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郑苒的帮忙,韶亓箫虽失去了表现自己的机会,只能在一旁搭把手,却也不失落。他本就打算了找个女子或宫人来帮忙带她回去的。
郑苒的骑术不错,带一个赵敏禾不成问题。只是她却是没那么大力气将赵敏禾抱上马的。
在她不知第几次叫她的爱驹趴下来未果后,韶亓箫看不下去了。他径自走到赵敏禾身边,又一次将她轻轻松松举起,放到郑苒的马背上。
郑苒目瞪口呆,手指着他“你、你”了半响,才一跺脚道:“七殿下,即使你是皇子,我也得警告你,今日你没碰到我表姐一根手指头!”
韶亓箫瞟了她一眼,翕了翕嘴道:“事急从权而已,你不说我也不会坐视表妹的清誉不顾的。”他本能不想把他方才就抱过她两次了的事告诉郑苒听,只是见郑苒这样提防,也不愿她表妹把他看成小人看。他哪儿有这么无赖?!
赵敏禾眼看郑苒的表现,不愿徒增是非,便也吞下了先前的事不提,只叫住撅着嘴生闷气的郑苒道:“阿苒,我们还是快走吧。”
郑苒不再理会韶亓箫,上马跟在韶亓箫身后往回走。
一路上,韶亓箫在前面开路,时不时还回头看跟在身后的郑苒与赵敏禾的马,见她二人跟着,这才稍稍放心加快一些速度。
几回之后,郑苒受不了了,大声道:“七殿下,你能不能别往后看了?快些赶路要紧,我表姐的脚伤等着治呢。”
韶亓箫气结:“表妹的伤势不能颠簸你不知道吗?!”
郑苒冲他道:“那你也用不着一步三回头!”
韶亓箫一僵,恨恨地转回头去,心道果然八弟要跟她吵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爱抬杠,能好好相处才怪了!
三人两骑过不半个时辰,就从林子里出来了,临到路口,郑苒本打算直接载着赵敏禾回赵家别庄去,却被韶亓箫叫住了。
“上林苑外的别庄只怕一时半会儿请不到大夫,耽误了表妹的伤势可不好。方才我已叫陆郎先回来安排,医女此刻已经在我的云砚轩等着了,还是先去我那里吧。”
郑苒心里赞同他的主意,不过还是回头看看表姐怎么说。
赵敏禾思索了下,也同意了。她自己基本可以确定伤得不怎么重是一回事,可就这样回去,只怕会吓坏母亲的,还不如由表妹陪着先让医女处理过了,有了医女的诊断,也可让母亲放心一些。
想罢,她便对郑苒微微点了点头。再对韶亓箫道谢:“有劳七殿下了。”
韶亓箫连连摆手,掩饰掉看到她的伤处的心疼,才在前面带路。
一进云砚轩,就有林嬷嬷带着医女和几个宫人,并早一步回来通知的陆铭迎上前来。等不及见礼,韶亓箫便吩咐下去先给赵敏禾治伤。
待人进了客房,林嬷嬷和郑苒也一并跟了进去。韶亓箫眼神暗示一下站在角落的康平,对陆铭说道:“我去换身衣裳,请陆郎稍等。”
陆铭拱手称不敢,目送韶亓箫转过长廊,往寝殿行去。
韶亓箫一进寝殿,就有康平紧跟着进来,一并带上了门。
康平步入内间,果然听他家殿下沉下了脸,声音几乎可以阴出水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她的马会突然发疯?”
康平做了韶亓箫的贴身内侍快十年了,第一回见到韶亓箫如此可怕的表情,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道:“奴婢已派了人去查了。可是殿下,奴婢敢赌咒发誓,奴婢给赵姑娘的马下的真的只是普通的泻药而已,最少也要一个半时辰才会发作。您吩咐过绝不可以下可能会伤到赵姑娘的药,奴婢绝没这个胆子违背您的话!”
韶亓箫闭了闭眼,沉思片刻。他本是打算让她的马到后半段时间里腹泻得驼不了她,这样他们势必只能步行回去,能在林中耽搁很长一段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够他能与她好好相处了。如果有机会,他本打算在自己身上使些苦肉计,就像前世他们相识时那般——他在林中受了伤,被前来狩猎的她所救。
“除了你之外,有谁接触过那药?”
康平哭丧着脸回道:“是奴婢亲自去配的药,也是奴婢亲自下的药,亲眼看着它吃下去的。从头到尾那药都在奴婢兜里揣着。昨天,按您的吩咐,咱们不是还给马厩里的一匹马试过,确定没危险了您才放心叫奴婢去给赵姑娘的马下的。”
韶亓箫吐出一口浊气。方才回来的路上,他听了郑苒的不再老回头看她,才恢复了一些理智回想整件事,他可以肯定自己这里不会出错。
康平与他一起长大,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前世即使他最落魄的时候康平也没背弃过自己,今生他就更不可能为财或权被人收买。康平又是自幼独个儿流浪到襄京、而后才进宫做了内侍太监的,前世也是一直到长庆朝他被封为璟王,康平跟着有了地位,才支使人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找到了仅存的几口亲人,所以为亲人也不可能。
难不成是阿禾自己哪里招了人嫉妒?可也说不通,她才进京多久?今年的旱灾,让承元帝整个夏季都心情不好,底下人惯会揣摩圣意,自然不会在家中举办聚会取乐以免惹得承元帝不喜,贵女们之间的聚会也几乎没有。阿禾恐怕如今连京中的人都没认全。再说她身上也没甚招人嫉恨的理由啊,最大的理由——他——根本还没出现在人前……
实在想不通,韶亓箫先站起来去换身衣裳,见康平还跪着,他便摆摆手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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