叶片状的金锁扣。
林舒言捧着梳妆盒,目光疑惑:“这是?”
陈初偏过头,不再看她,日光照过来,半明半暗,他一边眼眸落在林舒言眼中,似飞灰落定,有隐隐的寂寥之意,“很久之前做的。”
她咬紧嘴唇,“我知道了。”
待林舒言回到林家之时,这里已是一片热闹。铜锣唢呐震天鸣,婆妇童娃欢声响。林舒言护住怀中的东西,越过熙熙攘攘笑闹的人群,走到了林舒玉的闺房前。
林舒言站在门口细细听了一会,里面并无任何声响,想来林母定是在前面招待客人了,而姐姐定是欢喜又不舍地等待着来接她的夫郎。
林舒言轻声推门而入,“姐姐。”
盖头还在床头放着,林舒玉还未戴上,看到林舒言她面露喜悦:“妹妹,姐姐方才找不到你,还以为姐姐大喜的日子你也贪玩溜出去了呢。”
她确实是溜出去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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