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上终于被他涂满了药膏。那药膏清凉,缓解疼痛有奇效。她应该一会儿就没那么疼了才对。可他抱着她,她还是一个劲儿说着疼,要回家。
看她的样子,还半昏迷着,不可能说谎。她说的疼,究竟是哪里疼。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
他是知她娇气的,又嫩又窄,每次他都得小心着来。难不成,是先前他失了控,还是伤了她不成。
将她抱好了,他便要去掀她的裙子。她的裙子大多已经碎了,狼狈垂在腿上。裙摆稍稍一提,他立刻便看到了。
她的脚是怎么回事!
一只粉色绣鞋,缎面上已经被染得通红,血迹干了又被染透,在她脚面上晕染出深浅不一的边缘。
他轻轻一碰,她浑身果然一个激灵,又哭着说疼。
她的背上,他下手都有数,多数都是鞭子划过的擦伤。可她这脚,他真的始料未及。
忽而就想起来他掀翻桌子的那晚。一定是那晚,地上那么多瓷片木屑,一定是那些东西扎了她。
他只记得他要吻她,却被她躲开了,他只以为是她不愿。所以才躲他。一时间被她气昏了头。
可当时,他也察觉了她的不对劲。明明大冬天的,她额上疼出了汗,可他只顾着一个劲儿地想吻她。
若他当时再小心一些,理智一些。心里止不住自责,他叫了她一声。
“叶棠?”
他要将她的鞋脱下来,可她疼的连碰都不让碰。
已经两天了,她被他关在这里已经整整两天了,她那脚早已经肿了起来,鞋子也脱不下来。
没有办法,他只好将她的鞋子从一侧剪开。又叫了和风来。
和风偷偷来过一趟,也没想到,她脚上还有伤。
两天功夫,她那脚上伤口肿了起来。未及时取出来的瓷片磨进了伤口更深处。且伤口有些化脓。
叶棠躺在萧池怀里,浑身都被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脚来。
半晌,和风拿出了一只小刀。
“爷,王妃这伤口溃烂了一些,也愈合了一些,里面一定有残留的东西没清理干净。恐怕,得重新割开。”
他知她怕疼。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和风跪在地上,只说,“没有。”
萧池只好将她重新使劲往怀里抱了抱,又说,“你下手利落些。”
“是。”
果然,她那伤口已经让人碰不得。
淤血和清理出来的东西流了许多,她一直在他怀里疼的发颤,拽着他的衣襟,眼泪止不住地流。
和风手上拿着小刀子呢,怕她突然乱动,伤了自己,他只好一直牢牢抱着她。
直到她身上疼得出了冷汗,他只能不停安慰她,“好了好了,马上就不疼了。”
一边又不停催和风快点。
终于清理干净伤口,又包扎好。
药箱一合,和风看着缩在萧池怀里的人,没什么表情,只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几日不要沾水。每日需按时换药。”
“嗯,下去吧。”
和风立即背起药箱便出了地窖。一回药房,和风将药箱重重一扔,瓶瓶罐罐滚了一地,也不知他在跟谁生气。
身上似乎没那么疼了,也没那么冷了。叶棠只觉得鼻尖有清新的梅花香,极淡极清,可是竟觉得很舒服。
萧池没走,也没带她出地窖,让人送来了干净被褥,暖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他干脆就在这里陪她。
怕碰了她的背,萧池就将她放在了自己身上,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两天两夜,她的确撑不住了,身体一舒服,她便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如只小猫儿一样,软软在他身上哼了两声。
他低头看看她,眉头舒展开了,脸上也有了些血色。轻轻抚了抚她,他却一点都不想睡。
“叶修庭说,他不能没有你,可我------”他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的小脸,“世上只有一个叶棠,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忽然就想起来她嫁来的第一晚,衣裳一褪。他看到的是她的白肚兜。若是那晚,她不愿意留下,走了也就走了。
可现在,人都已经是他的,叫他如何还能把她还回去?
“叶棠,乖乖待在本王身边吧。”
不知道是不是趴在一个地方,她有些趴够了。竟然伸出白皙的胳膊,攀着他的肩,往上挪了挪。
柔嫩的身子冷不防在他身上一掠,他差点失了心神。再一低头,发觉她自己在他身上寻了更舒服的地方,小脸埋在他颈窝,正吐气如兰。
“惊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让她想起了在京郊小院与他度过的三个日夜。她一开口。竟娇娇唤了他的名字。
“叶棠?”
似乎这是她第一次,在梦里喊他的名字,而不是什么叶修庭。
他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她弄醒陪他。可再难受他也没办法啊,她还伤着,总不能真将她怎么样,只能这样忍着。
天快亮了,萧池将她放了下来。一个人发也未束,只穿好衣裳,出了地窖。
书房里已经清理干净,嘱咐蔡老伯送来的瓶子也已经到了。
清晨,萧池依旧坐在他的椅子上,执笔,调色。
一连几个画成。竟与她画的差不多,真假难辨。约摸时间差不多了,她该醒了,他又起身,准备再回去看看。
叶棠醒来,看见她虽然依旧在地窖里,可这里明显已经没有那么暗,也没有那么冷了。还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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